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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兴许是是误会。叶成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只好先扯了这么一句用来延缓时间,待他再好好想想该怎么答。 然而他忘了自己面对着的是什么人了,这是混世魔王十皇子,一个从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还喜怒无常的可怕人物。一句是误会才刚出口,突然就感觉眼前那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可再瞅瞅,厅堂里任何事物都未变,人也未变,十殿下还好端端坐在椅子上呢! 莫非是眼花了?可是为何手臂这么疼呢? 他偏过头去,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脸都白了。原来自己的胳膊上不知何时开了一道血口子,有手腕到指尖那么长,像是被利器所划,划得极深,胳膊稍微动动就疼,这不像是皮外伤,分明是一刀划到了骨头上。 血不停地往下淌,叶成仁疼得冒汗,嘴唇也发白,这种时候就算没看到行凶之人他也猜到肯定是十皇子动的手了,不由得问了句:殿下这是何意? 君慕凛答得很干脆:啊,这都是误会,误会。 叶成仁知道这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不敢多说话,真怕这位爷一急眼把他给剁了。 但是不说又不行,人家还等着回话呢! 此时的叶成仁是又疼又生气,他用手紧紧捂着自己受伤的地方,整个叶家没一个人敢上前来给他包扎的。他是万没想到自己的二弟竟会如此冲动,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人,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谁先动手谁就输的道理不懂吗?还有叶娇美,府里养到十七岁,就养成这个德行?老二一家到底是怎么教的? 他不想管他二弟的死活了,眼下这种情况十皇子分明是发了怒,再保怕是他自己都得搭进去。于是叶成仁开口道:庶民打公主是大罪,殿下要打要罚都行,我叶家都认。 君慕凛点点头,如此甚好,想来本王抽了他一顿你们叶家也是没有疑议的。那咱们就来说说另一桩事,说说你们从白家盗走多少银子,再说说你们如何私吞了本王未来丈母娘的嫁妆。叶家啊叶家,你们是不是当我东秦律法是摆着好看的?当本王也是摆着好看的?本王的正妃连同她一家就随便你们揉搓欺负? 这个叶成仁可不敢认了,于是赶紧道:十殿下明查,叶家从未偷过白家的东西,那些都是白家主动送过来的,毕竟两家是亲戚,有个往来走动也是正常。 正常?君慕凛挑眉,正常怎么还把帐目做成两种呢?一种明帐一种暗帐,暗帐上记着这些年抬到叶家多少银子,明帐上则是把这些银子寻了别的出处洗得个干干净净。叶成仁,你当本王是傻子吗?你们家亲威之间正常往来是这个样的? 叶成仁哑口无言,心里头又把大叶氏给骂了一万遍。这怎么他的弟弟妹妹们都这样没脑子,做帐还做两种,还留个暗帐,给谁看的?难不成真打算将来拿着那本暗帐来跟叶家要钱?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大叶氏也并不是无条件向着叶家的,人家也留了后手。 小人真不知竟还有这事,从前是花用白家不少银两,但因小人的妹妹是白家的主母,所以小人一直以为那些银两是妹妹和妹夫孝敬过来的,方才拿着。若早知妹妹在背后还需要为这些银两做帐洗白,小人一家是万万不会要一两银子的呀! 君慕凛都听笑了,这果然是弃车保帅啊!左右那大叶氏也是下堂之妻,没什么用了,所以连娘家人都落井下石,准备把所有罪过都推到她一个人身上? 那本王未来丈母娘的嫁妆又如何说?他的一双紫眼睛眯了又眯,本王看过帐册,那上头清清楚楚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送淳于氏嫁妆某物某物到叶府,由叶家的谁谁谁接收,当时还赞那物中原难见,也就是在淳于氏的嫁妆里才得见一二,实在难得。叶成仁,那上头可写着了你的名字,就是说你们叶家明明白白地知道那是淳于氏的嫁妆,却还是伸出爪子接着了,这叫什么?这叫知法犯法。 叶成仁脑门上冒的汗滴答一下掉到了地上,他实在想不明白大叶氏记这些东西到底有何用,到底是要干什么。这不是等着被人发现留下证据吗? 眼下怎么办?人家来要了,还是十皇子亲自来的,难道要还?早都用光了,拿什么还啊? 君慕凛坐在上首,看着这叶成仁的情绪变化,不由得冷哼,不如,由本王来给你们出个主意? 叶成仁点点头,请十殿下帮帮叶家。 银子肯定是要还的,本王的主意便是,当初收了多少既然有帐那就好办,回头该多少银子给你叶家送个数目来,你们叶家按个数目给我往上翻两倍做赔,这事儿咱们就算完。 叶成仁一哆嗦,两,两倍?别说两倍,如数还也还不起啊! 三倍!某人轻飘飘地扔了这么一句出来,可把叶成仁吓死了。 不不,不少不少,就两倍,我们叶家赔两倍! 三倍。君慕凛冷笑,爷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叶成仁心都哆嗦,却完全不敢再反驳了,好,三倍!他咬牙。 君慕凛这才满意地点了头,然后站起身要走,却在临走时又道:至于鞭抽天赐公主的事,本王报的是别人打我媳妇儿的仇,属于私事。但从天赐公主的身份来讲,这事儿还得公事公办。染染眼下已经进宫了,少不得还得父皇跟你们叶家要个说法,你且等着消息就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