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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她虽然是庶女,可背后立着个红家,虽说士农工商中商排在最后,但这可是皇商,还是东秦首富,谁敢小瞧?所以白蓁蓁平日里也是没少跟这些眼高于顶的嫡小姐一起玩。 那孔曼蓉打着自己的丫鬟出气,却见白鹤染那头已经不再搭理她,自顾着跟人说话去了,甚至还看到到有人冲着白鹤染行礼,然后一脸感激地说:我外公上月得了恶疾之症,得亏有今生阁的大夫出面诊治方才医好,听说是公主您亲手拟的方子入药,还亲传了宋大夫针法,我们家真是不知该怎么感激您才好。今生阁的大夫说了,治病救人是他们的职责,还说我家给了银子,用不着谢。可是对于我外公一家来说这仍是大恩,所谓大恩不言谢,还请公主您先受明月一拜,待今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还请公主一定开口。 白鹤染是想起有这么个事儿,当时是宋石让白蓁蓁给带了话,她听了之后判断是脑血栓,于是教了宋石一套应急的针法,生生将脑中的血栓给冲开了。 孔曼蓉简直要气死了,当即放弃毒打自己的丫鬟,又开始挤兑起白鹤染来:不过就是白家一个弃女,有什么好威风的。你的父亲宁愿养别人家的女儿也不愿意养你,这要换了我,早就抬不起头来了,还好意思出来这里招摇? 不等白鹤染接话,白蓁蓁紧跟着就开口了:哎哟孔家小姐,这话可不好话,这话可是不好乱说的呀!你家里爹娘尚在,怎么好打这种比方,这可是对爹娘的大不敬。 孔曼蓉差点儿没气晕过去,闭上你的嘴!区区一个庶女,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白蓁蓁一哆嗦,面上一副害怕的模样。但她却不是在为自己害怕,而是在替这位孔家嫡小姐感到害怕。她提醒对方:这话就更不能说了,且不说我如今握着九殿下的婚约在身,慎王府里上上下下已经把我当半个主子看,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如此挤兑于我,说不准得找你的家里人好好说道说道。咱们就单说那日宫宴上,不知这位孔小姐可也参加了?当时也是有位吴家的小姐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跟你这架式也差不太多。结果怎么样?我这个护短儿的姐姐吧,直接把她从山崖上扔下去,给摔死了。 她说着,还抬头往山上面看了看,有些遗憾,今儿还算好,咱们已经在谷底,摔不死。 孔曼蓉一哆嗦,也想起来宫宴那晚发生的事,不由得有点儿心颤。 可再心颤那也是过去的事了,跟她也没关系,眼下这桩却是让她很没脸面。这么多人看着呢,她要是不把场子给找回来,往后可怎么在这些姐妹面前立足? 于是她硬着头皮又怼起白鹤染来:没人要的贱丫头,真不明白十殿下怎么看上了你。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因为你那个爱养别人家孩子的爹,恬不知耻的去跟皇上给你和十殿下求了个冥婚。听闻后来赐婚的圣旨上也说了,既然已经在阎王面前打了报道,就不好再悔婚。大家说说,这是不是就叫逼婚啊? 白鹤染有点记不清了,圣旨上有说这条吗? 人群里,有同那孔曼蓉交好的人跟着附和了句:这哪里是逼婚,分明就是骗婚。 孔曼蓉也立即大声道:对,就是骗婚! 白鹤染噗嗤一下就笑了,她乐呵呵地看着孔曼蓉,不然你也骗一个? 孔曼蓉被她这种表情气够呛,我们孔家才不屑玩你白家的那种手段,简直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吗?呵呵!她还在笑,那又如何?我这个人做事情,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所以,能骗得来才是本事。 你孔曼蓉简直要被气得七窍生烟,白鹤染你脸皮真厚! 白鹤染点点头,彼此彼此,我瞧着这位孔小姐的脸蛋上,应该是涂了至少四层粉吧?你可别动太大胆火,也别有太多表情,更别闹别笑,粉末都在往下掉呢! 孔曼蓉下意识地就伸手到下巴底下去接,同时还喊了句:你胡说,我才涂了三粉! 人们哄然而笑,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再想同白鹤染理论,却见人家已经带着妹妹们转身走了,且就在前头不远处,今日这场百花宴的主办人冷若南也正微笑着走过来,直接迎向了白鹤染。 孔曼蓉气得直跺脚,有几位小姐围了过来安慰她:算了,一个曾经的弃女,咱们犯不上同她一般见识,跌份儿。 就是,谁都知道她那亲事怎么得来的,用冥婚换阳婚,这种龌龊事都做得出来,这以后成了亲还不得日日见鬼?阎王爷都饶不过她呢! 这话说得就狠了,孔曼蓉觉得很解气。对,就是鬼都不放过她,让她日日见鬼,最好死在鬼手里。等到死那天,她一定会放挂炮仗庆贺,让那白鹤染到了地底下都直不起腰来。 只没想到,偏生这样的话让藏在暗处还没走的剑影给听了去。原本就是打算听听看这些个姑娘家会不会背地里说主子坏话,这一听可了得,这何止是说坏话,这分明就是诅咒了。 剑影能让这种人好过? 于是一阵清风抚过,几位小姐只觉这阵风吹得脸上生疼,下人只管说许是山谷口的风太硬,让往里走走,赶紧进谷去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