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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听明白了,敢情瞎编的啊?她为什么要这样编造啊?她偷完东西来国公府做何? 那禁军早有准备,立即回了句:那罪奴从前曾侍候过太后。 哦!人们恍然大悟,你要这么说我们就懂了。太后是叶家人,叶家人一向跟天赐公主不和,叶家嫁入白府的两个女儿先后都做了白家主母,偏偏咱们天赐公主还顶着个嫡女的名头,可能是让主母厌烦了。主母一厌烦,叶家肯定也厌烦,那太后就必须也跟着一起厌烦哪!所以那老婆子不但偷了东西私逃,还连带着给旧主出气,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这么打算盘行吗?文国公一向也不喜天赐公主,老奴才要想得到国公府的庇佑,不递上一份投名状怎么能行。还好意思说天赐公主不洁,不就想拿昨儿那个事做文章么!可真逗,人家昨儿是跟着十殿下一起回来的,同行的还有九殿下和四殿下,是出城练兵去了,怎么还搞出个不洁来? 那不都是国公府搞出来的事端嘛!昨儿跟着起哄,大街小巷的找人,把个女儿失踪搞得人尽皆知。可实际上他们连女儿究竟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何谈失踪?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里,渐渐地将舆论导向指向了白兴言从中作祟,还把那偷东西婆子的祖宗八代都给骂了出来。更有胆子大的,对老太后也是颇有微词。 禁军侍卫本来想说你们骂白兴言和那婆子可以,但不得妄议太后。可再又一想,议呗,反正太后也不是什么好鸟,天赐公主烦着她呢!这要是拦着不让议,万一公主不高兴,他可吃罪不起,今儿这番好表现可就白做了。 于是谁也不吱声,只偶尔说一两句引导一下舆论,并适时提醒人们,要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让更多的人看清楚文国公的嘴脸。 而此时,国公府前厅里,老宫女方容正指着那钱嬷嬷怒道:你在宫里时就是最下等的奴才,只不过在品秀宫待了两三年光景,现在居然也敢冒充验身嬷嬷,跑到侯爵府来行骗?我到是要问问你,你会验什么?当年让你验个秀女,结果你把人家个黄花大闺女验成重伤,为此被送进罪奴司整整三个月。最后要不是我说情,你就凭那半口气还能活着出来?怎么,宫里这些年的教训还没吃够,如今又来祸害天赐公主?你究竟存的什么心?又或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这件事情幕后的主谋究竟是谁? 方容嬷嬷一连串的问话把个钱嬷嬷给问傻了眼,事实上,她在江越等人刚一进来时就已经傻了,就已经知道今日之事很难蒙混过关。可她依然没想到,江越来势竟这么猛,还把方容都给带来了。这让她怎么答? 眼见钱嬷嬷这头被堵了口,白兴言赶紧出面解围:这位嬷嬷想必是误会了,今日是本国公府钱嬷嬷到府上来的,也是本国公请她为我的二女儿验身。至于她是不是会验,这个兴许是本国公消息没打听准,只听说她是品秀宫出来的嬷嬷,却不知她根本就不会验。这还得多谢您及时提醒,让本国公还来得及再去换个人来。 白兴言这是打定了主意要验白鹤染,他还说得振振有词: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全皇家体统和颜面。虽然你们叫她天赐公主,可她到底是本国公的女儿,本国公的女儿既然要嫁入皇家,那本国公就有义务针对这件事情给皇家一个交待。所以我并不认为这样做有错! 哟!江越乐了,文国公这话说得真像是个大义灭亲的英雄人物,咱家都想为你拍手喝彩了。那行,您坚持您的,咱家也坚持咱家的。咱们先不说这个验不验的事儿,今日咱家带人过来,只冲这位钱嬷嬷。咱家身为大内总管,今日接到有人告发钱嬷嬷私入皇宫,还顺手了宫里一样宝贝,然后扭头就进了文国公府,所以咱家是来抓贼的。而且皇后娘娘说了,偷的那样东西十分珍贵,行窃者一经查处,可当场仗毙! 这话一出那钱嬷嬷可就懵了,偷东西?我没偷东西,我什么都没拿啊! 那你进宫干什么?江越问她,可没听说已出宫的奴才还有权力随时进入皇宫。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我钱嬷嬷语塞,她的确没权私入皇宫,之所以今日托关系走后门进去一趟,其实也只是她自己觉得那样能更涨脸,能镇得住国公府这群人,让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宫里头还是有些能力的,别小看了她。 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事儿居然捅到了江越那里。 你什么?江越冷哼,私入皇宫,盗取宫中财物,当死罪! 我没偷东西!我什么都没偷!钱嬷嬷着急了,江公公请明查,入宫我认,但东西我真没拿呀!您可不能冤枉了我! 偷没偷,一搜便知!江越也不跟她废话,一挥手,罪奴司的人立即上前,不由纷说将钱嬷嬷按到地上就开始搜身。 这一搜很快就有了收获,一个小太监将一颗珠子托举到江越跟前,公公请看,物证已经搜到了,正是品秀宫丢失之物。 江越把那珠子拿到手里,问那钱嬷嬷:你可知这是何物? 钱嬷嬷都懵了,只见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圆珠子在江越手里拿着,越看越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