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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的师父还在取笑他:东宫元,你这桃花很旺啊! 东宫元好生尴尬,只能匆匆行礼,说了句:弟子去看看夏神医那头怎么样了,先行一步。然后转身就走了,都顾不上去理十殿下。 白鹤染觉得甚是好笑,男人皮相好还真是吃香,风流才子更是人见人爱,虽然我这徒弟并不风流,但绝对称得上是才子,才几个照面儿就俘获了一颗芳心,真真让人大开眼界。 人见人爱?某人琢磨起来,莫非染染你收他为徒的动机也是看上了他的皮相? 啧啧,吃醋了?她笑着看他,咱们英明神武的十殿下也有如此不自信的时候?切!本王才不会吃醋。他长得再好能有我好?不信你去问问天下人,本王是不是这东秦大地公认的第一美男子?说到这,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于是笑嘻嘻地道:其实也不用问,我们家小染染心里肯 定是承认的,否则咱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不会对着本王流口水。恩?她一愣,拼命回忆,我那时候流口水了?怎么可能!当初那个危急场面哪还顾得上流水口。再说,我是直接掉到水里的,一脸的水,你一定是眼花了。那不是口水,是温泉水。话是这么说, 但底气却不怎么足。毕竟她心里明白,第一眼见着面前这个人时,的确是被那张盛世美颜给震惊了。那么震惊之余是不是有口水流出,她真不记得。 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副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就不揭穿你的表情,伸手揽上她的肩往院子外头走。刘德安这只老狐狸啊,为了活命还真是肯下功夫。你决定留他一命?她想起刚刚在屋里时君慕凛冲她微微点头,她正是见他点头才塞了一枚药丸给刘德安。我给他吃的药丸能让他再多挺上十天半月的,你若真决定饶他不死,回头我再给他吃真正能 治好痨病的药。君慕凛想了想,说:留下吧,老狐狸不只说了一个秘密,他还对这个秘密给出了自己的分析。他这是在告诉我们,他的脑子还好用,至少在江氏为太后做过的那些事情上,他身为江氏身边的人,所能 给出的分析和见解要比我们细致得多。她点点头,这么多年的丞相,也不是白做的。父皇是个英明的皇帝,他麾下的臣子哪一个也不是白给的,更何况是正一品大员。刘德安若没些本事,只知风月书画,那还不如给个大学士的位置让他去 编书,何苦弄到朝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烂鱼充数的肯定也有。他说,不过都在可控范围之内。且人心难测,或许最初是好的,但用着用着就改了初心。偏偏有些烂鱼还没烂得太彻底,还能做事,所以这种时候就要有取舍,看他还好着的 部份足不足以将烂掉的部份抵了去。白鹤染表示明白,就跟江氏的案子一样,如何一查到底,就没有人干活了。只是万没想到,江氏的背后竟是叶太后,她敛财也并不全是为了自己逍遥快活,而是在帮着太后蓄养私兵。那她这样做是图 什么?对她有什么好处? 她是有点想不通,本身就是正一品大员的正妻,权势地位都在手,刘德安也不穷,她就算不出来折腾也能过得极好。那为什么还要帮着太后做事?君慕凛想了想,道:或许无利不起早,也或许有的人追求的就是至极的权力。德福宫那位牵动的是郭家,江氏为她做事,郭家自然也会为江氏说话,否则她买官卖官从何而来?刘德安这人虽然狡猾, 但这些年对朝廷到是忠心无二,绝不会跟着江氏一起胡作非为。也是,有郭家撑腰,有太后运筹帷幄,江氏在外面才混得风声水起。她享受这种感觉,自然而然的就会跟着叶太后把事情做下去,甚至最后还能分一杯羹。她说到这里耸了耸肩,可惜,这杯羹能不 能分得到还是两说,一旦他们的计谋得逞,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掩藏使过的手段,将知情人逐一抹杀。 段家的事你怎么看?段家?她想了想,说,我认为右相说得有道理。我们家里也有曾经的段家人,我早就思量过,如果段天和真是这一任段家家主,那这段家也太不成气候了。所以,不是敌人不堪一击,而是我们根本 就找错了敌人。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回暂时安置伤员的客院儿,夏阳秋已经将重伤员的肚子缝合,正在一边洗手一边跟东宫元说:我也就能缝成这样了,这还是最近才琢磨明白的,要是早几个月你们让老朽来干这个 活还真是干不了。就是现在这样我也不敢保证他这肚子就一定能长好,除非这人一个月都一动不动。可是人怎么可能不动,他总要吃喝拉撒吧! 东宫元看着已经缝好的肚子已经十分惊讶,夏老不亏为国医,这一手放眼整个东秦,也无人能够匹及,您绝对是第一人。夏阳秋听着这话其实挺高兴的,可也就骄傲了一下下就又叹了一声,东秦第一人又有何用?老朽只要一想到那位皇后,就觉得这两下子实在是拿不出手,缝成这难看的样子若是被人家看到了,非得笑 掉大牙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