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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走的地方,为何当初你不求我办这个事,今日却开了口呢?东宫元无奈苦笑,当初您虽是未来的尊王妃,但毕竟还没有同十殿下成亲,微臣不想给公主找麻烦,也没道理让您为了微臣的事去搭份人情。可是如今不一样了,您是天赐公主,不管有没有十殿下那 个情份,您都是东秦的主子。 白鹤染也听笑了,原来是这样。也是,我现在的身份的确比从前管用得多,毕竟从前名不正言不顺。不过,东宫大人,您为何想要从太医院里出来?太医院不好么?东宫元摇头,到也没什么不好,其实如果没有今生阁,或许微臣会心甘情愿在太医院待上一辈子。但是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井底之蛙又怎知井外的广阔天空。所以并不是太医院 不好,而是今生阁太好。并不是想离开太医院,而是想去今生阁。 他看着白鹤染,目光真诚,公主若能帮一帮微臣,微臣愿一辈子留在今生阁,分文不取,只为行医济世,同时也会将自己的一身医术毫无保留地传授下去。听他如此说,白鹤染到是没有太意外了。她在筹备今生阁时就已经看出东宫元对今生阁的向往,那是一个真正的医者对行医济世的渴望。她愿意看到这样的渴望,也为世间能够有如此渴望与品德的医 者而感到高兴。 所以她没有理由拒绝,但同时也不愿轻易跟太医院开这个口。如果只是要一位太医去为今生阁服务,于她来说没有实际意义,东宫元留在今生阁一辈子这话,也没有多大的约束力。以东宫元的身份和地位还有医术去到今生阁,那势必是要与已经定下的今生阁首医宋石有冲突的。她不想换掉宋石,因为她对宋石同样寄予厚望,但也不想错失东宫元,因为她的今生阁需要一个有社 会地位的人去撑场子。而东宫元身为太医,显然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让她犯了难,一直到二人走进了昭仁宫她都没有再说话。 东宫元也没再追问,因为他知道白鹤染这是为难了。反正自己的诉求已经提过,公主答应,那是荣幸,公主不应,也是情理之中。 二人走回内殿时,天和帝身上的针阵正好到了时间。对于东宫元的出现,在场的人也没感到有什么意外,都以为是白鹤染从太医院请来的帮手。 只是白鹤染给天和帝拔针时,东宫元并没有上手,而是就站在旁边瞪着双眼睛仔细观摩,时不时手还学着白鹤染的样子动上几下,十足的学子模样。 江越明白了,小声跟陈皇后说:看来东宫大人是来学艺的。这拿皇上当靶子学手艺,还真是破天荒头一份儿,多大的福份啊! 陈皇后分析:肯定是阿染点了头的,有心栽培这个东宫元。到也好,本宫也觉得她是该培养一批手下,不然大事小情的都要她自己上手,多累啊!江越点点头,又道:不过这一培养,怕是太医院可就留不住东宫大人了。依奴才看,皇上的旧疾治完,公主殿下就该跟太医院要人了。怕是这事儿还得请示皇上,让皇上开个口,将东宫大人给要出来 。果然,江越猜对了,当白鹤染将针阵撤下,又将亲手碾磨的药嘱咐江越如何熬,怎么吃之后,终于跟天和帝开了口:父皇的旧疾基本已除,这副药吃上三天就没事了。到是女儿这里有件事想请父皇给 做个主,帮女儿个小忙。 天和帝舒展着筋骨,十分激动。他是习武之人,对自己的身体再清楚不过,哪处有伤有处不舒服都十分敏感。所以他这会儿的真实感受就是:自己的陈年旧疾,真的好了。阿染你说吧,别说一个小忙,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一边说一边还从床榻上下了来,试着打了套拳,越打越精神,越打越开心。朕的闺女还真是神医,这简直太神奇了,朕觉得那三天的药都不用吃 ,现在就已经全好了。腰不酸了,背不痛了,腿也不抽筋儿了!白鹤染失笑,该吃药还是得吃药,巩固三天,日后便可高枕无忧。女儿也没有十件八件事相求,就一件事。她说着,指向了东宫元,父皇该知道,女儿在京里开了间今生阁,是以义诊为主,专治疑难杂症的医馆。但如今女儿已经受封公主位,所以也不好总是到医馆去抛头露面给人治病,所以特别需要一个有名望的大夫去今生阁坐镇。这位东宫大人先前就帮着打理了今生阁的许多事务,所以女儿想 请父皇跟太医院说句话,把人给要出来。 天和帝一愣,就这事儿?这算什么事儿啊?随即大手一挥,冲着江越道:你去,上太医院跟郑铎说一声,这人以后就是天赐公主的手下了,让太医院将此人放出来。 江越赶紧道:奴才这就去。说完,转身就跑了。东宫元心头大喜,但也知轻重,于是赶紧跪了下来,先是给天和帝谢恩,之后才道:微臣会尽全力襄助公主打理好今生阁,也会倾尽毕生医术解东秦百姓病痛之苦。无论身在宫内还是宫外,都不会忘 记自己曾经是一名太医,不会做任何有违医德之事,不会丢太医院脸面。 天和帝听得连连点头,怪不得公主看中你,朕也爱听你说的这些话。但你要记住,话不能只是说说而已,你要做到才是正经事,否则就辜负了公主对你的厚望。东宫元一个头磕到地上:微臣遵旨!声音打颤,鼻子微酸。这里是他曾经奋斗过的地方,也是他自少时学医之日起,心中的最高向往。却没想到,曾经以此为骄傲的地方,如今却主动要求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