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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能禁受得住,头昏脑胀之下肯定就做了傻事。 一个丫鬟还能有什么诱惑?迎春下意识地扔出这么一句,可刚说完就突然反应过来,小姐的意思是身份?白鹤染点点头,身而为奴者,最大的诱惑不是银子,而是一个摆脱奴役生涯的身份。更何况,咱们府上的那位大少爷生得可真是不错,若他说事成之后会把那个小游纳进门做妾,你们说,这个诱惑够 不够大? 两个丫头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诱惑的确够大。虽然只是妾,但国公府大少爷的妾可非常人能比,毕竟白兴言可是一直有打算把爵位传给这个大儿子的。这样的事情在前世的白家大宅里也没少发生过,白鹤染早都习惯了,因而也谈不上失望或是伤心,更何况那小游也并非她的心腹。她只是有些感慨,那个小姑娘空有一飞冲天的梦想,却不知白浩宸这 种人怎么可能是靠得住的,一但事成,他怎么可能再留一下知情者在身边,那岂不是一生的隐患? 这件事情不管成与不成,小游那个丫头,都已经失去活命的机会了。 她不再想这个事,只是又问默语:外头都安排好了? 默语答:小姐放心,全部安排妥当,该来的人都会准时登门。 她点点头,很好,便等着看白浩宸将这出戏怎么演吧,她还真有些期待。 文国公府客居院儿跟女眷们住的后宅有一处通连,中间隔着一个小园子,蒋云飞此时就站在那个小院子里焦急地等待着。 清明前后的夜晚还很冷,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冻得直哆嗦。 不过只要一想到事成之后能够得到一个功名,还能由白浩宸出银子为他捐个官来做做,他心下就十分激动,再冷的天也值回票价了。 很快地,有下人来给他传信:二小姐到了。 蒋云飞激动得不行,站在园子里不停张望,白鹤染这边刚一露头就听到前面一个油腻腻的声音传了来阿染,心肝儿,我在这里呢!与此同时,园子的另一头,入府操办祭祖事宜的大殡仪张典也被一个下人带着往这头赶了来,一边走还一边说:莲花灯这么要紧的东西你居然也能遗落,你们白家的下人到底还能干些什么?那可是给 祖宗上供用的,若是丢了明日再准备可来不及。下人赶紧赔不是:都是奴婢的过失,奴婢取莲花灯时顺道往灶间去了一趟,拿点心给先生吃,回来时抄个近路经过这园子,没想到竟将莲花灯掉在这头。好在来得及找,先生就辛苦一趟,找到东西才 是正经事。 她说完,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先是轻咦了声,然后问张典:先生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张典皱了下眉,想说这大半夜的又是出来找莲花灯,能不能不说这样的话?吓不吓人? 可他确实也有听到些动静,好像是有个男子的声音在喊什么心肝儿? 这张典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对这种事情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心肝儿都叫了出来,分明就是夜现奸~情,在这种前院儿后院儿汇接之处,该不会是哪个丫鬟跟小厮在私会吧? 引着他来的丫鬟往前快走了几步,随即惊讶道:天哪,居然是二小姐! 恩?张典瞬间就来了兴致,国公爷上的小姐跟人私通?这可是大事。 只是他不知,在这一处方寸之地,除了他之外,还有更多的人隐藏在暗处,皆在等着一出好戏上演。有了观众,那蒋云飞的戏就做得更足,立即提高了声音道:阿染,我就知道你会来,我就知道你能看懂我给你的那封信,你不会那么恨心忘记我的,白天一定是有苦衷对不对?阿染,我想你想得好苦 啊! 蒋云说说着就要往前扑,明明是直奔着白鹤染扑的,结果也没看明白对方是怎么躲的,总之就是一下扑空,自己还摔了一跤,门牙差点儿没嗑掉。 阿染,我的小心肝儿。他一脸苦色,来都来了,你就别害羞了,快过来亲一下,这段日子可想死我了。说着话从地上爬了起来,弃而不舍地继续往她身上扑。 可惜,扑一下摔一下,终于摔掉了那两颗坚强的门牙。 蒋云飞就想不明白,明明就在眼前的人,怎么就跟蝴蝶似的一扑就飞呢?他以前扑女人最为拿手,怎的到了这小贱人面前就失了手?他愤怒地看向那个跟着他一起来的丫鬟,这园子里明明事先下了药粉,虽然只是轻轻微微的,但白鹤染只要闻上一闻,至少也会脚软三分,绝不可能摸摸小手都摸不着。一定是这丫头药量没掌握好, 下得太轻了。 白鹤染也挺同情蒋云飞,牙都掉了还不放弃呢,也是一种执着啊! 她看着蒋云飞,无奈地摇头道:有话站着说,用不着在地上趴着,或者你跪着也行。 蒋云飞掉了牙说话直漏风,西肝,西肝,我就是西你,让我陈陈。 白鹤染没明白,这说的是什么? 迎春给她翻译:可能是心肝心肝我就是想你,让我亲亲。翻译完就骂了句,真不要脸。白鹤染点头,是不要脸。不过这位表哥啊,这里也没有旁的人,你就不用演戏了。不是给我写信约我到这处来,不是说白浩宸威胁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如果你不编造我同你有私情的谎言,他就要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