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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念昔院没讨着半点儿好处,灰溜溜地走了。 白鹤染看着那二人扭着腰枝离去的背影,眉心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结。 白家的孩子,除了红氏生的两个之外,其余的一个都没有得到正经的教养。而红氏生的两个之所以好,功劳还全然不在白府,而是因为红家自己有钱,白蓁蓁和白浩轩的花用都是红家出的。她不认为这是白兴言本身的初衷,抛开淳于蓝的事情,白兴言对其它子女应该没有任何敌意,至少在原主记忆中,白家的孩子里除了她自己之外,再没有谁被苛待过,甚至他们过得还十分的好,就连 二夫人都对几个孩子和颜悦色的,更是迁就母女亲情,准许妾室自己带孩子。当然,除了小叶氏生的白花颜。 她起初以为叶氏只将白花颜一个故意教成那般招人讨厌,可如今看来,养在姨娘手里头的孩子也没出息到哪去。入府为人妾室者,出身本就不会太高,要么是小门小户家的嫡女,要么就是大户人家的庶女。她们得不到良好的教育,也从小就被身份高低压制着,个人素质不高,心理也不是特别的健康,甚至可以 说有很多都是相对扭曲。 林氏更是白兴言别出心裁之下,从戏班子里相中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亲手教育孩子,能教育出什么好样子来?白鹤染知道,这是叶氏下的一盘大棋,她要从根本上将白家腐蚀掉,让文国公这个世袭的爵位无人继承,最后只能落到她的儿子手里。而她之所以能如此成功,说到底还是要归功于白兴言的利欲熏心 ,一个削尖了脑袋想要权要势的人,有太多空子可以被人钻了。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偌大文国公府,先祖立下大功传承下来的世袭爵位,如今竟被人握在股掌之中,说出去简直让人笑话。她憎恨白兴言不假,可是今生就如前世一样,她对白家有恨也有爱,有连根 拔起的冲动,也有血脉相连的不舍。 这座文国公府毁在白家子孙手里,那就只怪后代不争气,守不住先祖家业,她便只做个冷眼旁观的看客。可若有外人强行介入,机关算尽毁她家园祖业,她白鹤染绝不答应! 林氏同白燕语走在路上,心思十分沉重。没想到离府不过月余,白家竟发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没想到从洛城回来的二小姐居然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再找不到半点从前的样子。 白燕语问林氏:庶女真的不能嫁皇子吗? 林氏却反问她:你真的想嫁皇子? 白燕语没点头也没摇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嫁皇子,只是如果白惊鸿也嫁入皇家,白鹤染也嫁入皇家,她就会有点不甘心。 凭什么嫡女就能嫁,庶女就不行?白鹤染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可咱们家那位大小姐算哪门子嫡女?一个外来的,身上流着的血跟咱们都不一样,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林氏苦笑,怎么想的?还不是相中了那白惊鸿的倾国美貌,想着那样的长相注定就是该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皇子也不是非得嫡女能嫁,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你是庶女的这个身份无法改变,即便嫁入王 府,那也只能做个侧妃,像我一样,一辈子给人当小妾,一辈子看正室的脸色过日子,甚至将来还要对正室所出的儿女低声下。 白燕语又想到了白鹤染的那句话,妾室在嫡小姐面前,有什么脸面?她咬咬牙,罢了,我不去淌那个浑水。当个侧室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上不得台面。除非我嫁的那个将来能继承大统,我再争气些,混个一宫主位当当,否则这辈子是没什么指望的。不如照着咱们原来 的计划,笼络好白浩宸,一辈子霸着这座文国公府。可是她心头十分烦躁,我到底管他叫一声大哥,这个事情父亲能答应么? 林氏笑了起来,有什么可不答应的,他又不是你的亲大哥,你跟他可是一丁点儿的血缘关系都没有。只要你自己争气,能笼络住他的心,让他给你个正妻之位,这辈子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白燕语心里也没底,能笼得住吗?外公不是说在外省见到过他,身边是有女子陪着的。林氏摇摇头,外头的山野花草而已,别说娶进门,就是连这座上都城都是带不进来的。至于你,且不说能不能笼得住,至少你名义上是他的妹妹,他外出回来还是要住在这个家里,你就比旁人多了许多机会。还没看清楚咱们白家的形势么?你父亲要将这份家业给外人,而你若想守住荣华,若想你将来的儿女能过上白惊鸿那样的好日子,最好的选择就是嫁给白浩宸,继续占着这座国公府。要知道,世 袭的爵位可比一朝一代的皇子要稳妥多了。 白燕语点了点头,姨娘,我相信你。这天底下就只有亲娘才能全心全意为我着想,其它的人,哼,都是扯蛋的。 两人不再说话,默默地往她们住的香园走去。 只是林氏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一件事情,那件事情让她心慌得很,有隐隐的不安不断袭上心来,以至于脚步都略显慌乱。白鹤染不但能准确地说出她所用香料有多少味主材,甚至还只轻轻一拂衣袖就散了香料所有的味道及作用,那一拂之下只不过微风吹过,却好像将她从头到脚彻底清洗了一遍,将香料的残留洗得一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