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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 但不管如何,红家人来找白兴言,那可不关他们的事。他们赶上了就正好看个热闹,但愿这个事情能往大了闹,到时候让白家跟红家打去,刚刚发生的辱骂皇子一事,兴许就能给摞下了。 叶成仁打的是这个主意,而红家大老爷红振海也的确是来跟白兴言算帐的。 就见他大步踏进前厅,先是狠狠地瞪了白兴言一眼,然后走上前,恭敬地给老夫人行礼问安:振海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点点头,大侄子有心了。 红振海立即道:您是长辈,这些都是应该的。老夫人不由得心中感叹,同样是来兴师问罪的,相比于叶家来说,红振海还是个粗人,士农工商,他是排在最末位的商户。可一介粗人一个商户都知来了先给长辈行礼问安,叶家人却根本不将她放在 眼里,不但不行礼,还公然顶撞。 同样是外戚,这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红振海给老夫人行了礼,白鹤染便也俯了俯身,叫了声:大舅舅。 红振海哎了一声,好孩子。今儿来得及,也没带东西来,正好明儿有一批贡料进京,余份儿不少,回头大舅舅叫人叫几匹好看的给你送来,做两身新衣裳。他说完,也不等白鹤染答话便半转了身,面朝着白兴言脸一板,怒声质问道:你,说说吧!几个意思?如果是你们小两口儿闹别扭,让我妹子回娘家住几天也就罢了,我赖得管那些个炕头吵架炕尾合的事。但我怎么就听说你三更半夜的不干人事儿,把蓁蓁和她二姐姐扔到了大街上不说,还抢走了她们的马车?我说白兴言,你当的是爹啊还是土匪啊?自己亲闺女你也抢?你就不怕她们出点什么事,你 追悔莫及? 白兴言真是闹心死了,同样的话,叶家问一遍,红家又来问一遍,好不容易在叶家那头翻了个身,红家这一出又该怎么整? 之前叶家低声下气给的脸面这会儿还没得瑟完,他腰板儿还挺得直直的,一种优越感环绕在周身,到还真有几分侯爵的气势。 可惜,这气势到底是不足。红家人的到来让他清醒了几分,特别是一提到阿染,他就更是一下就想起刚才的脸面其实不是他自己争来的,而是白鹤染给他撑的。 于是下意识地就往白鹤染那头看了去,期待着这个女儿能在关键时刻再帮自己一把。 然而,白鹤染却是瞅都没瞅他,只顾着吃桌上放着的点心,很是让他失望。 红振海等了一会儿,见白兴言这东瞅西望的就是不应话,心里火气就窜了上来。他找了张椅子坐下,抬手猛地一拍桌子,大喝道:白兴言!我问你话呢!白兴言吓一哆嗦,刚想开口怼回去,这时就听已经退到一边坐着的叶成铭插了一句:红家老爷这罪可就大了,你一介平民,怎么可以对文国公这样说话呢?这也太不分尊卑了,简直有辱我东秦例律。 说完还问白鹤染,二小姐,您说是吧? 红振海瞪了叶成铭一眼,你谁呀?有你什么事啊?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插什么嘴? 叶成铭气得直冒金星,我是叶府的当家二老爷,太后娘娘的亲侄子! 红振海切了一声,亲侄子关我什么事?你叶成铭被怼得直打嗝,强忍着火气没跟红振海打起来,只继续道:我就是提醒你,不能这么跟文国公说话!方才白家二小姐就说过,文国公乃我东秦正儿八经的侯爵,除了皇族和王爷外,就 连左右丞相见了他都是要下跪的。 红振海一脸厌烦地看着叶成铭,你怎么那么招人烦?我怎么跟我妹夫说话,关你什么事?他再是侯爵,那也是我妹夫,我们自己家关起门来说话,你们外姓人跟着掺合什么? 你叶成铭差点儿没噎死。二小姐,您给个话吧!他将球踢到了白鹤染那里。可白鹤染此时的态度跟红振海那真是一个德性,就见她端着茶水慢悠悠地抿了两口,这才道:我大舅舅说得没错啊!自己家人关起门来吵架,还分什么侯爵不侯爵。怎么,当大舅子的说妹夫几句还不 行了?谁家也没听说这样霸道的。 我们也是他的大舅哥!他也是我们妹夫!叶成铭都快气死了,你方才怎么说我们的?为何一见了红家人就又转了风向?我们叶家的女儿是正妻,叶家才是正经的外戚,他们红家那位只是个妾!白鹤染摊手,没办法,我就是一个立场不坚定的人,从来都没什么原则,风向什么的,转不转全凭心情。这会儿看到大舅舅来了,心情好,所以风向立马就转了。当然,要说是不是妹夫这个事,你们 叶家确实也是。也罢,那之前我扣你们不敬国公爷的罪名就免了算了,现在你们就剩下一个辱骂皇子的罪了。叶家两位气的头顶冒青烟,可就是拿白鹤染一点办法都没有。因为有个辱骂皇子的罪名在,他们眼下是一点儿也不敢招惹白鹤染,生怕万一哪一句惹了白鹤染不痛快,人家回手把十皇子给请过来,他 们叶家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这两位现在只要一想起叶氏寿宴上九皇子整的那一出戏,就觉得脊背阵阵发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