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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白兴言非但没有因女儿失而复得而高兴,反到要将这个女儿给杀了,名曰陪葬。 再想想两人初遇时她一后背的针,心里便隐隐地疼了开。 没了调侃的心思,他的语气柔和起来,上次在温泉里我们两不相欠,但这次是我欠你的。你放心,他日你若有事,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白鹤染点点头,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但愿我不会有用到你帮忙的那一天。她松开他的腕,皱着眉道:对你使毒的人还真是舍得下本钱,上次是四十九只红尾壁虎的尾巴,这次是二十八种剧毒植物提取毒素,调制成了根本无解的解药。你这毒,就是找到制毒者本人,他也无解。 君慕凛到没被吓到,只是问她:那你能解吗? 我?她挑挑唇,我当然能。 用你的血? 她再点头,对。 白白鹤染。他叫她,显得特别无奈。 她不明所以,恩?一根手指头已经放到嘴边,准备咬破。 君慕凛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的警惕心真的一丁点都没有吗?万一我是别有用心之人,知道你这样的秘密,对你来说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 她咬指头的动作停了下来,忽然就想到前世认识过的一个渣男。那人花言巧语哄骗她多年,却只是为了利用她的血。 她一生都生活在白家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所有人都精于算计,每一分钟都是你死我活,冷不丁出现一个看似阳光和煦愿意逗她一笑的少年,竟以为他是真心的。 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医脉的凤羽珩提醒她,莫要轻易对突然出现在身边的人付以真心,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她这才冷静下来。 而这一冷静,便是与那人拉远了距离。那人见实难得手,恼羞成怒之下将她的事情散布出去,给她自己以及整个毒脉白家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也正是那次之后,她再不愿接触外人,再没有认识过一个新的朋友,完完全全将自己给封闭了起来。 却不想,重活一世,遇上了面前这位,她用了三十多年成长培养起来的警觉,居然再度归零,实在可笑。 可是她看着他,脑子里匆匆闪过两人的初遇,继而摇头,能在性命攸关的时刻让我先走的人,不会别有用心。即使真的有,也不过多一个敌人罢了。虱子多了不怕咬,我就当多对付一个,没有什么。 说完,再不犹豫,一下将手指咬破塞到他嘴里。 喝两口,毒能解,但是因中毒而错乱的经脉,就得靠外力辅助治疗。回去找个大夫用针灸给你调调,很快就能好。至于方法,只要你找的不是庸医,就都会。 那你会么?他唇上还沾着她的血,不太舍得擦干净,就这么挂着,生生将一个大男人显得妖媚了几分。 我自然是会的,但是刚回白家,手边连工具都没有,如何帮得了你?她抓起一块帕子,想替他擦擦唇上的血迹,被对方躲了。 你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弄来。他岔开话题,故意无视她瞪过来的不善目光,然后再道:你放心,这不算还你的人情,人情还欠着,这个算白送的。 白鹤染动了心,真的? 真的。 那她想了想,道:你能不能帮我用纯金打制九九八十一枚针灸针?其中两寸长度的四十九枚,三寸长的二十一枚,再做五枚五寸长的,其余都是一寸长。看过平常大夫用的那种银针么?就照着那样,用金子打。 君慕凛失笑,你真不是敲诈我?还没听说过用金针针灸。 那你现在就听说了。 行。他爽快应下,做好这后我给你送来。说罢,起身就要走。 白鹤染也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风,这会儿见人要走,心底忽就起了阵阵失落。 不料人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然后转头问她:对了,想起个事情。听闻皇上为你和十皇子赐婚,被你拒了? 她恩了一声。 他不放弃追问,为何要拒? 随后听到她淡淡地回答:对男人和婚事都没有任何兴趣。 恩?君慕凛都气笑了,你要说对婚事没兴趣我还信,可你说什么?对男人也没兴趣?那当初在温泉里,是谁瞅着我垂涎三尺来着?还有刚刚,是谁盯着我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愣了老半天来着?白鹤染,做人要诚实。 她腾地一下脸红,开始为自己找理由:那只是偶尔,偶尔。行了行了,快走吧! 他被她推到窗边,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脸上,只觉甚是有趣。好,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手指也要记得包扎一下。 说完,跳窗离去,几个腾身的工夫就没了影子。 白鹤染看着窗外消失的背影,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半晌,关了窗子。 已经有很久没有这样子替人解过毒了,前世发誓不再做的事,怎么到了这里就坏了规矩?指二连三地为那个人破例,难不成真是垂涎他的美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