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大胆自辩
他心通！能知九界众生，心中所念之事，是名知他心通。 简直超出雷磙的想象，以观音一个眼神做开端，然后两个仅靠眼神交流，竟默契得如同开**谈。 当然这么厉害的大神通，是在观音主导下进行的，雷磙现在可没这种本事。 悲剧是他心通，属于精神层面，灵魂直接对话，弱者想保守秘密极难。 结果雷磙刚产生的想法，不出意外又被观音知道，他的小心思在观音面前，根本就毫无秘密可言。 加上前面记忆泄密的事，比如他一心想去女儿国，追求什么男人的梦想等。 观音看穿他的心思后，直接问出一句让人心跳，且很容易产生误会的话。 什么小混蛋，什么坏心思，再联系女儿国……偏偏观音菩萨现在，又展示美妙的女儿身。 这些加起来之后，话的味道全变了，好像雷磙对观音，也产生什么想法。 对这种“莫须有”的事，雷磙当然要坚决否认，不肯坐实混蛋的名头，并马上醒悟错在哪里。 随即雷磙连忙低头，再不敢看观音眼睛，不料耳边却又传来，观音似嗔似怒的声音：“你很怕我么？” “怕！我当然怕。我怕万一惹你发怒，你只要轻吹一口气，我当即粉身碎骨，你说我能不怕吗？” 当然这些腹诽的话，雷磙不敢当面讲出来，甚至不敢看观音眼睛，只是借此缓解巨大压力。 对方肯交流耐心好，没有一照面被轰杀，雷磙终于有点底气：“菩萨降临，威势太大，我当然怕。 不知菩萨有什么吩咐，如果没事我们先告辞……” 别说雷磙没有胆量，时时刻刻想着逃跑。在敌意的观音面前，谁还能完整地说话，回去已可以吹一辈子了。 不敢和观音过多交谈，怕又被对方看穿什么，他急着寻找借口开溜，希望离观音越远越好。 “慢！”雷磙想落荒而逃，可惜却不能如愿，观音一声轻呼，阻止他脚底抹油。 观音叫停雷磙后，又故意不睬雷磙，反转头去问黑熊：“你叫黑熊对吧？我黑风山那座道场，是不是你放火烧的？” 被菩萨这一质问，黑熊才如梦初醒，看清现在的处境，忙喏喏地试图辩解：“我……” 这个黑锅可不能背，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熊大别说话，让我来解释……”担心黑熊应对不好，不等那个傻熊开口，雷磙慌忙抢着接话。 叫黑熊住口后，雷磙不敢迟疑，果断反问菩萨：“观音院失火，跟我们没关系！谁那么缺德冒烟，讲道场是我们烧的？” 见雷磙矢口否认，观音也不见着恼，不动声色地回应：“几天前，猴子去过南海。 他说黑风山的黑熊精，不但抢走宝贝袈裟，还放火烧毁我的道场。他去讨要袈裟，反被黑熊打伤，求我治眼睛……”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猴子没说实话。”黑锅越来越大，雷磙被逼急眼，差点跳脚怒骂，彻底不顾形象。 虽然他的形象，确实不怎么样，外表太可爱了，反而没有说服力。 果然是那个泼猴，见打不过大黑熊，真的找观音告状，竟然把一盆脏水，生生扣在黑熊头上。 “估计当时黑熊还袈裟，他也是这样对唐僧说，观音院失火和失袈裟，根源都是因为傻黑熊。” 从观音的话中，雷磙听出端倪，猴子明显撒谎。 “嗯。你这句话说得不错，猴子的确胡说八道，眼睛治好之后，已经被我骂回去了。 不过……”由于阅读过雷磙记忆，偏偏黑熊偷袈裟这事，雷磙的记忆非常深刻，观音当然知道真相。 其实不用看雷磙记忆，凭当时猴子慌张神态，她早看出其中有猫腻。 然后三言两语间，孙悟空只好坦白，被她一顿训斥赶跑，追杀黑熊也不用提了。 至于她会出现在这里，还真被雷磙分析对，跟那句无上咒有关。 原来不知是西游世界，发疯或哪根线搭错了，把无上咒的效果提高？ 或雷磙穿越成滚滚，身上藏有什么特异，目前还没被他发现？ 他一声咒语念诵出来，居然有本事穿透三界，直接越过那无尽苦海，被彼岸正法明如来听见。 而正法明如来，听到雷磙召唤，突然心血来潮，果断真身降临。 至于本界的观音，感应更加清晰，也飞速赶来接引。 结果祂毕竟在无量劫前，早已成为佛主级的存在，可以说多年来不染尘俗，一切全交给化身观音负责。 这次祂降临后情况一样，即和观音菩萨合二为一，行为判断任由菩萨主导。 然后发生的事，活该雷磙倒霉，直接撞枪口上。 在我为鱼肉的时候，真听不得人大喘气，雷磙非常担心黑熊，等不及向观音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见观音院失火，黑熊在场不去救火，反趁火打劫偷袈裟，间接害死经院和尚。所以他死罪可免，但必须接受惩罚。 嗯……我要罚他……”不知是故意逗雷磙，还是真没想好惩罚，观音说到惩罚时，语气稍稍有些迟疑。 “等等。”怕观音说出惩罚后，就不再改金口，雷磙急得不顾失礼，又匆匆打断观音。 接着雷磙摆事实，尽力为黑熊开脱：“首先观音院失火，是你的信众贪心，想霸占宝贝袈裟，才放火杀人害命。 他们这种行为，不但违背戒律，还违背了人间国法。 其次黑熊不救火，反趁机去偷袈裟，是有观原因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当时他身不由己，要怪得怪……反正不怪他。 最后那贪婪的老和尚，一位受戒出家的和尚，明知佛门要遵守戒律。 他却财迷心窍，个人私欲帜烈，单各式的袈裟，就收集七八百件。 你看他杀人夺宝，手法异常熟练，且佛家清静之地，竟藏有大量刀枪。 出家人聚财敛物，还心狠手辣杀人，他们这种行为，已严重违背你的教义。 所以老和尚该死，纵火烧毁观音院，罪无可恕更得罚，必须去地狱走一遭。 你不能把别人责任，全推到黑熊的身上。他哪怕有错，错也不算大，又主动归还袈裟。 念他修行不易，你大慈大悲，是不是可以宽恕他？” 为了保住黑熊，雷磙真豁出去，试图说服观音，这次放过黑熊。 他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前世一些谈判经验，尽数用在观音的身上，还不忘狠坑老秃驴一把。 幸亏从观音获得他记忆，表现出一副惊讶神情看，他判断观音没参与布局，与西游幕后的人不是一路。 不然他哪敢多嘴，在理论的时候，提出袈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