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娇妻(快穿) 第5节
阮娇换了个姿势看着过去,懒洋洋道:“你不是等下要带我出去看铺子吗?” “你起来也来得及。合适的铺子不是那么容易就寻到的,估计要多找一找看一看。若是我休沐这两天没有找到合适的,你和娘就别出去摆摊了,辛苦不说,实在是太不安全,我不在你们身边,我不放心。” “你怕什么?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和别人不一样,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保护好娘,谁敢欺负我们,保准让他有来无回!” 就那么两个碗,裴止珩洗的很快,他将干净的碗筷收拾好,听到阮娇这话,一边擦手,一边朝着她看过来,一双如星辰般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她,“我没忘,可是我会担心。” 阮娇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站起身凑过去环住了他的腰,仰头望着他,“你是怕我被人抢走了,还是怕我跑了呀?那你刚刚回来的路上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吃醋了?” 裴止珩低头,望着阮娇娇嫩的小脸,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道:”你若是不睡的话,那我们就收拾下出去吧。” 阮娇见他回避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好吧好吧,给娘留个信儿,我们就走吧。” 西市虽然鱼龙混杂,但是热闹的很,人来人往,铺子也多,不过想要租到地段好的、价钱又合适的铺子却不是那么容易。 两个人走了许久,跟着牙人看了好几家铺子,不是租金太贵,就是地段不行,好不容易相中了一家合适的铺子,却没想到竟然迎面和夏文泽撞上。 夏文泽一看到裴止珩就来气,看到阮娇跟在裴止珩的身边就更来气了,不忿漂亮的美人竟然便宜了裴止珩这个穷酸。 他看了看裴止珩,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牙人和管事,顿时猜到他是干什么来的。 那牙人身后的管事,正是他家的,刚刚他听到了一点说什么租金契书什么的,顿时吩咐那个管事不许将铺子租给裴止珩,见管事一脸为难,夏文泽哼了一声,“怎么我这个大少爷吩咐不动你了?” 管事是知道自家这个不着四六的大少爷的,他不敢跟夏文泽对着干,于是只好歉意地看着裴止珩,“对不住,这个铺子不能租给你们了。” 夏文泽得意地看着裴止珩,想要欣赏他难看的脸色,结果却发现他连眼神都没变化一分,一想到平时在书院的时候他就是这么一副表情,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夏文泽顿时更气了。 他冷笑着看着牙人,威胁道:“你知道我爹是谁吧?接下来该怎么做不需要我来教你吧?回去告诉你们牙行,不许任何人带他们去看铺子,租给他们铺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知道了吗?” 牙人畏惧地看了他一眼,“知道知道。” “知道了还不快滚!”夏文泽训斥完牙人,一脸得意,对上阮娇的视线,他笑了,“看到没,跟着这种穷酸有什么前途?只要我不同意,在这林唐县,你们别想租到一间铺子。不过,你若是改过自新,知道自己错了,别说租一间铺子,就是给你也无妨。” 第8章 书生的娇娇8 裴止珩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冷得吓人,他本来就不是易怒的人,夏文泽在书院里面三翻四次的找他麻烦,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在他眼里,他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 可是他不该跑到阮娇面前来,多次骚扰她,尤其是他那露骨的看向阮娇的色眯眯眼神,直让他胸口仿佛有一股火在燃烧。 一向理智的他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就想将夏文泽爆锤一顿。 然而还没等他有所动作,比他更快的是阮娇,她竟然提起裙子一脚将已经向她凑近的夏文泽给踹跪在地上,并且极快速地抽了一巴掌。 【娇娇干得漂亮!使劲儿捶他!】 “你不是天天怕我ooc?” 【啊,我忘了!】系统沉默了一下,【他太油腻,太碍眼,恶心到我了。反正你平时ooc的时候也不少,不差这一次。】 说完后,系统像是放飞了自我似的,继续道:【你只管打,哪疼不致命就往哪打,痕迹我给你消掉!反正你长得弱不禁风的,就算是打了人也肯定白打。】 “那可针不戳。”阮娇笑了一下,“不过当众打,可没有套麻袋打得爽,刚才就当提前收点利息吧。” 阮娇揉了揉手腕,然后极快速地飞扑到裴止珩怀里,脸埋在他胸口嘤嘤嘤地假哭,“夫君,他刚刚要摸我!” 一边假哭,阮娇还不忘提醒系统,“记得给他消除痕迹哈。” 系统一呆。 而周围的人此时也正因为阮娇突如其来的动作懵着。 任谁看见一个娇娇柔柔漂漂亮亮的一个小娘子突然拎起裙子就踹人,估计都没办法淡定。 阮娇的速度太快,谁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阮娇裙摆下穿着巴掌大红色绣鞋的脚一闪而过,然后啪的一声脆响,壮得跟塔山似的夏文泽就跪下了。 让人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恍惚中再去看夏文泽,结果那厮竟然捂着脸趴在地上鬼哭狼叫,活像是被人打碎了骨头一样。 众人:“……” 这是碰瓷吧?! 这县令家的公子也太不要脸了!!! 连一旁反应过来的丁三还有管事都觉得臊得脸通红。 少爷这也太夸张了! 他脸上连红都没红一下好吗! 唯独知道真相的裴止珩怜惜地抱着自家媳妇,面容冷峻。 “少爷我骨头断了……少爷我脸烂了……你个贱人,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夏文泽叫个不停,怒斥丁三和管事,“还不快去叫人来给少爷我治伤!……哎呦……” 人群中有个中年男人,看的一脸津津有味,听到夏文泽的话,就吩咐身边的家仆,“去叫旁边就药铺里面的坐堂郎中来给他看看,怕是人家小娘子给他打出了内伤。” 男人的话一落,周围的众人就轰然大笑。 没一会儿,老郎中就带着药童出现了,见夏文泽叫的那么吓人,紧忙上前。 结果一看,老郎中的脸色直接变了。 丁三见状顿心中忐忑,他完全是靠大少爷才有今天作威作福的日子,若是大少爷今天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老爷肯定不会饶了他的。 管事也很害怕,毕竟今天这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也在现场,连忙询问,“大夫,我们少爷伤得如何?可是伤到了要害?” “伤到要害?呵,调戏人,结果被人小娘子给打了耳光可不是伤到了面子?”老郎中哼了一声,扶着药童站起身,一脸嫌弃回药铺了。 “众位乡亲,我乃泰安六年取得秀才功名,如今在平南书院进学,这夏文泽仗着自己是县令之子的身份,多次骚扰我妻,今日我要去衙门寻县令大人要一个说法,还请诸位为我做个见证。” “那是自然!” “秀才公莫怕,我等都是证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县令之子。” “……” 刚才让家仆去叫郎中的中年男人也摸了把胡子,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笑道:“是极,是极。” 裴止珩看了一眼中年男人,然后对着众人一揖手,“裴某,在此多谢了。”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县衙走,裴止珩走在阮娇旁边,低声安抚她,“别怕,今天我不让他蜕层皮,也定然让他不敢再来招惹你。” 阮娇微微仰头,对上裴止珩温柔关切的眼神,那一瞬间,阮娇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长得好看,又温柔的人,谁会不喜欢呢? 县令虽然是夏文泽的爹,但是和夏文泽不同的是,他到底还是要脸皮的。 听说儿子被打了,还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给打的,县令当时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待见到人,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始末,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棒槌儿子,最近一直在提醒他不许仗着身份为非作歹,结果这个混账转头就给他惹事,生怕他这个当爹的太过于顺当。 他深深地看了裴止珩一眼,之前听学政说过,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若不等将他死死压住,便只能交好,绝不能得罪。 县令看着底下还在嚎叫痛骂着的儿子,简直不想多看这个废物一眼。 这个儿子废得简直无可救药。 尤其是看到下面人群里一个中年男子的时候,他都恨不得将这叉烧儿子打死了之。 听到儿子还在那叫嚣着让他收拾裴止珩夫妇,县令顿时怒斥,“你给我闭嘴!大堂之上不得喧哗,你把这当成了什么地方?” “当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仗势欺人,到了现在你还不知悔改,往日我顾不上你,没想到你竟然这般混账!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仗责三十!” 夏文泽慌了,“爹,爹!!” “把他嘴给我堵上。” 看着夏文泽被堵上了嘴拉了下去,县令长叹一口气,对着裴止珩和阮娇深深一揖手,态度诚恳,姿态极低,“子不教父之过,养出这样的混账,都是我的责任,是我对不住你们。原本作为县令,对他这样的行为,我应该严加惩治才对,但是奈何我只有一子,不得不厚着脸皮求贤侄,看在这孽子未犯大错的份上,饶过了他吧。今日便依律打他板子,回去后罚跪祠堂一个月,禁足半年,日后我定会对他严加管教!” 第9章 书生的娇娇9 县令的态度顿时引起了民众的好感,摊上那么样个儿子,好些人都替县令糟心,谁都没想过,若是县令真的如他表现的这般严明不寻私,那夏文泽是怎么被养的那副混账模样。 阮娇白打了夏文泽一顿,虽然没有受到任何惩处,但是却让裴止珩警惕了起来,他握着阮娇的手,表情有些凝重,“今日你和娘就别再出摊了,铺子我们暂时也不找了,如果缺钱的话我会想办法,你和娘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那夏文泽虽然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脱,但是他根本不足为据,我怕只怕县令经此一遭心中恼怒暗恨在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去省里参加乡试,先生说我这次必定榜上有名,若无意外,我接下来应该会在翰林院熬资历,我是打算带着你和娘一起进京的,所以这边这些不弄也罢。” 阮娇笑了起来,“嗯,你不说,我也是要和娘跟你一起入京的,我们是一家人,不管在哪都要在一起。” 裴止珩心里既高兴,又酸涩,“嫁给我委屈你了,再等等,日后,我一定会让你和娘过上衣食无忧,无人敢欺辱的日子。” “嗯,我相信你。”阮娇抓住了他宽大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 看着阮娇毫无阴霾的信任笑容,裴止珩心里一阵发热,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一把将阮娇柔嫩的小手攥在了掌心,目光直视前方,轻轻的“嗯”了一声。 二人回家全都默契的没有告诉裴母在外面发生了什么,裴止珩直接和裴母说让她放弃再卖吃食这个营生,并且将要带她和阮娇一起进京的打算一并说了出来。 裴母整个人都惊呆了,自从儿子懂事就一直听从儿子话的裴母,对儿子不让她出去卖包子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反而是听到说要带她一起进京,反应巨大,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跟你进什么京啊?三个人在京城得花多少银钱啊,让娇娘陪你去就行了。” “要去,我们就一起去。”裴止珩的语气不容拒绝,“娘,银子的事我会想办法,但是你必须要跟我们一起进京,留你一个人在村里,我不放心。” 裴母听裴止珩这么说,眼圈顿时就红了起来,晶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她别过脸,吸了吸鼻子,“我留村里你不放心什么啊?村里都是族里长辈,我能发生什么事?而且你爹还在呢,我跟你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剩下你爹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不忍心。” “可是我爹也不在村里,祖坟里葬的不过是他的衣冠冢。” 裴止珩的话音落下,就没人说话了。 裴母坐在那一声不发,房间里安静的吓人。 裴止珩看着他娘有些于心不忍,软了声音劝道:“您要是担心我爹孤零零的,可以收拾他几件旧衣服带着一起走,不管我们走到哪,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家。先生说我这次把握极大,娘难道就不想让我爹第一时间知道好消息吗?” 裴母垂下眼帘,大颗大颗的泪珠落下。 自从丈夫走后,她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长大,就算是再苦,想想尸骨无存的丈夫她也咬牙撑下来了,可是如今儿子一番话,却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是啊,就算是她再怎么骗自己,也没办法不承认儿子说的是对的。 她总说不愿他孤零零,可是丈夫死得尸骨无存,她守在村里也不过是守的是他祖坟里埋的旧衣裳。 裴母沉默了许久,才哑着嗓子道:“好,你现在主要的事情就是跟着先生温书学习,银钱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上次卖参的钱还剩了一些,而且我还能在家里绣些东西拿出去卖。” 就在母子二人说话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阮娇的一声惊呼,接着便是两声匆忙的呼叫,“娘!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