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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红菱唇角微勾,漾起一抹浅笑,说道:“原是这样,我就说这两日总不见她的影子。”说着,默默计较了片刻,便吩咐了两句。 如锦点头应下,姜红菱便起身,将那枚香包收在了衣箱之中,同玉佩一道压在了箱底。 顾忘苦回至菡萏居,进到堂上,就见那个小丫头霜儿正在堂上收拾茶碗。 那丫头今日穿着一件藕粉色扣身衫子,将个才发育的玲珑身段包裹的曲线尽显。一条粉红色荷叶滚边裙,少女的娇俏柔嫩衬托的淋漓尽致。她背对着门口,弯腰做事,不知有人进来,挺翘滚圆的臀部正冲着门上。 顾忘苦无声无息走上前来,伸手便向她臀上轻轻一揉。 霜儿吃了一惊,手下一颤,登时将一个汝窑盏子砸碎在地下。她回过身来,满面惶恐,低低道了一声:“三爷。” 顾忘苦阴着脸,沉声道:“昨儿晚上叫你到我屋里去,为什么不去?” 霜儿嗫嚅着嘴,小声道:“霜儿命贱,配不上三爷抬爱。” 顾忘苦眯细了眼眸,打量着这小丫头的模样,一张瓜子脸,乌黑水灵的眼睛,娇怯怯的样子,就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他当然晓得这霜儿便是顾王氏那个私生女儿遗下的孩子,论起来,还算得上他表妹。 顾家人皆生的一副好皮相,顾王氏年轻时亦是江州城里有名的美人,这个便宜外孙女自然也不差。 李姨娘的手脚,顾忘苦心知肚明,他一早就想把这女孩儿弄上手。生米成了熟饭,便是个终身的把柄。顾王氏即便想要收拾他们母子两个,也要顾惜这个外孙女。 只是李姨娘到底没那个胆量,无论如何不肯叫他得手。 这会儿趁着李姨娘不在屋中,倒是个空档。 顾忘苦步步上前,捏住了霜儿细瘦的手腕,说道:“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现下跟我进屋去!” 那霜儿将满十四,人事渐知,晓得顾忘苦叫她去做些什么,又羞又窘,又惊又怕。不敢喊叫,涨红了一张小脸,缩着身子不肯跟他去,嘴里只小声道:“三爷,不要……” 正当此时,堂上一娇媚女子声响传来:“三爷。” 顾忘苦一听这声音,便晓得是如画过来了,心里虽有几分不耐烦,但因他图谋着姜红菱,不得不与她敷衍周旋着。 他当即放开了霜儿,嘴里道了一声:“去罢!” 霜儿抖着身子,连忙向后头跑了。 如画走上前来,挽着顾忘苦的胳臂,娇嗔道:“三爷当真是好胃口啊,连这样小的丫头片子也要消受。” 顾忘苦换上了一副轻浮面孔,在她脸上捏了一把,说道:“不过是逗着她玩儿罢了,这么个黄毛丫头,哪里及的上你够滋味儿。这会儿跑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如画扭着身子,将胸脯蹭着他胳膊,柔声媚气道:“我想三爷了,没事就不能来么?” 顾忘苦扫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如画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知道她心里打些什么主意。顾念初已经死了,姜红菱是个寡妇,底下又没有孩子。就是连姜红菱自己,将来的前途都是未卜之数,何况这么个没有过了明路的通房?她这么个被主子收用过的丫头,即便出府嫁人,也嫁不了什么好人家。不是穷汉光棍,便是丧偶的年老鳏夫。如画向来心高气傲,本是一心一意要当姨太太的,哪里肯走这条路? 听闻之前,姜红菱曾整治过她一回,她老实了没几日功夫。那欺凌主子的事虽是不敢再犯了,但要她一心一意的服侍寡妇奶奶,那也是决不能够。故而打上了他顾忘苦的主意,向他投怀送抱。 对于这等送上门来的便宜,顾忘苦也并非来者不拒。他并不怎么喜欢如画,这等略有几分姿色却心比天高的蠢女人,他不知见过多少。何况,如画是他嫡兄睡过的女人。他凭什么要收顾念初那个死鬼用过的人?只除了,姜红菱。 若不是为了图谋姜红菱,他也不会同这个如画厮摩。 这对男女各怀鬼胎,面上却不谋而合的敷衍周旋着。 顾忘苦心里想起适才在府中撞见招儿一事,嘴角一弯:“既是如此,同三爷到屋里坐坐。”说着,便同这如画一道乴进了自己住处。 菡萏居中的丫头婆子,不是李姨娘的心腹,便是被顾忘苦收用过的,再不然就是畏惧这母子两个的权势淫威。任凭这两人在菡萏居中闹出什么故事,一个字儿也不敢向外泄露。故而,顾忘苦在菡萏居中从来肆无忌惮,毫不避人。 这两人进到里屋,便歪在了榻上,腻在一处缠磨亲热了好半日功夫。 好容易完事,顾忘苦起来叫茶,连连呼喝了几声,柳枝才拉着脸端着茶盘自外头进来。 柳枝进到屋中,扫了一眼榻上,却见如画蓬着头发,满面潮红,衣衫不整,不觉呸了一声。 顾忘苦端起茶碗只喝了一口,便啐了柳枝满头满脸。他怒声呵斥道:“你是打算烫死我?!拿这样滚烫的茶来给我吃!叫了你几声都不应,你又在外头跟谁鬼混?!” 柳枝跟他也算是做过几日的夫妻,枕席上也是恩爱有加,忽然被他这等唾骂,又是当着如画面前,心里既是委屈又觉得没脸,捂着脸跑出去了。 如画在后头腻着嗓音道:“三爷何必这等凶她?柳枝姐姐心里不痛快呢。” 顾忘苦回至床畔,将如画搂在怀中,说道:“不必理那蹄子,半点眼色也没有,哪里如你这般知趣儿?”原来,他要笼络住这如画,让她死心塌地为他办事,方才做出这幅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