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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则诚走后,董辛欣任由自己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慢慢等待各种体液的自然风干。 她说谎了。 根本没有什么小演员,而是她在自己一个人开车回来后用自慰棒稍稍解决了一下欲望。 长久以来两个人过着形婚的生活,虽然偶尔段则诚和她也会互相慰藉,但是那零星的一点点可怜感情绝对够不上是夫妻。 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董辛欣知道,她一直以来追随的信仰,虽然短暂的得到了那么片刻,但是终究还是不属于她。 段则诚是一个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回头的人。 至亲至疏…… 她终究还是失去了他。 段则诚驱车直奔工体。 暗色诡谲的旖旎灯光,爆炸一般的音响效果,魑魅魍魉一般疯狂扭动着、起舞疯狂着的躯体。 文艺青年段则诚站在二楼的包间往下俯瞰这芸芸众生,心里觉得眼前便是但丁《神曲》中描绘的炼狱现场。 几个天天泡在这的夜店咖看见从天而降的段大导整个人都惊了,两个当场就在姑娘嘴里射了出来。 “段则诚你老小子!你他妈终于舍得出来了啊!” “心里不爽,出来喝酒。” 两个已经解决的人从钱包里抽了一沓子红票子,看都不看就塞到了姑娘们的奶罩里。 剩下的人都开始按着自己的妞深喉,几声被堵住的咳嗽在嘈杂的空间响起。 “来来来,咱段爷爷来了,怎么能不上好货?” 今天攒局中间的富二代几个里面唯一的一个官富二代发话了,剩下人纷纷迎合着给权力一如既往的吹着彩虹屁。 “就是就是,咱们段导那品味……怎么能不上好东西!” 侍者来去匆匆,眨眼间又是十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入账。 不过对于这些人来说只不过是艹两晚上妞的小钱罢了。 没过半分钟酒就上来了——段则诚估摸着是老板刚才看见他上楼一早就准备好,只等着他们开口叫。 “这块最好的就是这个档次了……我还当什么好场子,连上点场面的酒都没有……段导今天就凑合凑合?” 几个人纷纷解决了欲望,姑娘们擦着嘴角的精液胸罩中却塞满了普通人家几个月的收入,笑的合不拢嘴的离开包间。 段则诚随便拿了在场某人的风衣搭在座椅上,然后一屁股坐下。 “倒酒。” 包厢里有一个一直在角落里男侍,一直不言语,听到有要求却几乎同时应答。 他在水晶杯子里倒了三分之一的酒,伸手就要拿冰红茶——但是被段则诚制止了。 “满上。” 侍者察颜观色能力一流,拿起酒杯继续倒酒,直到水平线离杯口还有一指距离才堪堪停下。 段则诚端起酒杯,像灌啤酒一样“咕噜咕噜”就往嘴里面倒。 其他几个纨绔子弟都看愣了…… “这……段爷爷今天这是要名垂千古啊!” “不会是因为咱雅姐的事吧?” “那还有谁?……反正我觉得咱雅姐这次可太猛了,真的,女中豪杰不是盖的。” 段则诚懒得跟这些小孩计较。 他虽然才32,正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的黄金时节,说是钻石王老五也不为过——可是在这帮狐朋狗友里面就算的上年龄最大的那几个了。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从十几岁开死就不用为学习发愁,愿意学的可劲学,家里钱那是大大的有——不愿意学的,没有什么学校的文凭是用钱砸不下来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个省级三好生,甚至花钱自导自演得了见义勇为好青年也不在话下。 所以这帮混蛋一路走来,从懵懵懂懂的青葱小混蛋就一个个都成长成了绝世魔王大混蛋,从十八九开始一直到二十五六,基本上就是在各地的夜店泡着,信用卡刷到爆炸,区别只是在国内的夜店睡洋妞还是在国外的夜店睡同胞,本质完全一样。 这帮祸害别看无法无天——等到哪天家里谈妥了,你就给我回来,我让你娶谁你就娶谁,让你啥时候结婚你就啥时候结婚。 所以对于他们这些人,真心……可能真心算不上什么。 所以段则诚作为30多岁的老家伙,本来不应该跟这帮人混在一起,而是有那帮四五十岁的圈子,玩的花样也推陈出新,钱也都是他们挣得——完全不是这帮青瓜蛋子能比的,花的都是家里的钱。 其实他们里面曾经也有几个反叛者,想跟不是他们圈子的平民人家姑娘结婚的…… 但是至今为止只有一个抗争成功,愣是从二十岁熬到了三十五,本来金枝玉叶的小少爷愣是跟小对象挤在出租房里呆了八年。 所以那位大爷现在还是他们圈子里永远的传说,大家管这位都叫抗日英雄——因为抗日战争花了八年。 除了这位,剩下所有的,只要信用卡一断,三天都坚持不了,一个礼拜就是极限了,老老实实回家,心平气和结婚,对象是人还是狗也无所谓了。 毕竟,只要尝试过金钱味道的人,没有几个还能回到从前。 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