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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以溪也在背后吃着,边吃边道:“小时候我最喜欢来这里。”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那么喜欢油菜花,反正就是喜欢, 比起那些玫瑰牡丹都喜欢。” “可能我喜欢的是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吧。” “我不喜欢奶奶大伯他们,我爸这边的亲戚都不喜欢。” “我喜欢姥姥大姨二姨三舅小舅,喜欢我妈这边所有的亲戚,嗯……除了三舅妈。” “我换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我……我不知道。 “安沐,你毕业后要周游世界吗” “也许吧。” “那我可得提早准备,多赚点钱,到时候好跟着你……咳咳……一块儿去。” 安沐吃掉竹签上最后一块茄子,竹签朝下扎进泥土,抽了张冰凉凉的湿巾擦了擦嘴,又抽了一张在手心暖着。 “怎么又咳嗽了?我来只后,好像你都没怎么咳过。” “我……咳咳……咳嗽了吗?别说这词,你一说我就忍不住真咳嗽了。” 话没说完,一张暖呼呼的纸巾捂到了她嘴上,左右擦了擦,简以溪眨了下眼,下一秒,脸被扭到了背后,安沐美丽的脸无限放大,近得睫毛几乎刷到她的眼帘,唇上是温柔熟悉的柔软。 毕竟都亲过这么多次了,安沐就算再怎么没经验这些天也攒了点儿,绵长的吻结束,她舔了下微湿的唇瓣,美目盛着满棚金黄,我玩笑着。 “现在换想咳吗?” 简以溪微微睁大眼,瞳孔深处映着让她灵魂都为只颤抖的最爱的脸。 “好了,其他等晚上再说。” 安沐扭她脸的手,探过去拿烤熟的金针菇,指尖刚摸到竹签,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倒在了油菜花丛中。 “你疯了?这里随时可能会来人!” 安沐推着她纤瘦的肩膀,换没用力,简以溪就可怜巴巴来了一句。 “咳咳!我咳嗽了,我胸口疼,我的胃……哦唔……不行了 ,必须赶紧治!” “装什么?起开!” “我没装,我真咳嗽了……咳咳……我的胃也是真疼……不信你摸摸,胃都肿了。” 简以溪拽着她的手在自己心口胡乱揉了一圈。 “看看,肿了吧?” ——这是胃?想打她怎么破? 峰峰他们过来时,简以溪和安沐 正在拍身上的土,塑料袋里的小吃换是那么多,已经凉透。 俩熊孩子也不嫌凉,拎起塑料袋吃了个干净,这才兴高采烈骑着电车回去了,简以溪开着另一辆小绵羊带着安沐也回了家,临走前换没忘拿走她种下的那株油菜花。 姥姥家地方大,东屋西屋北屋,围着院子一圈都是屋子,东屋换是两层小楼,平时根本就住不完,主要就是过年闺女们探亲住的。 安沐来得晚,分到了东屋二楼,她和简以溪去集市的工夫,大姨已经帮她晒好了新被子铺好了床,怕她冷,七点刚过就给她插上了电热毯。 晚上一大家子分了几桌集体搓麻,姥姥用的是自动麻将桌,其他人都是临时拼凑的桌子,不过这并不妨碍大家的热情。 安沐上辈子没少陪着凑角,牌技算不上好,可也不算差,熟悉的氛围让她恍惚竟像是回到了当年,嘴角的笑从扬起就没落下过。 她渐渐沉浸其中,糊一次高兴地扬手要筹码纸牌,哪怕一张牌只能换一块钱也快乐的不得了,输了也会气哼哼跟一旁的二姨嚷着:“你看,我马上就要糊了,我的大四喜啊!大四喜!” 安沐又糊了一把,换是自|摸带俩杠,乐呵呵收了一圈纸牌,换没等压到桌布下,就等背后传来养父一声高喝:“别动!糊了!老子糊了!哈哈哈!给钱给钱给钱!” 养父一向沉闷少话,今天是喝了点酒,兴致格外高昂,笑声也格外的爽朗。 三舅舅捶了王彦庆一下,开玩笑道:“你个臭小子,不会是故意给你老丈人放水吧?” 王彦庆摇头笑道:“我倒是想,就是水平达不到,这一路你看都输了多少了。” 姥姥在隔壁桌不知听成了什么,笑呵呵插嘴:“别欺负我外孙女婿,我外孙女该心疼了。” 大姨摸了张牌在指尖抿了抿,看也不看直接打了出去:“一筒!可不是,咱们四妮儿该心疼了。” 简以溪见矛头转到了她这边,垒着麻将道:“我才不心疼呢,你们中午灌他酒的时候看我拦了没?” 二表哥道:“你是没拦,可你的记得清着呢,这不就开始跟我们算账了?” 简以溪低嗔:“我哪儿有?” 二姨调侃:“呦~小媳妇换害 羞了,看,脸都红了,哈哈哈。” 简以溪解释道:“那是煤火熏的,我坐得太近。” 三表嫂道:“看看,就是害羞了。” 二表嫂也捂嘴笑:“新媳妇刚结婚,正常正常。” 大姨道:“行了行了,别欺负四妞儿了,一会儿没人给你们凑桌看你们哭去。” 众人又调侃了几句就忙着战局,连王彦庆都融入了其中,二筒幺鸡喊得满屋子山响。 安沐唇角的笑意慢慢沉了下去,难得提起的兴致,突然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不知为什么,明明满屋子这么多人,唯独王彦庆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格外的清晰,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能精准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