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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扬一怔,他倒不是不可以,不过比起楮墨的身份,自然不会有他办的更好。 楮墨扯了扯嘴角,“我们的账以后再算,现在清欢需要休息时总的身后事要安排,先做这些事吧。” “好。” 肖扬点了点头,抚了抚胃部。 可恨,他的身体,现在这个时候,竟然给不了清欢帮助。 楮墨朝门外看到,“容曜。” “是,墨少。” 容曜立即推门进来了,躬身而立,“您放心,时总的身后事已经让人去办了。” “嗯。” 楮墨拧眉,点点头,“去吧。” “是。” 一切安排妥当,楮墨看了看肖扬,挑眉问到,“你还不走?” 肖扬不舍的往内室看了一眼,“麻烦楮总,好好照顾清欢”“嘁。” 楮墨哂笑,真是废话! 这个人以什么身份,拜托他? 肖扬不舍,可是还是转身走了。 楮墨这才转身,进了里面。 这一夜,时清欢睡的极不安稳。 只要闭上眼,就会梦到时劲松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上午,时清欢醒来,病房里只有她自己。 咚咚门上响了两下,是苏染推门进来了。 时清欢仿佛没有听见,视线依旧望着窗外。 苏染皱了皱眉,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清欢,我是染染”“染染。” 时清欢终于有了反应,扭过头看着苏染,“来了。” “嗯。” 苏染点点头,从包里掏出样东西,“这个我拿来给你,是时总昨天拿在手上的”时清欢低头看去,是那块怀表时劲松跳楼的时候,掌心死死的拽着这个怀表! 时清欢记得,这是母亲温晓珊送给父亲的,据说是唯一的礼物。 时清欢拿在手上摩挲着,怀表的表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行刻上的字。 入淮清洛渐漫漫,人间有味是清欢蓦地,时清欢闭了闭眼,她知道这句诗里,是她的名字。 心尖微颤,时清欢将怀表打开,在看到温晓珊照片的那一刻,终于控制不住。 泪水,再次决堤。 原来,父亲跳楼前,心里牵挂着的还是妻子和女儿时清欢抽泣着,问苏染,“染染你觉得,我爸爸对我好吗?” “这”苏染愣了愣,“我来恒阳也没多久,他以前对你不好。 不过,最近还不错的”“呵呵”时清欢干涩的笑了,泪水却是不断。 她抬头,看着苏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对他不死心吗? 即使是在家里过的最艰难的时候,我也没有放弃过这个父亲?” 苏染怔忪,“为什么啊?” “因为”时清欢笑笑,却是哽咽着,“他曾经是个很好的父亲十岁以前,不是全世界最好,是全宇宙最好。” 说着说着,嗓子眼堵住了。 时清欢攥着怀表,贴在胸口,呜咽着已然哭不出声来。 丧父之痛,怎能释怀? 第332章 亲妹妹葬礼,已经安排好。 出殡的那天,时清欢终于从病床上下来了。 穿着一身黑色的孝服,整个人瘦了不止一圈。 咚咚门上敲了两下,楮墨推门进来了。 “清欢”时清欢抬头看着他,扯着嘴角笑笑。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尴尬,可是,她也知道,父亲没了这些天都是他在帮她打理。 可笑吗? 到了现在,她还在依赖着他。 “你来啦。” 时清欢身体很虚弱,说话声音也不大。 “嗯。” 楮墨点点头,蹙眉道。 “爷爷奶奶已经接过来了,两位老人家哭的很伤心我怕让他们来这里,你们会哭的更厉害,所以让人直接送去葬礼现场了。” “嗯。” 时清欢点点头,先去现场也无所谓,反正一会儿是要见面的。 她手上摩挲着样东西,往发间别不过,总也别不好。 “是什么?” 楮墨拧眉,走上来,站在她身后。 “是这个”时清欢摊开手心,笑着,眼中却含着泪。 只见在她的掌心,躺着一枚白花按理,这个要别在发间的。 时清欢眼皮一垂,泪水滚了下来。 哽咽着,“总也别不好”楮墨蹙眉,颈间喉结滚了滚,见时清欢这样,他心里也憋闷的厉害。 他拿起那朵白花,沉声道,“你手上没有力气,没关系我来。” “嗯。” 时清欢点点头,在他面前微微低着头。 楮墨抬起手,将白花小心翼翼的别在了她发间、扣子一扣,“好了。” 时清欢抬头,对着镜子照了照,凄迷的一笑,“谢谢。” “清欢。” 楮墨从后轻轻抱住她,“不用跟我说谢谢”“……” 时清欢不置可否,眨了眨眼,“该出发了吧?” 一转身,脚下步子却是发软。 “清欢!” 楮墨慌忙扶住她,满是担忧,“我抱你吧,你太虚弱了”说完,打横将时清欢抱起。 时清欢低着头,窝在他怀里。 看着怀里消瘦的人,楮墨憋闷的厉害现在,时劲松已经死了,那个人总该满意了吧? 这件事,该到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