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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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不想死的还不让开?”郑海头脑发热,策马上前怒声斥道。 “武安侯一路走来辛苦,恭候多时了!”对面那少年朗朗笑道,语音清脆果决又透着几分森然的寒意,却也分明—— 是个女子的声音? 身后的队伍之中顷刻间骚乱起来,议论频频。 而这个声音入耳,易明峰额角的青筋却是不受控制的跳了两下,整个人的思绪前后还没有衔接后—— 对面那男装打扮的少女却是手起刀落,腕下一个利落的翻转,将手臂粗细的绳索一道切断。 后面的吊桥上面拴着的横木失去平衡,哗啦啦往山涧中栽去。 这座吊桥,是出山的必经之路,深锁一旦断掉,所有人都会困死山中。 之前虽然被这少女摆出的阵仗震住,但因为她自己本身也正在桥头,所以郑海等人也都不曾想到她竟会真的出手断桥。 “你——”郑海目赤欲裂,怒吼一声,就拔剑扑了过去。 那少女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与上一个动作一气呵成,紧跟着横臂一扫,刀锋所过之处再度带起一阵冷风。 易明峰颓然一叹,狠狠的闭上眼。 下一刻架在她身后的整座吊桥就轰然坍塌,无数的横木凌空抛落,伴随着一片此起彼伏的闷响坠落山谷。 那座牵连着南疆山谷和外界唯一联系的吊桥一瞬间灰飞烟灭,荡秋千一般从众人的视线之中抽离,最后轰然一声,最后剩余的一半木桥狠狠的撞在了对面的绝壁之上,四分五裂。 郑海的身子凌空,在空气里爆发出的力量却在看见吊桥坠落的一瞬定格,一个不稳,中途坠落在地。 再也顾不得伤人,他疾步抢过去,奔到悬崖边上,看着空荡荡的山谷,整个人都懵了。 “侯爷,桥塌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躁狂不安的扭头对易明峰吼道。 易明峰紧绷着唇角,一直的沉默不语。 却是那马上少年扬鞭策马朝他款步走去,盈盈笑道,“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话诚然不假。你我之间一别也不过数日光景,如今易世子已然承袭爵位,成了高高在上的武安侯。为了庆祝您得偿所愿,今日我准备的这份礼物,不知道侯爷可还满意?” 她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而彼时所有人还都处在去路被断的恐惧之中,窃窃私语之余,也无人有闲暇顾及到她和易明峰之间的对话。 易明峰一马当立于队伍的最前方,此时闻言才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唇边挂了一丝冷的不可思议的笑容,开口的话,每一个字却不可遏止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好像生怕一时控制不住,就会失了他惯常维持的风度,变成疯狂的嘶吼。 “易明乐呵——”易明峰道,想笑又笑不出来,“居然是你!竟然是你!我早该想到,你没有那么容易死!彭子楚他机关算尽,没想到最后还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早该猜到,当时没有寻到你的尸首这事儿就没有这么容易完!果然!果不其然!” 他没说一句话,咬牙切齿的意味就更加浓厚三分。 但那语气又分明不像是对人言,反而自语的成分居多。 郑海一直立于悬崖边,本来正是手足无措的时候,惊闻此言,顿时勃然变色,不可置信道:“她是九小姐?这不可能!”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反射般的纵身暴起,从斜后方一剑直刺明乐的背心。 明乐只就不徐不缓的策马前行,对他的一举一动丝毫都不在意。 眼见着郑海的长剑只差毫厘就要抵上她的背心,道路右侧突然又寒光乍现,一柄弯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回旋飞出,不偏不倚刚刚好勾住他的剑身往旁边拉去。 郑海本来也没当回事,只一心想要取明乐的性命。 却不曾想那弯刀却并非单纯的暗器,刀柄处更有绳索牵引。 发刀之人蓄势一拉,力道之大,直叫他即便是进了全力抵御也还是被那股力道拖拽着,身子一个回旋踉跄落地。 与此同时,黑暗中七八条影子奔袭而出,往明乐身边围拢过去。 郑海一见那些人的身手,顿时就有几分慌乱,一手捂着被震痛的右手虎口,一边奔回易明峰身边的同时已经大声呼道:“保护侯爷,有埋伏!” 两拨人马剑拔弩张,不过片刻功夫,已经在悬崖之上,断桥跟前形成对垒之势。 明乐收住缰绳,与易明峰停在三丈之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易明峰头一次忍无可忍的迫切开口。 且不论这个本该已经命丧黄泉的丫头如何会死而复生,只就她会在这个时机出现这里,还给他准备了这样别开生面的一个见面仪式—— 背后重重就让他连深究都不敢。 “等你!”明乐答的轻松而肯定。 易明峰的嘴角扯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一时却没能找出合适的话来应对。 天色很黑,隔着这样的距离根本分辨不出对方的面容。 明乐却能鲜明的感受到易明峰此时的表情—— 她的这个堂兄,心机之深叫人叹为观止,这么多年来他都习惯了运筹帷幄操控别人的一切,今天偶有一次叫他马失前蹄,并且还是如此意外突然,他一定接受不了。 所以这位向来以沉着冷静诸城的易世子,新晋上任的武安侯从一开始就乱了方寸,主动对她出言质问。 “你放心,我等你的这一天已经有些年头了,不在乎再多等个把时辰。在和你清算之前,自然会让你死个清楚明白!”明乐莞尔,也不管他此刻会是何种心境,只就不徐不缓的慢慢说道,“首先,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你的好同窗好同僚彭子楚和你依然是同一阵线。我会出现在这里,与他无关。他的确是尽了力了,只不过运气差了一些罢了。” 明乐有条不紊的陈述,间或一笑,那神情语气更像是在讲一个故事,而非陈述一件事关自己生死存亡的大事。 “我想现在他应该还在指挥自己的暗卫上天入地的寻我,来日方长,再过几日我便会回京,去亲自告诉他这个喜讯,以及——”她说着,便是有些扼腕的略一叹息,继而正色道,“以及武安侯你出师不利,被南蛮人所杀,葬身于此的噩耗!” 最后两个字,她的咬音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