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汇合（1）
那么，轻叹女士和沈琳所推测的所谓维伦留下来的痕迹，是真的吗？而维伦，现在到底身在何方呢？ 此时的维伦，心智仍然处于极度的迷茫当中。自从那一次被齐天赐赶出了基地之后，维伦的精神状况一直都不是太好。在这一段时间里，维伦也在不断的说服自己，这个赶走自己的齐天赐并不是在后世出现的那个齐天赐，而后世的齐天赐也许还真的不是真正的齐天赐本体。 不过就算不是齐天赐的本体，那又如何？在维伦的印象里面，不管齐天赐的本体是谁，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一点的影响。在维伦看来，不管齐天赐的本体到底是谁，只要是和他维伦关系最好的那一个，那就是齐天赐的本体无误了。只不过，这个齐天赐到底在哪，维伦并不知道。也许，如果是那一个自己极为熟悉的齐天赐在的话，那么让自己回到自己的家乡，会是十分轻？松的一件事情了。 而现在的维伦，却并不知道，在这个几十万年之前的末日时代，却还有着一个和他维伦来自于同样的一个时代，同样的一个世界的存在，正在四处找他。 现在的轻叹女士和沈琳，正在随着维伦不经意之间所留下来的一丝一丝轻微的痕迹沿着一片又一片被维伦所清理干净的残垣断壁不断的寻找维伦。对此，维伦一无所知。 维伦现在似乎是有些忙碌，但是又可以说他现在变得越来越残忍了。因为现在维伦每经过一处地方，都不会留下任何的一个生命。不管是丧尸，还是人类，亦或者是其他的任何的一种别的生命，维伦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彻底的消除干净。 为何，究竟是为什么维伦会对这个世界所生活的一切物种都会毫不犹豫的斩尽杀绝呢？在后来的某一天，当维伦将自己在这个末日时代的所作所为告诉给了齐天赐（当然是作为维伦生死兄弟的那一个齐天赐）的时候，齐天赐沉默了整整两天两夜，后来，才对维伦在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做出了一个较为详细的分析。 “首先，我先大胆的推论一下，你之所以干出这样没脑子的缺德事情的原因，应该是缺乏认同感。” “缺乏认同感？” “对，缺乏认同感。你先听我说，让我们先回到你所在的那个时代，我们就将这一段时间称呼为末日时代吧，首先，一开始，你在那个末日时代孤身一人生存了很久，在那一段不长但是也不短的时间里，你都是一个人艰难的生存。而且你也遭遇过了几次足以威胁到你的生命的攻击，但是最后好在都是化险为夷了。” 对此，维伦解释道：“虽然看起来每一次都是有惊无险，甚至是有好几次都足以威胁到我的生命，但是其实在那个末日时代，我真正所遇到的危险其实并没有几次。” “我明白，明白。”齐天赐打断了维伦的话，说道：“因为你再那个时代拥有两个其他任何存在都没有办法比拟的优势，其第一点就是，你是那个时代唯一的一个魔法师，这是绝对可以确认的。在哪一个时代，你的出现完全就是一种bug，一种绝对不可能的存在，但是你却在那里出现了，所以总的来说，你影响了那个末日时代本来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平衡，以及食物链。自从你出现了之后，本来就已经极为脆弱的生态平衡就更加的破裂了。” “你别说话，听我说第二点。这个第二点，则是更加的显得不可思议了。那就是，你的体质。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类其实就是那个末日时代的毁灭者丧尸无疑了。事实上这个就算是我，也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发现了。但是，对于那一个末日时代的人类，虽然那时候他们距离灭绝已经是极为的接近了，但是他们就算是想得到取代他们人类地位的会是哪些丧尸，但是没有想到丧尸们居然会变成和人类一样。同样能够思考，有着同样的感觉，并且还有着同样的理解能力、行动能力，而最为重要的是，拥有同样的智力。就这么来说吧，末日爆发之前的人类和末日爆发之后的人类，虽然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物种，这个是自然而然的了，因为中间出现了丧尸。但是，当末日之前的人类彻底的灭绝之后，其实那些丧尸们也在人类灭绝之后不久也消失了。当然了，这个消失并不是说他们也和人类样灭绝了，而是逐渐成为了人类。” “哦，说道成为了人类这一句话似乎是有些不恰当，我应该说这些本来就是人类的丧尸在他们那些没有被感染成丧尸的原来同胞消失之后，又重新成为了人类。” “然而，就算他们也是人类，而且也源自于灾难爆发之前的人类，但是两者在本质之上却又有着极大的不同。而，丧尸就是将他们隔绝开来的一堵墙。不过说来有些奇怪，如果你说的没错的话，那么那个知道你身份的那个小男孩，真的是十分的恐怖啊。” “我勒个去，那你说的这些和我想知道的答案有半点关系？”显然，犹豫齐天赐的东拉西扯，维伦已经是十分的不耐烦了。 然而齐天赐仅仅只是冷笑了一声，反问道：“难道我话说道这个份上了，你还是不了解吗？在那个末日时代的人类，你是一个bug，是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想来，在被另一个我所赶跑之后，你一路上可没少杀人吧。” 维伦有些不好意思，狡辩道：“不只是人类，那些丧尸和其他等等动物我都没有少杀。” “我们后面再来说这个问题。”齐天赐没有理会维伦的解释，而是说道：“你杀了那些人类，就说明你对那个时代的人类并没有多少认同感。维伦，我知道你，不屈之城保卫战，你为了那数万的麦哲伦王国的百姓，你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拼死将他们全部救出来。正常的你，是不可能让自己同胞白白的丧命的，而且，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能会主动杀害自己的同胞。但是，在那个时代，你居然见到人类就杀，说明在你的内心里来讲，你并不是那个时代的人类，你并不属于那个时代。” 维伦默然点点头。 接着，齐天赐继续说道：“好了，其实说到了这里，你身上的问题已经是解决了一半了。接下来我们来解决另外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也会如此冷血的杀掉丧尸呢？要知道，这些丧尸，其实就是你们人类真正的祖先，而且那个时候那个神秘而且又有些可怕的小男孩已经告诉过你获知了你的身份了。” “我是个人。”对于齐天赐的问题，维伦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而这个回答让齐天赐哈哈大笑：“你确定？你确定你那个时候认为自己是个人类？” 维伦显得十分不解和愤怒，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很简单啊？”齐天赐笑道：“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一个人的话，那么你又为什么要杀掉那些人类吗？毕竟，比起那些丧尸，那些人类和你更像才对啊。哦哦哦，我明白了，其实你也明白，那些人类是绝对不会认同你的。因为他们的领袖，和我一样叫做齐天赐的家伙已经是把你赶走了。” 经过齐天赐说的这一番长篇大论，维伦已经知道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问题了。果然，齐天赐接下来的话就证实了那一点：“归属感，你之所以变成那样的杀人机器，是因为你在那个时代完全没有任何一点点归属感。你是丧尸们的后代，所以你讨厌这些和你有着同样体征的人类，但是你又对丧尸这个身份深恶痛绝，所以你才会杀掉你所遇到过的每一个丧尸。即便是丧尸因为你的血统关系并不会主动攻击你，但是你也不会放手。这就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在那个时候会成为一个杀人机器的唯一原因。” 齐天赐的这番解释，正是对维伦在这一段时间锁做出来的这么多出格的事情的最好的解释。但是，这一番对话已经是发生在几十万年之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们刚刚在和使徒一族的对决当中占据着上风。所以，现在的维伦并不知道这一切，已经被杀戮所占据着大脑的他仍旧没有放过一个他所遇见的生命，不管是使徒和丧尸都没有任何的例外。 而对于维伦的这一番举动，轻叹女士也显得十分的意外。虽然事实上轻叹女士和维伦之间的距离还有着数公里预远的距离，维伦所留下来的痕迹轻叹女士和沈琳往往需要半个小时甚至是更久的时间才有可能发现。 当轻叹女士终于找到了维伦的时候，维伦刚刚杀掉了一批幸存者。这是一批人数大概在二十人左右的幸存者。在这个时候还能够有着如此规模的幸存者已经是极为罕见的了。根据轻叹女士的推测，这些幸存者应该是在赶路的过程中遭遇此劫的，而他们的目的地应该就是那一座基地。恐怕那些幸存者直到最终死亡都没有想到，他们辛辛苦苦的从末日时代躲避到了现在，没有被那些丧尸杀死或者是饿死病死，而是被一个看起来和自己没有任何区别的人类杀死。 当轻叹女士和沈琳发现维伦的时候，而维伦也正漂浮在半空之中冷眼看着轻叹女士和沈琳。轻叹女士的出现，是维伦没有想到的。能够在这几十万年之前的世界找到一个和自己来自同一个时间的存在，对于维伦来说是一个惊喜。但是现在，维伦并没有确认眼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亡灵到底是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轻叹女士。 “维伦。”轻叹女士看着满地的人类尸体，有些鄙夷说道：“你疯了。” 这一下，维伦总算确认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亡灵是谁了，那就是轻叹女士无疑。对于轻叹女士的这一句责问，维伦没有给出过多的解释，而是淡淡说道：“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还能够遇到自己熟悉的人。”犹豫维伦和轻叹女士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太好，所以对于维伦来说，这也不算是多大的惊喜。 “可是我不熟悉你了。”轻叹女士反讽道：“唔，在我的眼睛里，我看到的仅仅只是一个长得和维伦一样同样能够使用魔法的一个陌生人。听说你曾经被心魔控制过两次，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那就是现在控制着这个身体的，其实并不是维伦本人，而是一个新出现的心魔呢？” 对于轻叹女士这样的嘲讽，维伦并没有多少在意，而是淡淡说道：“相信我，女士，你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经历过什么。”而这个时候，维伦的注意力才放在一旁的沈琳身上，问道：“这位女士，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你。” 轻叹女士本以为维伦只不过是在用这样轻浮的语气和沈琳打招呼而已，但是沈琳却冷冷说道：“也许我对你来说并没有多少的印象，但是我却清楚的记得，你在杀掉了一群丧尸和两个幸存者后从我头顶经过时，专程停下来悬浮在半空颇为有趣的打量着我。而就在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我自己已经快要死了。” 维伦轻轻拍了拍额头，说道：“我记起来了，我当时的确是想要杀了你，但是看你是孤身一人，所以觉得就算我不杀你，那些丧尸也会杀了你。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和轻叹女士在一起。嗯，一个新的亡灵。告诉我，女人，在成为亡灵之后，你有没有什么全新的感觉？”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维伦。”沈琳冷冷答道：“不管我是人类还是一个亡灵，我对你的印象就是，你完全是一个杀人恶魔，一个变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