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离开（３）
“你们真的是让人难以费解的种族。”维伦此时已经不想再和他们开任何的玩笑，他的双眸在这一群大约七八个人的身上来回的扫去。之前的那个小女孩也毫不例外。维伦特别观察了这个小女孩，发现这个小女孩虽然相貌上非常的青涩，身材也十分的瘦小，属于那种特别营养不良的人。但是她的双眼却已经不是正常的黑色或者淡蓝色等，而是血的颜色。 见惯了血的维伦对这样的颜色已经是熟悉了，但是对于这个小姑娘的双眼居然是这样的一种颜色，维伦还是头一次的看见。如果只是简单的观察的话，你还真的有可能发现不出来这个小姑娘和其他的人类又什么的不同。但是只要你仔细的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球已经完完全全的被血红色所覆盖。就如同整个眼睛都泡在了血水里面一样。 除了这个小姑娘之外，在场的所有人的眼球都是这样的，除了红色就全部都是红色，没有一点点的正常的人类的颜色。如果说他们的双眼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么也就仅仅只是那眼球中的红色的深浅有所区别而已。这是吃了人肉之后才会变成的颜色，是让维伦无比愤怒的颜色。像是这样的眼球，维伦之前也仅仅只是在瑞贝克的身上见到过。而那个时候的瑞贝克也早就已经不是人类，而是一个恶魔了。 “明明你们已经是一个濒临灭绝的种族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你们不但没有和聚拢幸存者以增加活下去的希望，反而是居然吃掉自己的同类，你们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壮汉先是冷笑一声之后说道：“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来是怎么生活过来的？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我目睹了一座又一座的难民安置点如同雨后春笋般的拔地而起，但是又迅速的销声匿迹。这些难民安置点，有国家的，也有私人的。大的像天都市那样的安置点可以收容数十万的难民，防御也可以说是武装到了牙齿，堪称是一座古代的城堡。小的也有一两百人，也是在倾其所有的在防御。但是这些最终还是化成了历史的尘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我来告诉你，一是因为人想要维持伸出那么就必须要有充足的食物。人越多，所需要的食物就越多。就算只是你一个人，要是你一周不吃饭，或者说三天不喝水，也是被活活的渴死和饿死！第二，再坚固的城堡，都有被攻破的一天。所以你看看，就算是天都市这样的大规模堡垒，最终都还是被攻破，整个天都市的十万人最后不是成为了那些丧尸们的食物就是变成了丧尸！整座城仅仅仅仅只有不到二十人逃出去，你知道吗？还有最后的一点，我告诉你，那就是不管在什么年代，只要有人存在，那么就有各种不同的阶级存在！低等级人在高等级人的面前就是炮灰，就是工具，就是奴隶！就算一向标榜公平正义的天都市，也毫不例外！既然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都能够在末日年代纵情的吃喝玩乐，那么我又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既然我没有办法在拯救这个世界，那么我又何必去当什么救世主呢，还不如好好的吃喝玩乐，对吗？” 说道这里，那个大汉中途停顿了一下，随后一脸惊愕的看着维伦，质问道：“你说我们人类，那么你又是什么东西？” 维伦照着齐天赐以后经常所用的方法，朝着这个大汉咧嘴笑笑：“我是什么东西，难道你现在猜不出来吗？在这个世界上，是什么种族把你们压制到仅仅只剩下你们这一小群人了？” 大汉里面连连后退，呆坐在地，汗水如同雨水一样在他的身上落下。“你，你是丧尸？” “丧尸？”维伦皱了皱眉，摇摇头道：“我不是什么丧尸，我是人类。但是，已经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类了，而你们，在我所在的年代，已经灭亡了几十万年了。” “你疯了。哈哈。”大汉突然大笑着指着维伦说道：“你就是一个疯子，我还以为你多厉害，结果也是一个被外面那群狗娘养的东西吓疯了的人。虽然疯子的肉质上要比正常的肉人要差了很多，但是味道也还是勉强可以吃的下去的。”接着，大汉站了起来，对身后的人说道：“兄弟们，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动手了！” 而他身后的一群人在收到了攻击信号之后，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朝着维纶冲来。只见这几个人手里拿着的“武器”可以说是各式各样，种类繁多。除了菜刀、长棍和扫把之外，还真的没有看到什么真正的武器。就连那个大汉，手里也只不过拿着一把看起来还算是有架势的开山刀而已。这些，根本算不上什么“武器。” 看着冲向自己的这些人类，维伦无奈摇摇头：“为什么我说的明明是实话你们却还是不相信呢？”接着，维伦的手指仅仅只是轻轻的一翻，数道冰锥就突然出现并且朝着这些人类疾驰而去。 这些人哪里见过什么魔法？看到这些突然出现的冰锥居然还齐齐的以为不过时自己的眼睛花了而已，依旧还是带着嗜血的表情朝着维纶冲来。但是仅仅只是过去了几秒钟，除了原地不动的大汉和跑在众人最后面的小姑娘，其他所有人的心脏部位都被维伦的冰锥所刺穿。 “我说过了，我是人类。但是，不是你们这样的人类。”维伦看着跌坐在地的大汉说道：“之前，我还曾经对你们心怀愧疚，但是现在，在我看来你们这些人致所有有这样的后果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一团火焰在维伦的手上突然出现，在火焰即将扑向壮汉的时候，壮汉终于是说出了这有生以来最后的一句话：“啊，啊啊。。。。。。原来，你是魔法师！” 大汉的话，伴随着惨叫。那是因为维伦所发出的火焰已经开始在大汉的身体上燃烧。这是维伦第一次对人使用惩罚。在此之前，就算是维伦再如何的憎恨自己的敌人，都不会让别人收到折磨。而是尽可能的用干净利落的方式解决掉敌人。而这一次，维伦将自己满腔的仇恨全部发泄到这个大汉的身上。 维伦没有任何的必要来知道这个大汉之前到底经历过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大汉会从之前一个在末日当中挣扎的普通人变成了如今的这个居然过起了人吃人的日子。对于维伦来说，他只想用净化的火焰将这个大汉彻底地烧成灰烬，才能够弥补他之前所犯下的错误。这么久以来，这个大汉一共吃过了多少人肉？维伦并不知道，但是如果这个大汉要是只是杀人的话，那么维伦不至于会这么对他。 大汉在火焰当中惨叫着，他试图通过淋水以及在地上打滚的方式将身上的火焰熄灭。但是不管怎么样身上的火焰不但没有熄灭，反而火焰却是越来越大，再也没有办法扑灭。渐渐的，等到十几分钟之后，大汉终于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但是身上却再也看不到什么皮肤，只剩下焦黑的残骸。 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有可能是大汉这辈子最为煎熬的一段时光，同时也是他这一辈子最后的时光。而对于一旁的小姑娘来说，也同样是一段煎熬。 小女孩跟随着这个大汉已经有六七年的时间了。在一开始的时候，小女孩是和自己母亲一起逃到大汉之前的一个基地的。不过没有想到时间仅仅只是过去了几天，小女孩的母亲就因为和其他人一起外出寻找食物而突然遭遇了数百头丧尸。 本来数百头丧尸并不是多么庞大的数量，但是当时出去的人也就不过几个而已。而且基本上都是妇孺。仅仅有三个男性负责保护。 再加上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一行几个人很快就被不知道何为疲惫的丧尸追到。而最后的下场就很简单，所有的人包括小女孩的母亲在内，全部死亡。也就在这一刻，小女孩和这个世界很多的小孩一样，成为了只能够依靠自己生存的孤儿。 虽然，自己母亲的死对小女孩来说是一种最大的不幸，但是小女孩却又是极为幸运的。和其他私人所建立的难民安置点有所不同的是，虽然大汉也是建立了一个独裁的统治，但是他并不会向其他的独裁者一样，将手下的人变成自己的奴隶。而是按照一个劳者多得的方法来对自己搜集的资源进行分配。而如果实在是没有劳动能力的人，就像是这个小女孩，大汉也并没有所让她当做自己的性奴，而是被安排到和其他的妇女一起进行必要的后勤帮助。就这样，小女孩来到了十三岁。 十三岁，对于很多有着狼性的人来说是一个让人无法啊拒绝的年龄。但是大汉却并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而这不单单仅仅只是对小女孩一个，还是对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渐渐地，小女孩不但没有害怕大汉，反而开始渐渐喜欢上他了。 然而，小女孩却被迫亲眼目睹这个大汉被活活的烧死。因为小女孩自己也是已经吃过很多人肉，所以对于维伦惩罚大汉的原因小女孩感到万分的不理解。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食物。但是人死了就可以成为食物了。为什么这样简单的道理面前的维纶却是不明白？反而还以这样的方式处死对自己有着天大恩情的恩人？ “你为什么要杀他？”小女孩终于说出了自己第一句话。而这第一句话，就是一句质问。 维伦看着这个一动不动的小女孩，蹲下来问道：“难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那么，我来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小女孩一边随口应付维伦，然而目光却在四处巡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武器，好为自己的伙伴报仇。 “你觉得，人对你来说是什么？” “我不懂你的什么道理！”小女孩大声道：“哥哥曾经告诉过我，在末日，任何的感情都会成为威胁你生存的存在！所以，如果是有利用价值的人就接纳为哥哥所用，如果是没有价值的人，就充当食物！” “哎。”维伦摇头叹息：“难道，你不觉得，你的那个哥哥，没有资格来决定其他人类的深思吗？” “我不管！”小女孩有些失望，离她最近的一把武器就是大汉遗落在地上的大砍刀，但是距离自己也有差不多五六米远。如果不找些什么办法吸引维伦的注意，那么小女孩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拿到那把砍刀的。“你说的都是废话，都是末日前的骗局，而我哥哥说的才是事实，才是真理！没用的人就该成为食物，才能够发挥他们最后的利用价值！” “你，救不回来了。”维伦淡淡摇摇头。“现在，我要杀了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嘛？” “呵呵呵。”小女孩笑了起来，没有露出任何的一点害怕的意思。“我不怕死。你要是想杀我，我不怕！就算，你想像杀了我哥哥一样烧死我，我也不害怕！” “对不起。”维伦轻轻对着小姑娘说了一句，手中的冰刃已经成型。“放心，这不会给你任何的痛苦。希望你下辈子，能够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如果我能够再遇到你，我会补偿你的。” 小女孩放弃了任何的抵抗，闭上了眼睛。而维伦的冰刃也在这一刻轻轻的划断了小女孩的脖子。两三秒钟之后，由于冰刃封闭了小女孩的血液，小女孩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了。 收拾完所有的尸体之后，维伦叹了一口气，找到了这个秘密基地的出口并离开了。随后，维伦最后的看了一眼这座隐藏在深山里面的秘密地点，一把火将其烧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