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嫡女无敌之神医魅王妃在线阅读 - 第140节

第140节

    不大会儿,五个人都面色发青,嘴唇发紫,纷纷倒在地上,抽搐了一阵之后,一动不动,像死过去一样。

    几位“神医”都有些吃惊,没想到这药性果然够烈,说发作就发作。

    见他们惊疑不定,紫凝冷声道,“你们是否要先选救哪一个?”

    众人看向她,眼神都是愤怒而不安的:你拽什么,不就是名声响了点吗,谁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你们若不选,我就先选,到时别说不公平。”紫凝不屑于他们的不甘,上前两步。

    众人当然不想她抢得先机,赶紧一轰而上,各自选了一个人,开始诊脉。

    紫凝无声冷笑,走到没人选的那位中毒者身边,姿态优雅地蹲下来,先是看了看这人的皮肤,再看了看五官,都没有血流出,而后轻轻翻开他眼睑看了看,再开始诊脉。

    不大会儿,几位“神医”都急匆匆奔回去,把药箱提过来,开始试药。

    夕月也将紫凝的药箱提过来,放在地上打开,再退了回去。

    无华悄声道,“如何,王妃一定会赢吧?”

    “那是自然,”夕月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些人哪是小姐的对手。”

    无华顿时释然,“我也相信王妃一定会赢。”

    君夜离得意地扬眉:那是自然,自家王妃今儿个可是露了脸了,也真给他长脸,真舒坦!

    再看场上,那几位正把杂七杂八的解药往中毒者嘴里塞,其余人都在想,别这些服毒者原本死不了,给他们这一通喂,再喂出点事来,那不是要冤死!

    再看紫凝,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替中毒者诊完脉之后,并不急着给他喂什么解药,而是先以消过毒的银针刺痛他两手中指,轻轻向外放血。

    慕容洌单手支颐,很让人恶寒地微笑着,就差没说“紫凝一定会赢”了,真不知道他今天来到底是比赛的,还是来看紫凝的。

    那几位“神医”眼看自己救治不得,都急得满头大汗,不过所幸那位神医金铃的法子也还没奏效,还是有机会的。

    然他们不知道的是,紫凝只是见无极还没有回来,所以有意拖延时间而已。

    君夜离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更是一点不着急,不时吩咐夕月给紫凝送茶水,送手帕擦汗(其实紫凝那么悠闲,怎么会出汗),别提有多体贴入微了,真真羡煞旁人。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无极面色发白地悄然进来,手上提着个小包,弯腰恭敬地在君夜离耳边说了句什么,看来是事情办成了。

    很好,不陪你们玩了。紫凝唇角轻抿,动作麻利地将一枚解药放进中毒者口中,再以内力助他将药化开。一股柔和却醇厚的内息顺着他两条手臂运行,毒素随即从他两手中指的小孔中源源不断流出,血呈黑色。

    过了一会儿,血液的颜色变成暗红,而后慢慢变红,待变为正常血色之后,中毒者的脸色已恢复正常,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我们赢了!”

    “太棒了!”

    “果然是神医金铃,厉害!”

    西池国所有的选手,包括京城第一庄的人,全都大声欢呼起来,振臂大叫,“魅王妃!魅王妃!”

    君夜离捏着下巴,自是各种心花怒放,紫凝在他眼里,当然是怎么瞧都好,他都快按捺不住,要把她搂过来,狠狠亲一番了!

    魅王殿下的眼光果然非凡一般啊,带回来的王妃不但容貌绝美,且无所不能,已经为他们赢了两场,是他们眼里的英雄,跟战神魅王殿下真是绝配!

    最先醒来的这人看了看紫凝,由衷地抱拳赞道,“魅王妃好本事!三殿下早就说过,若有人能解此毒,非魅王妃莫属,如今一见,果然胜似闻名,在下佩服!”

    紫凝暗道这人倒是豪爽,明明输了却半点失望恼怒之色都没有,胸襟很宽广嘛。“公子谬赞了。他们……”

    “在下等身上都有解药,不管谁先醒来,都会救其他的人,魅王妃不必担心。”这人笑了笑,随即起身过去,客气但坚决地将那几位还在忙活的神医请到一边,挨个给自己的同伴喂下解药。

    不大会儿,何景他们几个一一醒来,知道这样的结果之后,也都毫不意外,对紫凝施了一礼,退回自己那边。

    其余几位神医就算再不甘心,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回去。

    东方傲月朗声道,“魅王妃医术天下无双,小王输得心服口服!”

    君夜辰暗暗咬牙,起身道,“此局胜负已定,胜者是安宁公主,西池国加上一分。”

    西池国这边又是欢呼声一片,掌声经久不息。

    紫凝淡然向四周颔首示意,回了座位。

    君夜离眉眼都要笑成花,“爱妃又为我西池立了一大功,可喜可贺啊!”

    “少贫,”紫凝白了他一眼,“到我们出题了,现在看来,狐歧国最终将与我们对上,我们的账也该算算了。”

    君夜离敛去笑容,冷笑一声,“对。”母妃的愁,还有在大月国时,钟离墨与慕容洌联手要杀他之仇,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问题是,现在狐歧国和西池国都是两分,而接下来他们要出的题是九连环,若是无人能解,或者狐歧国解出,他们两国无论是谁再加上一分,就没了以武力定胜负的必要,情形有点麻烦。

    君夜离略一沉吟,果断地道,“无妨,就规定时限,必定无人能解,就是我们赢,要跟钟离墨算账,再等机会。”今日比试非同小可,虽然他和紫凝一直算计着比分,但来不得半点大意,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紫凝赞同地点头,“正是如此。”

    此时剩最后一题,那几个只得一分,或者一分未得的国知道自己没了希望,都已经有些兴致缺缺。反正接下来这题他们是否解出,都已经没用,唯一可能有影响的就是狐歧国和西池国谁是最后的胜者,一统西六国了。

    贺兰映熙当然是不甘心的,可这些比试都是明面儿上的,做不的假不说,凭他一人之力,更是改变不了什么,他还能怎么样?

    待众人的情绪平复下来,君夜辰站起来道,“各位稍安勿躁,今天的比试相当精彩,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敝国不才,这就出题——大皇兄,请。”心里暗暗得意:阵法已毁,我看你拿什么试他们!

    此局不成,众人肯定不服,或者要求重新比过,或者要求西池国出不了题目,他们就是不战而胜,反正这娄子大皇兄是捅过了,看他在父皇面前如何解释!

    君夜离不急不徐地走进场中,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环顾四周一圈,道,“本王所出的题目,亦是摆弄一件小玩意儿,谁第一个在一刻钟之内解开,就算谁赢,若无人解开,则我西池赢。”

    众人一听,这规矩也是合情合理,自然没有异议,不过魅王殿下是何许人,他所说的“小玩意儿”肯定小不了就对了,于是个个伸长脖子去看,满好奇的。

    无极随即过去,打开小包袱,一阵叮当哗啦的响动,亮出六个九连环来。

    众人基本上都愣在那里,一脸茫然:这是……什么玩意?

    君夜离虽看似不经意,实际把每个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估摸他们可能都没见过,唯慕容洌笑颜不改,意态轻松,莫非他会解吗?

    “请各国派上一人来比试。”

    众人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没想到西池国出的题目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这么……不上台面。不过这玩意儿看起来缠缠绕绕,好像很复杂,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犹豫商议了好一会,各国才都派出来一个人过来比试,慕容洌最后一个慢吞吞过来,捏起一个九连环晃了晃,笑的很“灿烂”,“原来是这个,好玩。”

    众人暗道原来还真有人会玩,心里就更紧张,拿着九连环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好一会,都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别说解了。

    一刻钟时间很短,短到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包括钟离墨派过来的、自认为是狐歧第一聪明人的那位,就算脑子再好使,可对于从来没有见过的九连环,一时也找不到诀窍。

    但听场上哗啦之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几位的嘀嘀咕咕,更有甚者开始骂娘,场面相当滑稽。

    反观慕容洌,却是一派悠闲,一手拿着九连环,另一手修长的手指极快地来回穿梭,果然很得法——看来他不但见过,更是个中高手,看他的玩法就可见一斑。

    紫凝不动声色地暗暗冷笑:此局慕容洌必胜无疑,那最后要一决胜负的,还是西池和狐歧,果然是冤家路窄!

    “本宫已解开。”慕容洌举起两只手,果然已经将九连环全部解下。

    君夜离早已注意到他的进度,是以毫不意外,挑眉冷声道,“洌太子智慧无双,赢了此局,本王无话可说。”说罢回了座位。

    其余几个都沮丧地将九连环扔回给无极,垂头丧气地回去,心道这一趟真是白来了,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以后还要永远听命于狐歧跟西池两国的胜者,想想就一片灰暗……

    君夜辰是又气又意外,没想到君夜离竟然可以临时更换题目,而且还巧妙地控制住了场上局势,最终与狐歧国对上——他虽不是武学高手,却也看得出来,慕容洌的功夫绝对在钟离墨之上,狐歧国要好对付的多!

    可恶的君夜离,你的运气为什么总是这么好!

    钟离墨顿时意气风发,起身大声道,“辰太子,不宣布比赛结果吗?”

    “自然要宣布,”君夜辰很好地保持着风度,站起身来,一伸手道,“今日比试结果,乌落国一分,大月国一分,西池国两分,狐歧国两分,康弥国与蒲黑国皆不得分,各位可有异议吗?”

    各国的太子、皇子们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好在涵养都还不错,纷纷表示没有异议。

    “好,”君夜辰道,“得分最高的西池国和狐歧国,将于三天后通过比试决出最后的胜者,两国各派三男两女五人参赛,五局三胜,待比武结果一出,再商议后续事宜。今日各位都辛苦辛苦,请回去好生休息,三日后再行比试。”

    结果已定,众人也都无话可说,彼此客气地招呼一声,即各自散去,京城第一庄的弟子们即进行善后整理之事,一边忙活着,还一边谈论刚才的比试,个个都兴奋的要命,对于三天后的比试,也是充满期待。

    ☆、卷三 六国策 胜者为王 107 没有最卑鄙,只有更卑鄙

    回魅王府的路上,君夜离搂着紫凝纤细的腰,腻歪个不停,“紫凝,你今日技惊四座,厉害!”

    “多谢夸奖,”紫凝失笑,很温柔地偎在他怀里,“不过三天后的比武,必不会顺当,还是小心为妙。”

    不用想也知道,钟离墨肯定是想尽办法要获胜的,而且他也清楚,单论武功而言,他比不过君夜离,他带来的女子也绝对不是紫凝的对手——紫凝的武功别人不知道,他自然是清楚的,这一来先失了两局,形势对他如此不利,他会什么都不做才怪。

    “我当然知道,”君夜离忽地锐利了眼神,“不管他出什么招,我绝不会让他得逞!若连个小小的狐歧国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一统西六国!”

    “那是自然,”紫凝点头,“我们又岂会坐以待毙。话说回来,阵法被毁之事,会是何人所为?”今日比试一结束,他们就得回宫向宣景帝禀告一切,还没有时间去查个清楚。

    说起此事,君夜离仍旧余怒未消,哼了一声道,“我已让无极去彻查此事,应该会有结果,我们先赢了三天后的比试再说。”照目前情况来看,能够进入京城第一庄,从内部破坏掉阵法的,肯定是他们西池国人无疑,现在其余五国的人都在,还是不要将事情闹大,免得节外生枝的好。

    紫凝自是明白个中利害,点头道,“好。”

    回到皇宫,君夜辰已经先一步将情况大致说了,宣景帝自是龙颜大悦,将紫凝和君夜离都夸赞了一番,并要他们悉习准备三日后的比武,两人义不容辞地应了,之后回府养精蓄锐,准备应战不提。

    司徒静言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一声不响地进房间,半天都没有动静。

    司徒阳烨不放心,进去看她,“静言,怎么了?受伤了吗?”今天的比试除了各国参加的比赛的人,其余是不能随便去的,以免其他国人觉得不公平,西池国太占天时地利人和。

    司徒静言闷闷地摇头,没有应声。她今天根本连上场比试的机会都没有,想受伤都难。

    “那怎么了?”司徒阳烨心中其实是有数的,也早想找机会让妹妹清醒清醒,不要再做白日梦,想必是今天的比试上,妹妹看到了自己跟别的差距,所以大受打击、心灰意冷了。

    虽然妹妹这样,他这做哥哥的很心疼,但她能够早一点从这场注定没有回报的爱恋中解脱出来,现在的痛苦,她是必须承受的,他也代替不了她。

    “没什么,”尽管失望、沮丧,但司徒静言一向傲骄的性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承认的,没好气地挥挥的,“哥哥,我很累,想要休息,你别管我了!”

    “是心里累吧?”司徒阳烨不客气地点破她,存心让她发泄出来,会好受一些,“静言,今日西池国胜,魅王妃是当之无愧的大功臣,无人可比,对不对?”

    司徒静言气结,狠捶哥哥的肩膀,“你少说她几句不行吗?!她那么好,你怎么不想办法抢到手,尽是来嘲笑我,算什么本事?!”是,她承认今日紫凝确实光芒四射,无可比拟,无论从哪一方面,她都比不过人家,但是……自己心里清楚不就行了吗,一定要说出来做什么!

    司徒阳烨好脾气地任她打,一迭声地哄,“好了好了,那魅王妃再好,也已经是魅王妃,不是我的人,抢不来的。静言,你别再傻了,魅王是不可能娶你的,你是堂堂郡主,长的又不丑,难道还愁嫁不出去?”

    “你才嫁不出去!”司徒静言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什么叫她“长的又不丑”,好歹她也算漂亮吧,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但哥哥这句话,真是太伤人了,“你才嫁不出去!你出去出去,我不想跟你说话,出去!”

    “好好好,”司徒阳烨赶紧站起来,“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他知道妹妹其实已经开始要放弃,尽管短时间内,想让她改变性子是很难,但只要她别再执念于嫁给魅王,其他的都好说。

    司徒静言把他推出去,用力关上门,再回来坐到桌边,沉思一会,昂然冷笑道,“有什么了不起!不嫁就不嫁,难道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我要放弃一切,硬缠着他君夜离!你不要我,本郡主还不稀罕你了呢,本郡主一定能嫁个比你好十倍、百倍的夫君,不信走着瞧!”

    她就算再刁蛮任性,手段狠毒,却也毕竟是个女人,只知道依着自己的好恶行事,却不知道朝中局面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益阳王跟庆国公、魅王府之间的过结也不会因为她一个人的态度转变而有所缓解,只不过没了她的掺和,利益对比和冲突就更直接了而已。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君夜离将来果真能够登基为君,跟他们之间的这些旧恩怨,也总有清算的时候,所以,不急。

    ——

    西池国京城之繁华,凡是来过的人都很清楚,也大有流连忘返之意。康弥国和乌落国在第一轮的比试中落败,也没有东山再起之心,双方的人都很是轻松,悠闲自得地在京城各处闲逛,不亦乐乎。

    对于京城中人所设的赌局,赌西池国究竟会不会赢,他们也有耳闻,而且无一例外地都认为,西池国赢的机会很大。尤其在第一轮比试上,紫凝大放异彩之后,那些没买西池国赢的人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魅王妃都如此厉害,魅王素有“战神”之名,自不必说,完了完了,这次真要输到要光屁股上街了!

    对于这些,紫凝和君夜离是丝毫不担心的,他们各下了五十万两白银赌西池国胜,就等着最后收钱就行了。漫步在京城街道上,他两个丝毫没有大战来临时的紧张惶惑,跟平时并无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