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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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不怕死,老臣只希望娘娘能答应老臣,护微儿周全!”右相不依不饶,他现在便是要太皇太后一个承诺,虽说现在孟微是保住了一命,可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纳兰静她们一定不会放过微儿的,只有太皇太后应下,他才能放心的下! “放肆,哀家留她一命,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你休要在这里得寸进尺!”太皇太后不悦的皱着眉头,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微微的抬高了去! “不,太皇太后娘娘,您一定要护她周全,微儿,她她是您的皇孙女!”右相一脸的纠结,可终于将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秋月与纳兰静不由的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相视瞧了一眼,倒是不知道这孟微与皇家有怎样的渊源! “娘娘,当初宫贵妃娘娘产的是女婴,她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命臣早早的寻了一个刚出声的男婴,吩咐老臣,若是她产下的是男婴,这婴儿便弃了去,若是产下女婴,便由老臣买通产婆掉包,这微儿便是宫贵妃的亲女,这些年微臣隐瞒微儿的生辰八字,不让她出现在人前,就是怕事情暴露!”右相说着,不知为何面上却一脸的痛苦!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怪不得孟微与宫贵妃长的这般的相似,原本就是母女,自然不奇怪,只是,那剑少念便就是右相口中的那名男婴? 太皇太后听了右相的话,不由的大笑出声,“这孟微是上官梦的女儿,却不是哀家的皇孙女!”太皇太后突然冷了冷声,眼中带着几分的杀意,“你以为你与上官梦的事情,哀家便不清楚么,你以为哀家仅仅是因为她的脸哀家才处处为难她吗,可笑,她上官梦秽乱宫闱,心思歹毒,哀家岂能容她,哀家一时心软,只是让人除了上官梦,留了你的贱命!今日哀家倒是后悔的很!” “太皇太后您?”右相不敢置信的抬头,太皇太后得了圣皇帝一世荣宠又岂是等闲之辈,所有的事情竟然都没有瞒过她的眼睛! “哀家只是怜惜孩子是无辜的,平白的加入这场战争之中,却不知哀家的一时心软,竟然陷大庸在这般的境地!”太皇太后放软了声音,似乎在思讨什么,“只是如今再添杀戮也已是无益,你若是真念她,便去冷宫瞧她最后一面吧,哀家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太皇太后说完,似乎疲倦了起来! “臣,谢太皇太后娘娘!”右相猛的在地上叩了一个头,似乎要将这份感谢牢牢的记在心中,太皇太后摆了摆手,让右相暂且的退下! “华嬷嬷,你说当日哀家是不是就不该心软?”瞧着右相走远,太皇太后微微的睁开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的迷茫! “娘娘贤德,许这便就是天意吧!”华嬷嬷微微太皇太后随意的捏着肩,她跟了太皇太后这么多年,从一个妃子,再到皇后,到太后,到太皇太后,这一路走来,里头的苦楚怕也不是常人能知晓的! “哀家这一生经过了太多的杀戮,原以为在这后半辈子便不用再双手沾满鲜血,可没想到,终究由不得哀家!”太皇太后不住的叹着气,面上掩盖不住的疲倦! “神明在天上瞧的清楚,娘娘的贤德上天必当怜惜,娘娘放宽心便好!”华嬷嬷的声音很柔,奇异的能让人安心! “哀家如今最担忧的便是逍遥王,当初下那药虽然不亦被人察觉,可是也只与京城的水相克,只要他离开京城,这绝育之症便不治而愈了,如今他已经离开五年,若是不出意外,心中怕早已经有数了!”太皇太后想到那,许是因为心急,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华嬷嬷赶紧的为她顺着气,“如今只盼望逍遥王爷与王妃娘娘感情好,这五年未在外头寻旁的女子!”华嬷嬷微微的一叹,即便是知道这种可能几乎没有,可终究只能这般的去安慰太皇太后! 纳兰静的身子冰冷的厉害,原来太皇太后那所谓的兄妹之说根本就是胡言,剑少念与这剑家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关系,太皇太后当初留下剑少念一命,怕是为了不让先帝难受,留了个念想,却又怕他将皇位传给剑少念,才编出了这么一个谎言,太皇太后真正是一个好母亲啊! 纳兰静倒是想笑的很,真真是造化能容,在众人心中如天仙一般的女子,却是一个秽乱宫闱之人,而在众人眼里,手段狠毒的太皇太后,竟然是个顾全大局的好人,真真是可笑,可笑之极! 纳兰静不想往旁出想,可终究还是忍不住,如果太皇太后说的是真的,剑少念若真的是为了治病,这会儿早就好了,如何五年都不回京,他根本还有旁的目的! “小姐,外头风大,我们暂且回去吧!”秋月一脸担忧的瞧着纳兰静,纳兰静对剑少念的真情她与流翠都瞧的分明,如今事实已经摆在这里,剑少念骗了自家小姐,小姐如何能不恨他! “也好,秋月你明日传出话去,说逍遥王病重,已经活不过十五日!”纳兰静冷冷的勾起嘴角,既然剑少念利用自己这般的彻底,自己何必还要为他守住江山,而且,既然剑少念留了逍遥王这个位置,便是说明这个位置对他有用,十五日内,若是他再不出现,自己便要逍遥王在这世上消失! “是!”秋月点头应了声,只是微微的叹息,纳兰静终究还是没有放下,不然何必给他十五日的时间,早就下令格杀勿论了,可是感情这东西,到底不是旁人能主宰的! 第二日醒来,不知为何纳兰静有些个头痛,但还是强撑着起来,今日纳兰轩便是出征了,纳兰静换上宫装,便走了出去,城墙上镶平王太皇太后,以及文武百官早已经侯在那里,午门外,纳兰轩骑着高头大马伫立在人群中! 纳兰静瞧着下头,今日点兵,右相似乎还没有过来,她扫视众人的面上,果真不见右相的身影,这先锋未来,自然是等等的! “相府的马车来了!”不知道谁眼尖,便是瞧见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校场之上,纳兰轩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军中纪律严明,即便右相这番便是要去送死,也要遵循军中的规矩! 可右相的马车停下,却久久的不见右相下来,人群之中不由的议论了起来,“相爷,您该下马车了!”旁边的宫人微微的擦拭这额间的细汗,恭敬的说了一句! 良久,这马车的帘子终究是掀了开来,芊芊玉手露在众人的面前,众人不由的狐疑的很,虽说右相是文官,这也决计不是右相的手,莫不是右相昨夜贪欢,还未醒来,里面便是有个姑娘? 终于里头的人露出了面容,众人倒是不由的大吃一惊,这走出来的不是右相,竟然是该在冷宫之中的孟微!只见孟微一身白衣,缓缓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面上一脸的悲痛,直直的瞧向太皇太后!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突然,孟微跪在地上,朝着众人重重的叩了个响头,那洁白的衣裙,却是在瞬间沾染了些许的灰尘!孟微的声音极为的响亮,这一句话,却是顿时响彻在天际,让人听的分明! 众人不由的脸色一变,人群中不免的有些个躁动,这皇帝驾崩可是大事,为何是由一个被打入冷宫之人说出来! “皇上早已经驾崩,是纳兰静,是她们害死了皇上,想要夺了皇位,如今又害死的二皇子,还要害本宫,大庸的天下,以后便是她纳兰家的!”孟微眼中有些个赤红,每一个字却是异常的响亮,、面容之上的恨意却是丝毫没有掩饰!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孟微惨死 “去抓住她。”太皇太后转头轻声的吩咐旁边的华嬷嬷,瞧向孟微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杀意。 “这会儿个怕已经晚了吧!”纳兰静不知何时走到了太皇太后的身后,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 听到纳兰静的声音,太皇太后不由抬头盯着纳兰静,似乎是想要盯透她的内心! “太皇太后娘娘,您放过孟微是因为对她有愧吧,我听闻上官寻的祖母有眼疾,我查阅宫中病案,发现圣皇帝当年也患有眼疾,后来便医治好,可好了以后这上官寻的祖母便被送出宫去了,所谓的亲兄妹,又或者是什么一个个的故事,不过是太皇太后娘娘您自己杜撰了罢了,您屡次饶上官家的性命,想来也定然是与圣皇帝有关!”纳兰静笑的悠然,她昨夜回去苦思冥想,终究是不相信这皇宫之中能有真正所谓的善人,终究还是让她发现的端倪! “至于上官寻祖母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一个宫人这么简单,怕也只有圣皇帝与您知晓了!”纳兰静压低了声音,身子也朝太皇太后靠了靠,让一旁的人瞧去,她们似乎有什么事情在商讨,倒是有几分诡异的和谐! “你如何知晓的?”太皇太后的脸色瞬间大变,即便是纳兰静说了前面的那些,她都没有这般的紧张,可是说到上官寻祖母的身份,她的身子便是忍不住颤抖! “猜的!”纳兰静往前靠了靠身子,便是对着太皇太后的耳朵轻声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瞧着下头还在大喊的孟微! “你!”太皇太后差点就把持不住,所幸有华嬷嬷在旁边小声的提醒,才没有在边关的面前,失了分寸! “皇上驾崩了,是她们,是她们联手害死的皇上!”孟微还在下头苦苦的大喊,手指划过站在中间的每一个人,眼神中的狠毒,似乎要将所有人都化为灰烬! 众人的交头接耳,不住的讨论,一时间这城墙上,校场上都充满了讨论的声音! “拿箭来!”镶平王不悦的皱眉,面上带着浓浓的愤怒,旁边的人也不敢耽搁,赶紧的将弓箭递给镶平王,镶平王半眯着眼睛,那箭穿透风声,快的让人瞧不清楚,便准确无误的落刺入孟微的喉咙! 孟微脸闷哼一声都来不及,便被这利箭的冲劲给射倒在地,她眼睛大大的,那绝丽的面容上,瞬间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只是她的嘴角轻轻的扬起,她原本过来便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昨夜当右相告诉她她真正的身份的时候,她的心便是恨的厉害! 她原本该是公主之躯,皇室千金,却落的如青楼女子一般,如何让她不气,当初为了权利,她设计嫁给了剑少峰,可是她却不知道,迎来的不是荣宠,而是一个卑微的冲喜新娘的身份,可是她不在乎,她在熬,她为了权利,她出卖自己的**,她一生都在算计,可是却终究落了个悲惨的下场,她还恨,若是若是她是公子,便不会由得她们这些个人在这里呼风唤雨了! “来人,将孟微的尸体拉出去暴晒三日,以示惩戒!”镶平王大手一挥,将皇家的魄力,全数的显露出来! “启禀太皇太后娘娘,王爷,奴才们在冷宫之中发现了右相的尸体!”镶平王刚吩咐下去,便有宫人过来禀报!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这孟家人倒是好的很,右相身为朝臣竟然偷偷的潜入冷宫,而她,为人子女为了逃生竟然杀害亲父,天理难容,又再这里妖言惑众,罪无可恕,当诛灭九族,来人传哀家懿旨,孟氏一门,一个不留!”太皇太后站在中间,周围的戾气却是全数的显露出来! 宫人赶紧的应声,便出宫去查封右相府! “启禀太皇太后娘娘,皇上到底许久没有上过早朝,众位大人也都挂念的很,还望皇上能出现见臣们一面!”即便是孟微已经离开了,可是她的话到底在众人的心里埋下的阴影,即便是剑少峰做过什么错事,可是他现在是皇帝,在众人的心中,谁要是敢害皇帝,便就是大逆不道之人! “这!”太皇太后一脸的为难,“峰儿他身染恶疾,至今都昏迷不醒,他根本无法过来!”太皇太后越这般的说,仿佛越是掩盖她心中的慌乱,众人还想再说什么,太皇太后突然话锋一转,“不过既然诸位大人提及,哀家自然也会允了,不过也只能隔着床幔瞧上一眼便可!” 众人赶紧的应和,这若是依孟微所言,剑少峰应该早就出事了,已死之人放了这么久,即便是隔着床幔也都能瞧出不同之处! 众人跟在太皇太后的身后,朝着承乾宫走去,承乾宫的宫人早就得了命令,已经安排妥当,太皇太后带着众人悄声的进来,那明黄色的床幔将剑少峰挡的严实,不过透过床幔隐约的可以瞧着剑少峰平躺在那里,面色如常,如同安睡了一般! 众人瞧去,自然赶紧的散了,却不知,这灌了水银的人,别说是脸面,便是身子也不容易那般的腐烂了去! 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太皇太后可是要比镶平王狠的厉害,既然镶平王动了杀意,就该一个不留,免得后患无穷,如今孟微名义上已经与孟府无关,即便做了再多的错事,也无法拿孟府开刀,太皇太后昨日怕故意那般的与右相说话,引诱他去冷宫,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置她,真正是好狠的心! 校场之上大军终究离开,纳兰静微微的沉着脸,“秋月你去通知上官寻,让他这些个日子注意些,太皇太后怕下一个对付就是上官家!”纳兰静到底是与上官寻有合作关系,断不会见死不救,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判断,上官寻祖母的身份必不简单! 秋月点头应了一声,纳兰静垂着头,却是将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去了下来,“流翠你将这镯子交给华嬷嬷,一定要小心,莫让人瞧见了!”纳兰静一笑,眼中带着浓浓的算计! “是!”流翠应了声,心中却是明白,纳兰静这便是要用离间之计,如今她知道太皇太后那么多秘密,太皇太后心中必定狐疑,再巧妙的将这镯子送出去,到时候她们主仆二人,难免不生间隙! 出了皇宫,纳兰静的头却是越发的疼了,原本她还想过去瞧瞧雨儿,可转念一想,去了却也不知该说什么,也只是徒惹伤悲罢了,她便转道回了王府! 到了夜里她便是有些个发热,许是昨夜在屋顶上受了风寒,纳兰静竟然病倒了,不过这一次秋月小心的服侍,过了五日纳兰静便畅快了许多,她心中念想的便是让秋月传出去的话,离十五日便就剩下十日的光景,也不知道这剑少念会不会回来! 所幸这些个日子,镶平王经常过来瞧瞧,纳兰静的时间到是打发的快些,只是雨儿却一次都没有过来瞧她! 到了第六日的时候,楚国使臣到了大庸,宫里便是要摆宴,纳兰静身子已经大好,自然是要进宫的,不过纳兰静终究不喜热闹,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些,旁人也几乎都到齐了! 纳兰静进去,一眼便瞧见了雨儿,只见她一身的素衣,虽然并非孝衣,可颜色却也极为的素净,纳兰静赶紧疾步走了过去,“嫂嫂!”她不由的轻声唤了一句! 雨儿微微的抬眸,只是那脸上却是憔悴了很多,她不由的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勉强的笑意,“静儿!”雨儿的声音很柔,很轻,倒是让纳兰静微微的放下心来,她到底是害怕雨儿会与她身份了,唤她王妃! “对不起!”纳兰静幽幽的开口,志儿还小,纳兰轩离开京城,自己到底是该拦着的,只是那会儿个自己终究无法开口! 雨儿一笑,微微的摇了摇头,“我心中其实清楚的很,国难当前,任何人都有责任保护大庸,只是我心中到底是怜惜菲儿的,父亲这些日子食欲不振,终究垮了身子!”雨儿微微的吸了吸鼻子,终究还是亲姐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平白的离开,如何不怜惜,再来后宫的争斗,她心中其实也是能猜测到什么的,她心中却也是有几分的怨的,聂阁这些年,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帮过韵宁那么多,原不该走的那般的凄惨,即便是断手断足,留了他的命,菲儿也不会平白离开的! 对于此事,纳兰静却不知该如何的回答,只能轻声的叹息,后宫争斗本就惨烈,原也说不准谁对谁错! “王爷驾到!”恰巧在此时宫人的声音响起来,倒解了纳兰静几分的尴尬,她赶紧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微微的行礼! “免礼!”镶平王坐在主位上,四爪的王服,却是承托出他的眉目越发的硬朗! “启禀王爷,楚国使臣楚二皇子求见!”瞧着众人坐定,公公便扬声禀报! “快快有请!”镶平王抬了抬手!纳兰静微微的皱了皱眉,这既然已经请楚国使臣进来,这宴会便就是要开始了,却不见太皇太后的过来,倒不符合她的心思,倒是那同贵妃,脸上还有些个苍白,便眼巴巴的赶了过来,瞧那眼神,仿佛是碎了毒一般的盯着韵宁瞧! 正文 第六十六章 被洒一脸酒 话说着,便瞧着那楚国使臣走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他微微的抱拳,却是行了一个标准的生之礼,“见过大庸王爷!”他声音清澈,纳兰静不禁微微的抬头,却是瞧着一张熟悉的脸庞,纳兰静不过一片刻的惊讶,心中便也释然了,他便是楚二皇子,其实自己也早就该想到了! “对于皇兄给大庸国带来的困扰,父皇深表歉意,特命在下带来信,意表他心中的愧疚!”男子一笑,倒也没有注意旁人的眼神,只是从袖子中取了信,呈予镶平王! “楚王客气了!”镶平王一笑,微微的伸出手臂来,示意让楚二皇子入座,便细细的瞧那信,这上头大致也不过是一些个客气的话,只是下头的东西,倒是让他有些个不悦的皱眉! 良久他将那信重重的压在案上,面上带着几分的怒意,“并非本王故意刁难,只是楚太子屡次犯我大庸,按我大庸律例早就该诛灭九族,本王念两国交谊,这才留他信命,还忘楚王与楚二皇子谅解!” 楚二皇子一笑,却没有一丝恼怒的神色,倒是与那楚太子性子相反,他微微的抱拳,“对于此事,父皇心中也不胜感激,宝马。玉石,美人,布匹,这些只要大庸开口,父皇一定赠与大庸,便在连在下,亦可以入赘大庸,今生再不回楚国,此等诚意,还忘王爷三思!”楚二皇子说完,面上一脸的坦然! 便是旁人,心中不由的惊讶的很,这楚王真真是偏心的很,这哪里是入赘,分明就是用二皇子的命去换楚太子平安,堂堂楚国皇子,竟然沦落到要给旁国做质子,可瞧那面色如常,这等胸襟,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在下一路走来,听闻大庸叛军作乱,朝廷死伤无数,在这个时候原是不该提这个要求的,不过父皇心系皇兄,母后身子又弱,日日念叨,在下这才冒昧前来,若是王爷同意,这楚国大庸重新两国交谊,大庸自不用担忧边关战乱,如此宫将军等人亦不用日日守在边关,倒是可以回来平反叛乱,这一举两得之事,想来王爷也不会拒绝!”当所有人都在为楚二皇子打抱不平的时候,他的话却是惹得众人愤怒,楚二皇子此番说的好听,可都听出这分明就是在威胁镶平王,如是此事楚国攻打大庸,大庸内忧外患,根本无力反抗,可偏生他说的是事实,如今,即便是众人再愤怒,却也说不得半个不字! 镶平王强压着自己的怒意,想当初宫老将军在时,他楚国如何敢这般的嚣张,可偏生皇兄却将人家一家赶离京城,便是连韵宁也由妻便妾,若非有纳兰轩,他根本不敢奢望宫将军他们会出手! “若是楚二皇子今日要带走的是楚公主,本王倒也以做个人情,只是楚太子危害大庸,竟敢谋害我大庸太皇太后,此事即便是本王能惹,大庸的千万子民也都不会应下的!”镶平王紧紧的握着拳头,没想到堂堂大庸如今却落得个被楚国逼迫的地步,着实的可怜! “王爷莫急,父王有命,皇姐既然嫁入大庸,便就是大庸人,是生是死,自然全凭大庸做主,当然,在下亦知晓王爷的难处,王爷今日也不用急着回复在下,等王爷想清楚之后,再回在下便可!”楚二皇子一笑,说的委婉,可偏生却让人挑不出一丝的不妥,既没有楚太子的傲气,可又能威胁大庸,这般的人才在大庸做质子,着实的可惜! 倒是楚二皇子仿佛没有自觉一样,始终一脸笑意的瞧着镶平王,“今日前来,还忘王爷能通融,让在下见皇兄一面,不知妥不妥当?”楚二皇子微微的仰头,虽说是在询问,可是到底已经退而求其次,镶平王自然不好拒绝! “如此也罢,来人将楚太子带上来!”镶平王点了点头,常言道一文钱逼倒英雄汉,此刻便是清楚的感受到,如今大庸国难在前,他不得不低头,这时候的隐忍,不过是等待胜利的到来! 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不妥,可是却有想不出到底是哪不对,直到碧琳瞧瞧的附在纳兰静的耳边,纳兰静面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浓了! 不消片刻,楚太子便被带上了大殿,那手撩脚镣发出清脆的声音,原是该将楚二皇子带入大牢探望的,可镶平王到底是不想让楚二皇子瞧见大庸太多的东西,便索性让人带过来了! 楚太子的摸样有些个落魄,身上的血迹有些个干涸,眼神却是一如以往的狂妄! “见过皇兄,见过太子殿下!”楚国人瞧着楚太子被这般的压上殿来,面上不由的恼怒几分,刚刚楚二皇子暗中威胁镶平王,这般分明就是被镶平王狠狠的还了回去,若非楚二皇子压制着他们,他们早就出声发难了! 楚太子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一声,却是连真眼都没有瞧楚二皇子一眼,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镶平王瞧,一身的囚衣,仿佛在这一刻,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楚太子,“想来我父皇已经送来信,本宫还是劝你们大庸快些将本宫放了,不然本宫以命启誓,定当倾尽楚国兵力与你大庸决一死战!”楚太子扬起头,面上带着几分的不屑! 众人心中一颤,举国兵力,此事大庸决计不敢应战! “放肆,你如今不过是大庸的阶下之囚,如何容你这般的嚣张!”镶平王猛的一拍前头的案子,冷冷的斥责出声! 楚太子一向嚣张惯了,更何况如今楚国使臣已经来了,他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处境,再来镶平王能宣他过来,心中怕还是有些个惧怕楚国,不想将此事闹大,楚太子冷笑一声,根本没有将镶平王放在眼里,“你们势必要放了本宫,不过本宫有个要求,就是将她献给本宫,本宫得了她今后决计不会踏入那大庸半步!”楚太子说着,猛的抬起手臂,直直的指着坐在一旁的纳兰静,原本就如同蛇一般的恶毒的眼睛,现在仿佛更是毒的厉害! 不过楚太子屡次败在纳兰静的手中,他想要折磨纳兰静,众人自然也是能想到的,这些个事情楚二皇子也早有听闻,只是当他顺着楚太子的手指瞧去,面上不由的沉了沉,瞧纳兰静的容颜,似乎在那里瞧过,他微微的皱眉,心中不由的闪出一个人的影子,越瞧越觉得像,再瞧她身后的那两名宫人,分明就是他的那两个仆人! 纳兰静一笑,仿佛根本没有瞧见楚太子的手势,手中握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将楚太子放在眼里! “放肆,本王的女儿,容不得你一个阶下囚在这里胡言乱语!”纳兰静倒是面色如常,只是镶平王脸色铁青,他不是他的皇兄,做不到凡事以江山为重,断不会因为大庸的江山,而将纳兰静送出去受尽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