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
空气沉闷起来，似乎像粘稠的液体。 亚历山大的气势还在攀升，似乎无人能够阻挡，那种让人窒息的沉闷，仿佛整个空间凝结，而他，闪光精光的眼神，突然一凝，那高举的长剑缓缓落下。 “破虚！” 亚历山大重重吐出两个人字，似乎一阵真言佛音，在整个人心中响起一个炸雷。 在众杀手眼中，那柄宽厚的长剑，如同一把无往不利的利器，将这片混沌似的虚空破碎。 破虚，破除一切虚无。 这一剑，与华丽毫无相关，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斩，不似劈剑也不似斩剑，这不属于亚历山大的基础剑法，可是又和基础剑法有着诡异的契合。 剑势如同高山，如同巨石，从天而落，似乎要镇压一切，这是君王的剑法，镇压一切反抗者的逆反心理。 在无数双肉眼中，这道剑光缓慢，从头顶劈下到落下，也许鼓了很久，也许过了一瞬，但是杀手们心中却能够感受到那道剑光的迅疾，因为亚历山大和黑月的距离差不多八米，可是就在一起一落见，剑光直扑黑月看似瘦弱的身体。 在他们眼中，黑月瘦弱的身体和这巨山一般的剑势相比就像蚂蚁和大象，在这一剑招下，黑月似乎那么不起眼。 “这就是破虚吗？” 那一道剑光在别人看起来只有一道，可是在李书豪看来却有千万道。 破虚，有虚才可破！ 亚历山大这一招就是虚，一道化十，十而化白，百则成千上万！ 这千万招剑势里，只有一道是实，其余都是虚。 可是不管是实还是虚，这一招的目的就是粉碎李书豪。 这千万安东剑影似乎将所有的道路都包围住，而李书豪如同这一道道剑网中待宰的宠物，唯一一种方法就是找出那一道真正的剑影，只有找出那到剑影，就破了这到名为“破虚”的剑招。 剑网一瞬间落下，李书豪来不及考虑，只能凭借感觉。 “是这一道！”李书豪似乎肯定其中一道剑影，伸出手中的匕首。 只见剑影和匕首相碰，那道剑影就像空气一般，融化在李书豪的匕首上。 “不对！不是这一道！”一瞬间汗毛竖起，李书豪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威胁。他的身体如同游鱼一般，在空中扭曲，一股撕裂感像触电一般刺激全身，之间一截剑刃中他的左臂，鲜血不要钱的水龙头，瞬间染红了一大片！ 也是在哪一扭曲间，李书豪风动身法起了效果，他的身体也在一瞬间脱离了剑尖，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剑势又一次砍中虚影，落在地上。 深深没入大理石板地面，接着一道道龟裂的痕迹如同蛛网般，向四周分裂开来。 李书豪落于地上，鲜血溢满了整片衣袖，血色妖冶，那半露出的血肉剖开，露出一丝血肉。 这一掉躲得快，不然，这一刀就会将他整个左臂削断。 “好一招破虚。”李书豪瞥了一眼伤口处，不以为然道：“这一招应该叫虚吧！” 亚历山大渐渐还没在大理石板中，古井无波的看着李书豪，说：“对，这也叫虚，你如果想赢我，就必须破虚。” “破虚.....破虚....那我就来破了你这一招虚！” 微风拂过，两个带血的男人诡异的对持，血色给他们身上添了更多的妖异。 杀手们茫然的看着占据，亚历山大的那一招是那么的普通，可是就这是这么普通的一招，上了黑月。 这是黑月第一次手上，但可能不是最后一次。 破虚！ 亚历山大最强的招数第一次展现在是人面前，而黑月会以何种方法应对？ 很多人都在猜疑，更多的是期待。 梅勒妮栓双相扣，捂在胸口，李书豪手臂上的鲜红就好像剜在她心口上的一刀，她笑脸紧绷，一轮不正常的红晕中，中有一块块煞白，可是她从来没有吱一声，似乎像一个哑巴。 艾丽莎看着梅勒妮，这个和他有着八分契合的女人，那如三月春风中的柳叶眉蹙起，眼中留露出的似懂非懂的神色，可惜丽娜一干人没有看到这一面，不然又是另一番滋味。 罗莎小姐，微微蹩着眉，小声嘟哝道：“破虚？听起来很厉害....比那个镜花水月霸气多了。” 罗非特扬起眉头，手中的银质刀不见了，他无所谓的说道：“的确。” “他已经这么厉害么吗？”桑德斯微微感叹，亚历山大这一招破虚给他心里的震撼远不是他表面上这么平静。他轻轻笑了起来，似乎在自嘲一般，三次战败，亚历山大连破虚都没使出来他就落败了，现在如果换做是他对上破虚，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帕赛德那一脸褶皱如粗糙的麻布，这种表情远比他输钱的时候更加纠结。 “他娘的....亚历山大怎么这么厉害呢？黑月，你小子也努力一点啊，上去三拳两脚干掉他，无论如何你也一定要赢.......” 听到帕赛德闹闹叨叨的自语，玛库斯和军师一脸郁闷。 “黑月赢不赢对你有这么重要吗？” 玛库斯还是忍受不了心中的疑问，小声问道：“熊王，你就这么看好黑月会赢？你不是一开始就说黑月和亚历山大的胜率只是对半开吗？” 帕赛德威武扬起下巴道：“不管如何黑月始终是我们西伯利亚的人，这个你要清楚，我们西伯利亚的人都是同一条心的！” “是吗？以前怎么就不见你和科维鲁斯团结友爱。”军师不禁腹诽。 帕赛德瞥了一眼军师，似乎察觉到军师连中的鄙夷，顿时感觉被窥视心里，老脸一红。 玛库斯也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帕赛德。 啥时候熊王帕赛德这么有集体荣誉感了。 帕赛德不管两个人鄙夷的神情，注视着李书豪和亚历山大对峙的身影，心中叹了叹：“黑月啊，你一定要打赢亚历山大，不然，这个他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我可不想和这样一个亚历山大这个疯子打.....哎...你可以定要赢啊！” 第三百四十三章 那一刻的破虚 场上的李书豪心无旁骛，努力回想着亚历山大的攻击轨迹，企图从亚历山大的攻击中找出”虚“的瑕疵。 “这千万道虚无中，总有一道总会是真实。” “只要真正抓住那一道真实，就相当于抓住虚的轨迹，也就真正达到的破虚。” 李书豪心转之际，黑色的瞳孔如同镶在黑夜中的黑珍珠，深邃悠远。 “如果你破不了我的虚，这一场战斗永远无法休止。”亚历山大的语气永远都是那么高傲、肯定。 镜花水月他看不懂，可是黑月也看不懂“虚”的话，这一场仗真的没有休止，两个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人，不会轻易败退。 “不试试怎么能够知道呢？”李书豪为诶扬起手中的匕首，一缕寒光闪过，根本部位亚历山大的话所动。 “你要试？”亚历山大拔出没在地上的长剑，大声道：“那就来尽情的试试吧！” “我期待！” 李书豪目光一寒，整个身体一瞬即逝，亚历山大抬剑而视，忽然一剑横劈，李书豪的身影在空中如虾米一般，猛地一伸，从剑斩中闪过，接着一柄红色的刀刃，似乎穿越一般，径直刺向亚历山大的胸口，同样简洁，没有一丝华丽，刀尖刁钻。 亚历山大本身就没有李书豪敏捷，而且身受重伤，很容易被李书豪抓住空档。眼看刀刃即将刺入亚历山大的胸膛，一只手又诡异的抓住李书豪的手，这似乎跟一开始的招式一模一样，可是李书豪脸色不变，似乎借助这只手的拉力，往亚历山大怀里靠过去。 当李书豪整个人身体靠着亚历山大的胸膛，他整个人身体微微一颤，如同冬日打摆子一般，接着亚历山大的身体如同碰到一个弹簧，一股大力冲来，他的脚尖猛地离地，被李书豪这一靠震飞了。要不是手抓住李书豪的身体他铁定会被这一贴山靠直接撞飞。 亚历山大感觉胸口一阵气血涌动，李书豪这一靠暗含内劲，那种阴柔的内劲就像绵里藏针。 在亚历山大中了这一靠，手中的力道也小了不少，李书豪也抓住这一丝契机，右手一颤，诡异的挣脱亚历山大的手，可是他并没有在得寸进尺，反而一击而中立马暴退，事实上，他不退不行，亚历山大的长剑又回击，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切入两人中间。 该贪的贪，不该贪的坚决不贪！ 如果李书豪贸然追击的后果就是亚历山大的长剑会毫不犹豫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血痕。 当人落下，亚历山大胸口那股翻腾的气血也安抚下来，指甲他长剑高高竖起，整个人和剑身合一，如出鞘的剑，猛地往前一砍。 又来了！ 李书豪瞳孔微缩，几乎在落地的瞬间，千万道破虚的剑影扑面而来。 亚历山大抓住的时机极好，在李书豪落地力竭之时发出这一至强一剑，让李书豪躲无可躲。 “到底是那一道？”李书豪注视着千万道剑尖，那整齐的剑影没有一丝瑕疵，都像亚历山大那柄名为破空的长剑。 剑影落下，容不得李书豪反应。 “就这道！”李书豪抓住这一刻的感觉，然后毫不犹豫的挥刀。 刀与剑交错，并没有想象中的碰撞声！ 李书豪没有任何变化，整个身体立马立马扭曲，果然，一道剑痕斩落，李书豪还能看到距离自己只有一步距离的亚历山大，剑影消失，亚历山大站在李书豪刚刚站过的地方，剑尖上又多了一窜血珠，毋庸置疑，这血是李书豪留下的。 在昏暗的灯管下，李书豪转身几个起跳，瞬间和亚历山大保持一定的距离，然后保持一个最佳的角度，不论是身体还是刀刃，这个姿势都会是最快攻击的姿势。 一个照面，李书豪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虽然有一阵刺疼感传来，李书豪很肯定这一刀绝对是皮肉伤。 又是风动身法救了李书豪一命，要是这一剑被亚历山大捅中，绝对会将他钉死，这是毋庸置疑的。 梅勒妮脸上的红润越来越多，双手微微颤抖。艾丽莎罕见没有注意梅勒妮的表情，眉头蹙的更深。 亚历山大的破虚，几乎是将速度发挥到极致，甚至那一刻的爆发力不弱于李书豪轻巧、敏捷的速度。 李书豪身上的血慢慢的停止溢出，本来显得瘦弱的男人，这个时候脸上多了一丝苍白，这是失血过多的征兆。如果在来这样几轮，李书豪可能会因为这些小伤而失血过多落败。 “必须找出破虚的弱点，不然情况很不妙！” 李书豪眉头紧蹙，不断的思索。 “他娘的！真有这么厉害？”帕赛德不禁骂骂咧咧：“这种虚实的东西还真是麻烦.，还没有直接用拳头来的爽快......那个小子也是，你不是最擅长阴招吗？怎么反被阴了！” “虚实？”李书豪低声念了一句，冥冥间把握住之间的联系。 “对了！”李书豪恍然，心中苦笑，“虚实不是我最擅长的吗？为什么反被这一招给伤了！” 李书豪最大的优势是那种对空气流动的顺应，这就是风动身法的由来。 至于镜花水月也与风动身法有着直接的关系。 不管如何，只要有动作就会有空气的流动，李书豪还没见过一个人能够在不惊动空气流动而运动的。 只要你运动，就会有空气随着你而运动，只是平常人很难察觉。 只有虚影那种不存在的东西才会没有空气的流动，这也就是说亚历山大的千万道剑影中只有一道剑影会有空气顺应而流动，只有这样才会抓住破虚的本质，也是虚和实的不同点，也是两者之间的轨迹。 李书豪嘴角挂着一阵笑意，注视着亚历山大，手中的匕首似乎抓的更紧。 亚历山大又一次抬起长剑，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远非常人能够抵挡。 一剑斩落，一高气浪从四面八方散开，与此同时，千万的剑影出现在李书豪面前。 来了！破虚！、 李书豪心中有点跃跃欲试，他半眯着眼睛，可是整个身体的感知却完全集中在对周围的感知上。之阿金千万道剑影落下。 李书豪的感知运转起来，剑影一道道落在他的身上，可惜并没有想象中剑斩血溅的场景，那闪闪发光的剑影一道道融化在李书豪的身上，直到泯灭，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