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龙虎争2
说完,木栋还故意俯下身子,用筷子敲了敲自己左小腿部位。 “咚咚咚!”沉闷的金属和竹筷撞击的声音,显得是如此的刺耳,再加上木栋脸上流露出来贱贱的笑容,让在场的学员全都不寒而栗。 立时之间,几乎所有学员都做鸟兽散。生怕自己若是跑晚了,木栋真得会在当场宣布,明日跑步训练的时候,让每一个学员都在腿上绑上这种要人命的绑腿。 几乎,就说明,还有人没有走。 现在在食堂了,除了教员之外,只有三个学员。 卜至忠没走,是因为他不怕,而且,他还要将被解下来的那条绑腿在重新绑上。 公孙厚乐也没有走,是因为他被木栋的话和动作吓傻了,想走,可他的腿脚现在被吓得居然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还有一个,就是霍去病。 木栋刚才说话和作出的举动不但没有吓跑他,反而激起了霍去病的好胜心。 霍去病信心满满地向木栋说道:“木总教官,那就这么说定了。您下午就给学生准备好各有一钧重的两条绑腿。” “霍公子,万万不可。副校长说过,凡是要循序渐进,小弟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也只是绑了十斤重的绑腿,最重时也不过是二十斤重。小弟的意思不是说你没有这个实力,而是应该先从轻开始,等到适应之后,再逐渐增加重量。若是一上来就选择最重的话,肯定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一定的损伤的。霍公子,还请你三思而后行啊!”木栋闻言,急忙文绉绉地说了一大通。 进过这一段时间的训练和学习,木栋的问话水平也逐渐大涨。不自觉地就会学着金知蝉说一些文绉绉的话。 这个时候,木栋也不开玩笑了,他深知,霍去病与兵学里其他学员不同,他只会在这里呆一年的时间,因此,他也急忙解劝道:“是呀,霍公子,循序渐进才是王道。你一下子增加如此多的负重,的确是会拉伤腿部肌肉的。我有一个好主意,你可以这样,在双臂和背上也增加一些负重,这既可以增加你训练的难度,也可以满足你的要求。如何?” “哦,绑在双臂上和背上的,又是何物呢?”霍去病自然听出了卜至忠和木栋的话是出于好意,他疑惑地问道。 木栋笑着解释道:“呵呵呵,沙袋既可以绑在腿上,自然可以绑在双臂,手腕,和腰上,你自己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至于背上背得,那是二小姐最新发明的战术背包,属于高度机密。因为它暂时还在试验阶段,因此,二小姐还未将其上呈给陛下。你若是想要,本教官倒是可以给你一件只是用来训练用的。 对了,我可要提醒霍公子,背包的重量可就大多了。最轻的也有一钧重,最重的十钧。目前为止,只有二小姐身边的木柱,也就是我大哥,能够背得动十钧重的背包。怎么样,霍公子敢要吗?或者说,霍公子,你要几钧重的背包啊?” 金知蝉在后世见过真正的战术背包,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于后世的有些记忆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了,又是长大之后记忆就更是如此。因此,她现在只能把大致的战术背包样子画出来,让府中的织者替她裁剪出来。 “这样啊!”霍去病有血性不假,可他并不傻,听完木栋的解释之后,他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木教官,你刚才说的,都先给我来一样十斤重的,至于你提到的背包,就先来一钧重的吧!” 木栋插着双手,戏谑地看着霍去病,问道:“可以,不过,霍公子,我可要事先提醒你一句,这东西算是学校里的物资,可以白给你,不过,我一旦让人送到你手里,你就不能不用,或者将其丢弃。若是让任何人发现,上报给我的话,你将要接受让你终身难忘的惩罚!怎忙,想清楚了吗?” 木栋不敢随便折腾霍去病,但这并不妨碍,他可以在这种事情上,用激将的方法给他个小鞋穿穿。 “我明白,我自己要的东西,一定会用上的。这一点,请你放心。”霍去病明知道对方是在施展激将法,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 “木教官,那你也给我准备一副吧!”两人没想到,卜至忠突然也向木栋提出了相同的要求。 是男儿都有血性,何况,卜至忠也知道霍去病曾经向陛下求娶自己妻子的事情,何况,他这么要求也不是无脑的举动,这些天跑下来,他发现自己即便绑着二十斤重的绑腿,依然还有余力。 当然,若是霍去病不知轻重,全都捡着最终的来,卜至忠肯定是不会奉陪的。 结果,连一直没有缓过劲来的公孙厚乐,因为他在食堂里,却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被木栋当成他默认了另外两个人的要求,一起接受了木栋送来的全都负重物。 …… 与此同时,在麒麟殿中。 “就是这些东西?”刘彻摆弄着面前的东西,问道。 木栋刚刚交给三个人的负重物,每件一个已经赫然摆在了刘彻的御案之上,因为时辰已晚,他的身边除了春陀之外,亲信大臣中,也就只有卫青和张汤而已。 “正是,陛下,之前因为木栋他们穿得厚实,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这次卜至忠突然说起这件事。下面的人察觉到,木栋他们每个人一些特殊部位的确是比一般人宽大了许多。如此看来,他们一直都是在背着这些重物再和学员们一起进行跑步训练。只是下面的人不好接近木栋他们,因此,并不清楚,他们身上究竟带了多重的负重。”春陀如实禀报道。 兵学里的一举一动,一直都被刘彻派人暗中监视着,他倒不是不相信金知蝉和木栋他们,而是,金知蝉毕竟是个女孩子,而木栋的身份太低,刘彻是怕他们压不住那些将门和贵族的子弟,才如此的。 只是,刘彻的这些担心显然是过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