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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受害者的信息警方已经做了保密工作。” 受害者… “受害者…”陈竹看着电视机里的报道,握着遥控器的手指已经发白。 这就是徐兰庭给保护他的方式吗? 徐兰庭以徐氏为代价,以自己为代价,为陈竹铺好了一条坦坦荡荡的道路。 不是跟徐兰庭纠缠不清的旧情人、不是靠后台上位的金丝雀… 而是一个被徐兰庭逼迫、威胁,却凭借着自己不屈的意志顽强抵抗的——完美的受害者。 “要是我能洗清一身罪孽,是不是就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你身边?” 几乎每个台都在转播徐氏这次的巨大风波。 “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调查案件,徐兰庭也取得了保释权…” 陈竹忽地关掉了电视,房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他静静地坐在一室昏暗中,忽地有些恍惚。 仿佛还是多年前的那个晚夜,他一个人坐在窄窄的房间里,对着融化的蛋糕发呆。 霍焰发来信息,说徐兰庭保释后就失联,去向不明。 “不用找。”陈竹说,“我知道他在哪。” 平安巷似乎窄了些,街道两旁的摊贩也少了很多。 曾经的运动器材店,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家蛋糕店,奶油味和香浓的面包混杂在一起,整条巷子都是甜甜的奶油香。 只是,楼道里的感应灯依旧习惯了装死,怎么蹬脚都不会亮。 原先掉漆的铁门被人重新油了一遍,看着倒没之前那样寒碜。 陈竹没有敲门,而是搬开了门前的小花盆。 呵,钥匙居然还在。 门锁转动,陈竹缓缓推开了尘封多年的往事。 “徐兰庭,你怎么老是来得这么晚?”、“徐总,这么忙还过来干什么?”、“这道题你给我讲讲” 还有那些隐匿在夏夜里的,沙哑、甜蜜的低语。 陈竹闭了闭眼,又睁开。 那个原本空荡荡的沙发上,男人微微缩着手脚,靠在椅背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桌子上摆着一个有些粗糙的小兔子蛋糕。 巧克力、奶油、糖果…做蛋糕的人似乎想将全世界的甜都放上去,小兔子的背上堆了个小山包似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蜡烛摇摇晃晃,男人深邃的眼底盛满了烛光。 他朝陈竹一笑,灿烂得像一场夏夜的烟火。 徐兰庭说:“阿竹,生日快乐。” 男人说着,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陈竹沉默着,坐在了徐兰庭身边。 两人就这样看着蜡烛燃烧、熄灭,最后化作一缕青烟。 “许了什么愿望。”徐兰庭问他。 陈竹一笑,“天下太平。” 徐兰庭也笑了。他笑着,将通红的眼隐匿在了夜色中。 “还有呢?”男人环上了陈竹的腰,轻轻将人挪到了自己的腿上,咬着陈竹的耳垂,“还许了什么愿望?” 徐兰庭一下下吻着陈竹的脸颊,吻去了他颊边的湿润。 “世界和平。” “二十岁那年呢,嗯?”男人的声音轻轻颤了颤,问他,“那天晚上呢?” 混蛋… 陈竹红着眼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徐兰庭,你他妈混蛋!” 徐兰庭被打得偏过头,低声笑了一下。 男人按住了陈竹的手掌,吻了吻他的指尖,“还有更混蛋的呢。” 徐兰庭攥紧了陈竹的手,野蛮地扯下了自己的领带。 在陈竹带着哭腔的低骂声中,徐兰庭利索地将陈竹的手禁锢在了沙发上。 沙发很窄,陈竹被徐兰庭半抱在怀里,一只脚还撑在地面。 男人的气息一如既往,强势又冰冷,却沾染了一丝奶油的甜蜜。 “唔…”陈竹皱着眉,在甜蜜的苦涩中,微微扬起了头。 黑暗中陈竹看不清徐兰庭的脸,只听见男人的喘息声。 男人低醇的声音带着一丝快意的痛苦。 “阿竹,”他抬指,捻去了陈竹眼尾的湿润,“宝贝儿,别哭。” 徐兰庭的吻如雨般降落,一寸寸拂过陈竹的脸颊,吻去了他所有的苦涩。 陈竹听见他半哄半骗,“不会太久,顶多一两年。不哭了,嗯?” 再哭,老子心都要碎了。 “徐兰庭,你个骗子。”陈竹闭上眼,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男人顿了顿,随后压抑着低叹了一声。 他咬着陈竹,也吻着他,哄着他,说,“哥哥是不是很坏?” 就是要这样坏,这样狠,这样痛,你才会记住我啊。 恨也好,恨,也比渐渐淡忘要来得好。 陈竹说不出话,他睁开眼,望着黑暗中男人一滴滴滑落的汗水、或许,还有未知的、苦涩的泪。 最后,在男人沉沉的叹息声中,陈竹似乎听见徐兰庭恍若梦话般的低语。 “阿竹,要是我没有那么不堪,那该多好。” 可偏偏,他生来就是恶鬼。 那就将恶鬼关进笼子里吧…徐兰庭抬手,揉揉陈竹微湿的发。 这样,他的阿竹才能降落在这浪漫的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徐兰庭:非法囚禁、非法bao养、非法恋爱——非法脐橙 第75章 【结尾新增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