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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看见沈铎已经站在门口,笑着朝她走过来。 沈铎的投出去的目光就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仓皇收回,敛入眼底的深潭。 越州现在被沈家平定,平日里也无大事。沈铎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遵照沈督军的命令来陪薛妙引,这一天悠悠闲闲也就过去了。 家里人见薛妙引跟沈铎出去了一整天,皆表现得很惊奇,毕竟在他们看来,沈铎人冷话少,是个人都得憋死。 四姨太眨巴着眼好奇问道:“妙妙你都跟少帅干什么了?” 其他人虽然没开口,却也都是围在跟前听秘密的姿态。 薛妙引摆弄着带回来的花,淡然回道:“男的和女的不就那么回事,还能干什么。” 这话在几个姨太太耳朵里就变了味,几人齐齐张圆了嘴。 薛妙引看见他们脸上的揶揄之色,才反应过来,窘得直喊:“哎呀你们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约会!” 几人这才合上嘴,四姨太反而略带遗憾地叹了一声,说道:“我一直以为沈少帅是那种比较强势的男人,原来也是柳下惠么?” “就是骑个马吃个饭,哪里就有考验下限的事情了,你们这联想可真够复杂的。”薛妙引觉得自己的想象已经够丰富了,怎奈家里一个比一个更甚。 五姨太也十分好奇:“你们这也有个把月了,就没擦出来点火花?” 薛妙引心想满打满算今天也才刚开头,而且要跟沈铎擦出来火花,她这简直就是钻木取火。 姨太太们七嘴八舌讨论了一顿,逐倾向于一些不可描述的话题,薛妙引正是听得两眼发亮,薛正扬煞风景地杵了过来,众人只得散了。 薛正扬还纳闷怎么自己这么不受待见,他一来人全走了。 其实薛妙引也抓不准沈铎的态度,她自己是觉得一切外因都恰到好处,谈谈也不会少块肉,成了也不亏。就是不知道沈铎怎么想,不过联系两人初见时他那句“会做就行”,薛妙引觉得他大概也仅仅是觉得顺便的事吧。 人就是这样,得了一,就会肖想二。虽然薛妙引看得很开,可纯粹的长辈之命还是让她觉得心里干巴巴的,反而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了。 不过事在人为,来日可期也不一定。 薛正扬自然乐得她跟沈铎往来,所以凡是跟沈家能挂一点勾的事情都会丢给她。 这日,薛妙引去沈家给沈督军针灸,沈铎恰好不在家。沈督军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数了自己儿子一堆缺点。 薛妙引见他将沈铎数落得一无是处,却又操心沈铎会打光棍,霎时哭笑不得。 没见过哪家当爹的在儿子未婚妻跟前数缺点的,这根本就是故意搅混水嘛。 不过沈督军在数了一堆缺点后,终究还记得沈铎是自己亲生的,叹了声气道:“在我看来他哪儿都不好,就有一点随了我的好,没有花花肠子,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 这个重点确实够反转了。薛妙引抬了下眉毛,心里暗暗憋着笑,下针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沈督军见她年纪轻轻这针灸的工夫就炉火纯青,可见是个勤奋刻苦的姑娘,所以越看越满意,由不得又替沈铎游说起来:“妙妙啊,我那个儿子就是个闷葫芦,不过一般没脾气,你啊多担待一些。有什么活动也带着他见识见识,不然他自己一个保不准就变成一块千年寒铁了。” 薛妙引听着他风趣的话,憋不住笑出声,在父亲面前自然也不会真附和说儿子的不好,“督军说笑了,少帅只是话少一些,也没有别人说的那样难以接近。” 沈督军一听这话,反而觉得纳罕,摆着手道:“那是对你,你是没见过他对别人,真是呵口气都能成冰,不然无定堂那帮老家伙怎么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薛妙引倒没想到自己对沈铎来说还是个例外,她总觉得并没有什么区别,现在也无非是话多了那么一点点罢了。她听着沈督军口中的沈铎,倒像是另外一个人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沈铎才从军营回来,一进门就被沈督军逮着一顿数落:“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妙妙来了,怎么才回来?” 沈铎臂弯里挂着军装外套,衬衫袖口挽起了一截,领口开着两扣,打破了平时的严谨,显得随意而散漫。 他看了下茶几前收针的薛妙引,目光只是多停留了一瞬,回道:“今天有要事耽搁了一下。” 正事上沈督军也不会说他什么,闻言轻哼了一声,见他抬腿就往楼上走,暗暗骂了几句“朽木不可雕”,连忙出马:“正好妙妙来了,你让她给你也扎两针,你肩膀上那旧伤不是一到阴天就疼?妙妙这针灸比正扬都地道,你去灵草堂都排不上号!” 沈督军一阵吹嘘,薛妙引都听得不好意思了。不过医者父母心,听到沈铎有伤,薛妙引还是下意识挂心起来。 “肩膀疼可大可小,少帅还年轻,得注意保养。我给你把把,再看看要不要针灸。” 沈铎闻言,顶着沈督军使眼色使得快要抽搐的眼神,调转步子坐到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