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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不远处,脚下是深深的海水,放眼望去,能看到海平面尽头的渔船。。 我们先下水,然后他们再把氧气瓶放下来。 慕承和牵着我,扬起嘴角对我说:“小姑娘,欢迎参观大海的内心。” 7、 我体力不支,不一会儿就只能上船休息,然后继续抹防晒霜,还对慕承和说:“你要不要抹一点?会晒黑的。” 船上的大哥甲说:“男人黑一点更性感。”随后,皱起一张黝黑的脸嘿嘿一笑,露出两行大白牙。 船上的大哥乙却对我说:“你不知道吧,慕承和是晒不黑。” 我扭头问他:“你真晒不黑?” “你别听他们给你瞎掰,怎么会晒不黑。” 到了中午吃饭,我才知道他不是晒不黑,而是无论晒多黑,一蜕皮就白回来了。 “你肯定是属蛇的。”我下了结论。 “那你多半属螃蟹。”他说。 “为什么?” “刚才我教你车的时候,二十多米宽的马路,还不够你一个人开。” “……” 下午,我们去了对岸的小岛。岛上有一个天然的浴场,此刻正旅游的旺季,也有不少游客坐船到这里。我俩绕着岛走一圈只用半个多小时。而且我发现全岛除了公共厕所和码头以外,唯一的一栋楼就是一个外形像船一样的建筑。 “这个东西是什么?” “酒店。” “酒店?会有人专门来住?” “嗯,据说经常客满。而且今晚我们也住这儿。” “我们不回去了吗?” “太晚了,再过一会儿船也没了。”慕承和说完又反问,“你要回去?” 我的头急忙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怎么可能。 慕承和住我隔壁,酒店的所有房间,都能看到大海。楼下是一个淡水的游泳池,孩子们在池子嬉闹,笑声和童声夹杂在一起,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很愉悦。 白天做浴场的那个大沙滩,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又是另一番景象。 来旅游的大部分游客已经离岛,剩下来的都是酒店的客人。路边摆了海鲜的大排档,然后另一边居然搭了个舞台,立着一块投影的屏幕,照着灯光。上面正有个乐队演奏,主唱拿着话筒对着大海嘶吼。 有些人坐在下面喝酒。有些人干脆叫了大排档,摆在台下吃。 这下我才知道原来住店的人,还真多。 我吃了点东西,就跑到沙滩的最前沿,嚷着去看落日。没想到方向却不对,于是我追着落日,又绕着小岛跑。 “看不到的。”慕承和莞尔。 “到岛的那边肯定能看到。”我不服气,可是也没功夫和他理论,就怕几分钟太阳就没了。于是脱掉拖鞋,头也不回地说:“你帮我拿着鞋,我去追。” 慕承和一个人慢悠悠地跟在后面。等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岛的最西端的时候,倏然明白慕承和说的是事实。沙滩外面是海,而海的那一头是我们坐船来的陆地。橘红的太阳正缓缓地沉到山的那一边去。我怎么就没想到,整个海岸线都在大陆架的东边,所以一般不可能看得到夕阳沉海的景象。我沮丧了。 然后,看到他晃晃悠悠地跟来,脸上还带着胜利的笑意,心情更加沮丧。 我又走回去,从他手里接过自己的拖鞋,突然觉得自己才像一条小狗,而他是扔飞盘的主人。我呼哧呼哧地去捡飞盘,他在后头看着乐。 “下次我们去一个离大陆更远的岛,估计你就不会失望了。”慕承和说。 我们又回到刚才的地方烤烧烤吃。 烤出来的玉米是金黄色的,按照我的强烈要求,人家在上面密密麻麻地沾了很多辣椒。我第一口咬下去,大呼过瘾。 “真好吃,以前都没发现烤出来这么好吃。” 我吃了两三口,发现慕承和一直盯着我,于是指着玉米问:“你要不要试一试?” 慕承和笑着摆手,“这么辣,怎么可能吃得下。” 然后,我乐颠颠将吃的交给慕承和保管,就去海边踩水。 一个海浪打过来,放在旁边的拖鞋就被水拖了下去,我尖叫着去追海浪,好不容易把拖鞋抢回来,整齐地放好。过了会儿,发现它们悲催地又被海浪夺走了。 如此反复几次,我也玩够了,一屁股坐在慕承和身边,接过玉米又开始啃。 当我将注意力转移到海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能看到海的尽头有一些点点的亮光,起起伏伏,好像是穿成一串的夜明珠被放在海上随波漂浮。 “那些光是什么?渔船?”我问。 “好像是。” 海风袭来,消去了暑气,带来阵阵清凉。 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在沙滩上,离我们渐渐地近了起来。 “涨潮了。”我说。 “嗯。”他说。 “你在想什么?”我问。 “我在想,”慕承和说,“要是现在抽一支烟,感觉肯定很不错。” “……” “真不想回去,晚上我就在这里睡了。”我放下身体,随意地仰躺在沙滩上,也不管那些细沙是否会沾到头发上,或者漏到衣服里面去。 数不清的明星挂在深邃的夜空中。 “这样比较舒服。”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