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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绫辻行人的杀伤力过于强大。

    风信弥野笑着看了他一眼,把那两颗异能力结晶收了起来,准备找个时间把「罪与罚」给涩泽龙彦。

    「龙彦之间」是不可能给他的,万一产生了特异点就不好收场了。

    至于魔人死亡的消息……放出去也没什么,只要不泄露消息,又有谁知道是异能特务科插手的结果。

    数日后,俄罗斯。

    死屋之鼠内部。

    由魔人一手掌控的犯罪组织陷入了混乱,首领已死,又没有能够服众的新首领,一时间就爆发了内讧。

    失去了主人的伊万·冈查洛夫发疯了一样地冲去了费奥多尔的死亡之地日本。

    其余一众人散的散走的走,呜呜泱泱。

    尼古莱·果戈里坐在了费奥多尔平日里熬夜看数据的位置上。

    他一改原本恶趣味的欢脱,收敛起小丑般的夸张与愚蠢,沉默地盯着黑屏的显示器,白色的长发遮掩住了眉眼,修身的马夹显得披在身上的外套有些空荡。

    静默地氛围晕染了整间屋子。

    突然,他发出了畅快的笑声,好似在愉悦自己挣脱了束缚在身上的枷锁。

    唯一能够看穿他小丑面具的费佳死去了,那他就便真正的自由了。

    果戈里摘下了遮挡住右眼的面具,左眼上的疤痕显得格外醒目。

    他脱下了手上的暗红色手套,捂住了整张脸,额前散乱的发丝从指缝中穿出。

    笼子破了,鸟儿飞出来了哦。

    “陀思死掉了呀……”

    那么还有谁能理解他的思想与执念?

    那样一个冷淡又癫狂、恶毒又虔诚的疯子,背负着罪与罚的枷锁,追求毁灭与新生。

    罪孽深重到了干净圣洁的地步。

    果戈里眸色冷漠。

    他轻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大提琴盒,病态地低声笑了起来。

    “天·人·五·衰……”

    作者有话要说:咦,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就是想让你们接受「Another」的牛逼呀。

    第97章 晨昏入夜·8

    一年后。

    异能特务科大楼。

    长高了许多的太宰治咸鱼般地瘫倒在与周围严肃加班氛围格格不入的加长版沙发上。

    他缩起腿团成一团, 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想弥野想弥野,没有弥野吸的我要寂寞地死掉了……”

    蓬松而卷曲的头发因为翻滚的动作而变得乱糟糟的,鸢色好看的眼睛忍不住露出了幽怨的神色。

    “为什么出差的时间会这么长啊……”

    太宰治拉长了声音, 无比怨念地看向了坐在电脑面前不断肝数据的坂口安吾,看得他如芒在背。

    坂口安吾不得不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推了推眼镜, 简直克制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

    “这一个月来你接手了几份工作?写了几份报告?把自己十之八九的任务都丢给了别人,这种行为也太过分了。”

    身为别人之一的他简直格外窒息。

    太宰治已经整整一个月不干人事了, 天天摆出一副望妻石的样子,工作什么的全都不理会。

    不只是他, 北村、小栗虫太郎、芥川、敦君乃至太宰看不顺眼的涩泽龙彦通通被强塞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工作, 一个个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甚至, 太宰治这个倒霉玩意还把织田作拉进了异能特务科文职人员这个大坑。

    养着五个孩子的织田作被他强行安利了特务科的公务员身份,考虑到有利于孩子们以后上学等事情,织田作成功地被忽悠了, 成为了一名兢兢业业的新人社畜。

    现在,织田作正跟着风信长官在外出差。

    这大概也是太宰闹起来的原因之一吧。

    老父亲跟着恋人(大概)撇下他一个人出门了, 一走就是一个月,坂口安吾很难去想象太宰治会不闹腾。

    他还觉得有些庆幸呢,至少这坨黑泥听从了风信长官的嘱咐,没有抛下特务科的事务不管,自己偷摸摸地跟过去。

    虽然他也没干多少活就是了。

    听了安吾的吐槽,太宰治瞥过脑袋,摆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嘁, 要不是安吾怂恿,弥野也不至于出差长达一个月。”

    坂口安吾有些懵逼,觉得太宰治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不是我还能决定风信小姐的出差时长不成?

    他用看智障儿童的目光看着太宰治, 感觉比起在港黑那一会儿,现在太宰越来越放飞自我了,黑泥的本质中硬是掺杂进了一大份沙雕。

    折磨人的功力愈发深厚,令人智息的操作也一出接着一出。

    要不是有人护着他,这傻逼东西肯定会被人套麻袋,成不成功不一定,但肯定会有人这样做。

    所以,罪恶的源头果然是一直袒护太宰的风信小姐、织田作等人吧。

    “……话不能这么说,看看你这个月的所作所为,就算不会挨批,但还是会被风信小姐用看不成熟的小孩子的目光看着的吧。”

    这一年来,深知什么叫蛇打七寸的坂口安吾说出了令太宰治有点爪麻的话。

    太宰治歪歪扭扭地在沙发上蠕动着,毫无形象可言。

    他小声哼唧,反驳道。

    “弥野才不会这个样子呢,全都是安吾的臆想。”

    呜,如果真的像安吾说得那样的话,他、他就把安吾的头发薅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