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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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了自己一眼。 俩人讳莫如深,不再交谈。 现场有两把刀。 一把为郑基石的眼眸,一把为李星和的味道。 割的她坐立难安,割的她心潮涟涟。 据调查,一分钟里,男性脑中关于“性”的想法高达二十多次。 她现在都要六十多次了好不好!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喝醉吧!灌醉吧! 这样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直闷闷不乐的人忽然来了力气,一把夺过Elo手里的啤酒罐,砰的打开后猛灌一口,豪爽道。 “拼酒吗!” “……” “……” 太不对劲了。 可能工作上很不顺利吧,熙贞刚才忧郁的都不像她了,于是谁也没有劝,这是她的发泄方式嘛,大家也欢乐的陪着。 更多的酒来了,红的,白的,啤的,米的,轮着来。 但她越喝越清醒,仿佛深夜失眠一般,想起了很多很多,不是什么惆怅回忆,也不是什么美好时间。 而是…… 她望着小蝶里的米酒,那脑子就是不受控制的觉得……这玩意儿的颜色也太像那个东西了…… 啊! 疯了!疯了! 强迫自己清心寡欲,脑海过电一般,猛地响起一句炸裂燥热的话。 【你还吞过……】 “我没有!我没有!” 她这么一狡辩,几人都好奇关心的望去,坐在身旁的人,眉心深皱,放轻声音询问。 “你怎么了?” 她一扭头,看见了李星和那张清俊温和的脸,一下子回想起在某间浴室里她确实吞过这人的…… 啊! 唰——酒精上头。 她脸红的像红通通的柿子,连忙灌自己酒,咽的急了,呛得咳嗽,在对方帮忙拍背的时候,做贼心虚的躲开。 “你不要碰我。” 那一拍,她腿都软了。 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眸光要多娇怅要多娇怅,波滟粼粼,满是委屈。 李星和一愣,收回了手,而郑基石起身坐在了另一边,嘟囔着什么,抚了抚她的后背顺气。 在半笼罩下,男性的呼吸和淡淡酒气混合出最微妙的氛围。 吹的她耳朵痒痒脖子也痒痒,瑟缩一下,颊边绯红。 “别……别靠这么近。” 要死要死。 一个个都跑来惹她! “别动!” “脖子上全是汗。” 郑基石扯开她的高领,沉着声念叨,拿起纸巾擦着耳后颈边,也不知道这件衣服多好看,今天温度这么高还穿这玩意! 动作很温柔很熟练。 让人很酥痒让人很舒服。 某人自暴自弃的倒下,闭着眼抽抽噎噎,脸蛋红扑扑的挂着泪,深受折磨。 “你杀了我吧!” 醉了,熙贞真的醉了。 大家哈哈一笑,郑基石也笑了,无视她的耍酒疯,将衣领挽了挽,露出一截脖子。 她还要喝。 只管往肚里咽酒。 谁也劝不住。 自觉清醒,其实早就醉的一塌糊涂了,好几样掺着喝,上头又快又猛,直接摧垮了理智。 朋友们想逗她开心,提议要不要补上庆功宴。 “对啊,柏林过后疫情搞得大家都不敢出门。” “补上,补上,给熙贞补上。” “双A,可是双A。” “国内就一个双A,还是最年轻的。” 不知道哪一句戳动了那根脆弱的神经,直接让醉醺醺又脆弱无比的人嚎啕大哭。 “不是……” “我不是……” 南熙贞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哭的直抽抽,盈盈热泪,咬的小嘴红似血。 吓得大家急忙摸出纸巾,又是擦眼泪,又是轻哄。 但是! 这是妖蛾子呀! 她清醒时脑子都是浆糊,更别提喝醉后,那简直就是神经病! 太委屈! 太受伤! 她眸子闪亮,盛满热泪,像阳光下的水晶,透着一股纯真和憨气,痛哭流涕的为自己辩解。 傻到家了。 “我……我不是……” “我不是双A……呜呜……” “我是DoubleC呜。” 几人呆愣,你看我我看你,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 直到哇! 妖蛾子竟然双手摸上自己的胸脯,抓着饱满两团,泪水打湿了长睫,也沾湿了衣衫,可怜死了。 “我不是DoubleA呜呜……” “我不是呜呜……我是C……” “我是DoubleC我是DoubleD我是呜呜……” “我是DoubleE!” “呜呜我……真的不是A……” 李星和都傻了! 就在他怔怔着不知作何反应之时,妖蛾子抹着眼泪瞧见了他,像看见了救星,脑子糊糊,一把抓着他的手,哭着求救。 “你说啊……呜呜你告诉他们……” “我不是DoubleA……我真的不是……” “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是唔唔……” 他眼疾手快的捂住醉鬼的唇,直直感受到左边传来能灼伤人的视线,一脸讪讪笑的打圆场:“她醉了,喝醉了……” “哈哈……我……我去吹吹风……” uglyduck尴尬的挠挠头,不敢看simon哥,一溜烟逃离修罗现场。 Elo挺冷静,掏出了手机,默默为自己戴上了耳机,坐到了一边,遵循六字真言。 不看、不听、不动。 那边。 她咬了捂着自己的手一口,死死啃在牙齿,又悲愤又哀怨,泪眼朦胧的剜着不肯帮自己的李星和。 “嘶——” “松口松口。” 郑基石连忙捏着她的下巴,动手轻轻的隔开一排小牙,真是无语极了,今天怎么醉成这样! 疯了,疯了。 真的是耍酒疯! “呜呜你们都欺负我!” “你们都不让我好过!” “我难受,我好难受。” 她瘫软在沙发上,耍赖的不肯起来,踢着无力的小腿,牛仔裤包裹着曲线完美的臀,一边低泣一边哭诉。 “你哪里不舒服,你哪里难受?” “生病了?我们去医院吧。” 她睁开模糊泪眼,红着鼻尖抽泣着,看见俩人担忧关怀的神色,坚守的底线居然还真的牢固无比。 一个字都不肯说了。 闭上眼睛啜泣着睡着了。 郑基石拿出被毯帮她盖好,顺了顺哭湿的发丝,站起身时,瞳仁更加深不见底,意味深长的瞟了眼一人。 李星和的不避讳,李星和的常主动。 李星和的不死心,李星和的不放弃。 让他很不爽很不爽。 “我去拧毛巾。” 他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只余一人站的静默,低垂目光,看向了沙发上,那张伏在黑发间憨甜的小脸,气息清浅。 李星和明白。 他终有一天要和郑基石彻底做个了断。 不知过了多久。 埋头苦睡的人被一阵谈话声吵醒了,她躲在毯子下摸出了手机,身体还很难过,扭了扭,又想嘤嘤嘤的哭了。 半梦半醒间。 一个妖孽要解决自己的问题了。 活人不能被憋死呜呜。 成年女性难道就不能处理自己的生理需求吗? 不可耻,这不羞耻。 她是人类啊,她也只是普通的人类啊。 暗光闪烁的手机屏幕显示她登录了一个网站。 要什么男人。 她要自己悄悄的处理,像处理伤口那样,清掉淤血才能敷药。 也不知道选了什么。 正要填地址的时候。 听见角落里传来这样的对话。 “汉南洞?” “对。” “权志龙说的?” 权志龙,志龙哥……志龙哥怎么了? 她的注意力全被权志龙勾走了。 要多神奇! 要多搞笑! 她居然在地址那一栏,糊里糊涂填上了权志龙的住址! 叮叮。 购买成功。 妖蛾子心满意足的又迷瞪过去。 梦里。 她已不再难受了。 几天后。 汉南洞汉南NINEONE。 权志龙回到了自己的新家,走进门后,抱着一个大箱子放在了客厅地上。 他刚刚取了趟快递,不过自己没有网购什么东西呀。 奇怪…… 难道是朋友送的乔迁礼物? 他斜长的眼尾闪过疑惑,拿了把小刀,动手划开纸箱,怀着期待和开心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礼物。 谁知。 他拆开了箱子,视线往里面探去时。 脸。 唰一下黑了。 紫青紫青,又无语又尴尬。 这…… 西八! 哪个混蛋送了他一箱按摩棒? 还有各式各样的跳蛋? 长的,短的,圆的,扁的,细的,粗的,带颗粒的,带螺旋的…… 肉色的极其仿真,透明的赏心悦目。 他妈的。 他用得着吗! 这是哪个王八蛋恶作剧? 权志龙气的鼻子要冒烟了,他翻看收件人姓名条一看,顿时脸一阵红一阵青,最后化为了恨铁不成钢的高声咆哮! 地动山摇。 “南!熙!贞!” “啊啾~” 始作俑者正在美容院敷脸,她舒服的哼哼唧唧,享受身体按摩。 长睫眨眨,翩翩精怪。 奇怪。 她买的东西怎么还没到? 骚话害死人 4月23日。 政界又有大动作。 国会大选之后,共同民主党前所未有的胜利,不仅震惊了国内,也让国外新闻纷纷报道。 2020年参与大选投票的民众为历史最多的人数。 这意味着,共同民主党将在其两年时间内所向披靡,占据180议员席位的事实将会轻而易举的通过任何法案。 由于疫情治理有功。 文在寅的支持率高达68%,创下历史新高。 而他,结束了紧张的国会大选定局后,开始着手处理一些“私事”。 光化门中央政府大楼。 总统会见了国家情报院院长朴智元。 “撤掉国内情报处处长。” “改整整个国家情报院。” “禁止参与国内政治活动。” 情报院长朴智元可是总统一手提拔上来,亲自任命的职位。 如今忽然要对情报院下刀,这等于是断自己臂膀啊! 朴智元措手不及,满是不解和惊愕。 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能为什么。 这就是“帝王心思”。 情报处长没有错,他的工作尽职尽责,他对总统的要求和任务完成度非常完美。 可为何还是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原因在于他太“听话”了。 让你搜查,你还真就把那孩子的所有住处全都搜一遍? 让你盯梢,你就那么实诚派人每天24小时监视监听? 让你调查,好嘛!你把她公司搞的乌烟瘴气连经纪人都送去做笔录。 不撤你的职撤谁的? 总统不想承认自己的后悔。 只能拿手底下的人发泄。 要多偏爱,非常偏爱。 不管真与假,都已经不重要了。 谁也不会知道是真是假,包括总统自己。 那份DNA的永远消失,那些调查资料的永久毁灭,代表着一个秘密的永恒埋藏。 因为。 他偏爱的那个孩子。 究其原因。 已和故人无关。 只为自己。 仅此而已。 4月23日。 韩国首尔地方警察厅广域调查队称,没有发现三星家族长女、新罗酒店社长李富真非法注射丙泊酚的证据。 因此终结对李富真的立案调查。 4月23日。 李帝努的生日。 不过他不在首尔,而是跟着队友一起拍摄团综,来到了抱川,为回归期做足准备。 今天有点冷。 但几人兴致很高,拍完了白天的吊桥接力任务后,乘车向着晚上拍摄地and住宿地出发。 黄仁俊走着走着不知想起什么,随意感叹一声,想起上次春游赏樱计划的夭折。 “有点可惜呢。” “什么可惜?” 李帝努轻笑一下,今天说是拍摄团综,更像是来到抱川游玩,算是生日礼物吗? “没什么……” 看见队友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他抬手压着对方肩膀追问几句,才明白了可惜的意思。 “我们……不是还有一个生日计划吗?” 黄仁俊以为他忘了,上个月的事情吧,帝努说他如果提不起勇气,那就想在生日这一天告白来着。 提起这件事。 李帝努笑没了,随后又重新展颜微笑,拍拍“恋爱顾问”后,无所谓道。 “没什么计划。” “那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俩人背后忽然传来一声飘来的问候,悠闲无比的自在。 “什么心血来潮?” 罗渽民老大爷爬山似的,拍摄团综的时候,他一直好像不在状态,心不在焉,沉默安静。 游戏中也是佛到不能再佛,赢不赢无所谓了,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发呆的待会儿。 原谅归原谅。 生气是生气。 李帝努瞥了他一眼,目光无波无澜,只是郊游的好心情有点低落,暂时不想看见渽民,于是干脆转身。 “没什么。” “欸?他……” 黄仁俊莫名其妙的挠挠头,低声嘟囔一句:“他怎么好像……生气了?” 是因为生日这天不在首尔? 白白浪费计划? 要不说韩国这些小男生真是磨磨蹭蹭,讲究死了。 挺大个大老爷们,追个人都磨磨唧唧,大胆问嘛,行就行,不行咱就不惦记了。 真折腾。 罗渽民猜到他们在说什么,李帝努什么时候对自己这种态度?每次他冷脸不想说话,肯定是因为想起了…… 他也想。 什么时候拍摄才能结束。 五天没见面了吧。 他想了想,趁着自由活动时间,摸出手机跑去打电话联络,忠实贯彻恋爱脑行径。 “喂。” “做什么呢?” “医院?” 三星医院。 “对啊。” 南熙贞扒着香蕉,咬了一口,生无可恋的半躺着,怀里抱着热水袋,捂着小腹。 脸色苍白,有气无力。 她痛经了。 生理期来临。 以前不曾这样,这一次疼的厉害,让人只想满地打滚,吃了止痛药也没用,腹部像是凿地一样的痛感,让人不停的出冷汗。 哎西。 罗渽民抓抓后颈,他皱着眉扫视一圈,那郁郁葱葱的优美景色无暇欣赏。 “我可能要后天才能回来。” “你回来更多popo小说加裙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40有什么用?” 她翻一道白眼,关键是要宋禹廷回来啊!他不来,怎么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窃听啊! 不谈其他。 每天活在监视下,简直折磨死。 不过现在有一点好。 欲望没了。 因为她疼都疼死了,哪儿有那个心思。 那边的男孩幽幽发问,像个怨妇。 “你不想我吗?” “不想。” “呜,坏人!大坏蛋!” “呀西!罗渽民你少恶心我,我现在正难受着呢。” “你凶我!” “呕……真的,我暂时不和你计较,等你回来就把你的舌头拔掉!” 那边静了一会儿,似乎是怕了,但不到十秒钟,响起了一阵暧昧又沉磁的男低音。 湿润,色情。 暗笑,调情。 “拔掉了……那……” “怎么舔你。” “啊!烦死了烦死了!” 嘟嘟嘟—— 罗渽民听着忙音,开心的哈哈大笑,仿佛来了精神,活力百倍的扬起笑容,AB血型的极端,又像个疯子一样的冲向队友动手动脚。 医院里。 南熙贞简直受不了,抓狂的挂断电话,脸蛋微红,气呼呼的咬了一大口香蕉,余光一瞥,又略嫌弃的扔掉。 铃铃铃。 手机又响了。 服气。 太黏人了。 拍趟团综一天要打八百遍电话,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烦死了烦死了,你他妈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她接起来,二话不说一顿炮轰,要是这小子还敢来死亡撒娇,等他回来真剪了那舌头! 谁想。 耳畔传来一声冷笑,冰凉凉的似六月地狱。 她傻了,立马坐起来,赔着笑脸嘿嘿傻笑。 “龙……龙哥……” “怎么是你。” “我?” 权志龙反问一句,音色通透清高,可以想象到他此时的面部表情,一定是黑到底的冰块脸。 “西八南熙贞你给老子送的什么东西?” “疯了吗?” 东西? 她没送东西啊? 正愣着,那边又狠狠骂道。 “你究竟搞什么恶作剧,送一大堆按摩棒……” 后面的她听不见了,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刚从锅里捞出来的虾米,臊的满脸通红,惊懵呆呆。 按摩棒? 她……她不会是把收货地址写成了志龙哥的? 天呐天呐! 死了死了。 让她死!让她现在就死! 冷静!南熙贞你要冷静! 不能被发现!千万不能被发现! 于是。 她压着内心急急爆发的羞耻,像只小绵羊,声颤颤,音柔柔,可怜见的委屈咕哝道。 “我……” “我是想……和你……那个的时候……” “用的。” “网上说,这样……这样增加……” “情趣。” 那边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 传来与刚刚截然相反的,似绒毛一样柔软,像清酒般甜醇的声音,隐含羞涩。 “你……” “咳咳……” “这些东西我先收起来。” “下次不许这样。” 说完,仿若被她的勇猛给吓到,又像是被话语里的桃色勾到。 权志龙连忙结束通话。 欸? 收起来? 你倒是还给我啊! 哥你要那些也没用啊! 诶呦…… 疼疼疼。 她肚子又开始疼了,怎么来到医院打了止痛针还是有些不舒服呢? 医院门口。 “也不知道熙贞以前会不会疼。” “你就不要自责了。” “怪我,以为孩子交给她会没有任何问题。” “尹馨,我有话想对你说。” 李尹馨停下了行走的脚步,担忧的神情也变成了好奇,她才逃过一劫,却不小心得知阿南竟参与那等事情,心下非常后悔自己躲去美国,将熙贞留给她一人。 赵文虞目光真挚,他忌惮于昨日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想先下手为强。 “我们不能再把熙贞交给她了。” “如果当初是我们共同抚养的话。” “熙贞会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长大不是吗。” 他伸手抚了抚爱人的肩,自从认识那个女人以来,尹馨遭了多少罪,唯一的好事也就是熙贞的降生。 “她要是回来。” “绝不可能继续把孩子交给我们。” “尹馨。” “她会夺走熙贞的。” 只见李尹馨的眼神从犹豫渐渐变得坚定,在爱人的支持下,她拨通了自己哥哥李在容的号码。 没错。 不能再交给她了。 这对父母携手走进医院里,带了一大堆东西,前二十年没能尽到父母的义务,后面希望自己可以全面照顾孩子。 可是,他们才推开门,就听见熙贞在打电话。 “不要来不要来。” “我一个人可以。” 赵叔叔拎着东西直直走进来,笑呵呵的问道:“谁呀?” 南熙贞懵了。 她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发呆,随后想立即打过去,却没想刚脱离危机的尹馨妈妈一把拿走自己的手机。 “生病还玩?乖乖躺下。” “可是我……” “可是什么,住院为什么不给妈妈打电话?” “欸?我只是痛……”痛经而已嘛。 她闭嘴躺下,因为瞧见妈妈大有唠叨的趋势,而叔叔已经搬把椅子坐在自己身边,像照顾半身不遂之人一样,时时刻刻盯着。 天呐! 她在心里哀嚎。 有时候这种甜蜜也是一种负担! 问题是,她刚刚才接通孔刘打的电话,老光棍听说自己在医院非要过来,以前都没发现他这样积极。 还敢威胁自己。 说什么自己不告诉地址,他就大张旗鼓的一家一家找来,到时候媒体怎么写要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吓唬谁呢? 她怕吗? 她怕。 千万不能来啊!妈妈叔叔还在呢!到时候怎么解释啊! “妈妈……” 妖蛾抓着被角,发丝温顺的散在枕头上,眼睛湿漉漉的,轻轻唤一声,激起了人无限母爱。 “我想上厕所。” 本以为可以找这个借口拿着手机通知老光棍不要来! 可惜。 失败了。 洗手间。 南熙贞坐在马桶上,手机被妈妈拿走了,她还在门口等着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没到拉屎要人擦屁股那种程度呢。 完了完了。 她心烦意乱的抽出了好多纸,坐半天连个屁都没放,倒是小屁股凉飕飕的。 “熙贞?” 妈妈在敲门了,到底是生下了妖蛾的女人,那讲话丝毫不含糊,也是语出惊人。 “熙贞?” “怎么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便秘了?” “熙贞?妈妈要进来了?” “熙贞,不能坐马桶那么长时间。” “容易长痔疮。” “熙贞?熙贞?妈妈要进来了!” “……” 妖蛾无语。 尹馨妈妈,话是真的多,此时此刻太想妈妈了,她才不管自己坐多少时间长不长痔疮,也不会拉屎都要进来! “来了来了!” “我出来了!” 唉。 她捂着肚子慢吞吞的走出去,免不了又是一顿唠叨,虽说是生自己的母亲来着…… 但非要看自己拉的屎算怎么回事! 什么看屎能得知身体状况,骗鬼呢! 何况她刚刚都没上出来,完全就是借口嘛。 她有气无力的想支走这对父母,于是又较弱可怜的眨眨眼,纯的像个宝宝。 “妈妈,我想睡觉。” 快走吧快走吧! “别急别急。” 赵叔叔又作妖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不知是什么东西过来,说是对身体好的汤药。 她一听急了,连忙推掉:“我不吃药我不吃药!” 早就猜到了! 妈妈淡定无比的解释:“甜的,甜的。”特意托以前照顾自己的阿姨熬得,补气血的东西。 于是。 她再也挣扎不得,乖乖坐着被喂药。 二十分钟后。 孔刘抵达医院,他拎着餐盒走进电梯,想着怎么会突然痛经呢?不过身体素质是真的很差。 不锻炼嘛,拳击也是玩了没多长时间,最近也不去了,真是除了玩什么也坚持不下来。 他来到病房前,腹诽几句,也不知是第几次住院了,以后得盯着紧点。 门没锁,稍用力就打开了。 室内一片温馨,淡雅素墙,气味清新,角落还有一盆绿植,生机盎然。 小朋友躺在床上,似在小憩,身边无一人照顾,着实令人心酸。 孔刘心里叹一口气,将餐盒轻轻放在桌旁,然后俯身目光浮动的端详这张小脸。 黑睫,唇白,像是未添色彩的水墨画,线条极简优美,大美静尘。 他伸手摸摸脸蛋,滑溜溜,温嫩嫩,没几下,闭眼的人悠悠转醒,眨了眨睫毛,安静的瞧着自己,黑眼珠润亮如璃。 “还疼吗。” 在这柔声低语的关怀下。 她乖得像洋娃娃,摇摇头,发丝飘了飘。 老光棍的温暖也只有这几秒,瞅着没事,转眼变了脸,冷声冷气的哼道。 “出去疯吧。” “这都什么时候还把自己搞进医院?” 奇怪。 以前肯定还嘴,今天居然一言不发,大眼睛眨巴眨巴,听着挨骂。 不过也没骂几句,意思意思得了。 “没吃饭吧?”他没好气的睨一眼,从餐盒里摸出了松露饭包,还搞了一点牛里脊肉,蛋白质要充足嘛。 继被喂药之后,又被喂饭。 让张嘴就张嘴,让喝水就喝水,简直乖死了,搞得他内心充满成就感。 就是有点……勾引人。 吃的过于干净,连他手指上沾的米粒都舔干净。 那温热鲜红的舌尖裹着他的指尖,柔软到不可思议,湿润,媚艳。 但眼神纯的出奇,懵懂清澈的撩了一眼,睫尾勾勾,含着他的手指浅浅吞吐。 多么熟悉的一幕。 生病了还不安分。 这个妖精。 孔刘清清嗓子,目光蕴热,他坐的近了些,挑逗的上了火,直接抽出了手,从病号服下摆钻了进去,没穿内衣,一把握住那团柔软。 温凉,细腻,酥胸销魂。 她哼一声,浅粉色的唇被咬出了红,眼眸也漾漾的流转,这谁能忍得住! 掌心揉了揉,揉的她娇吟阵阵时,吻住那微张的嫩唇,啜取呼吸,吮吸舌尖,是甜的,是香的,凉凉的像软糖。 “想了?嗯?” 他动情吻着,热息涌动,手底下捏着挺立的奶尖搓了搓,舌头卷着她的舌搜刮搅动,尝的津津作响。 心下有些后悔冲动吻了。 也不知道折磨谁,他火是上来了,消得了吗? 再狠狠吻一通,嘬的舌尖都发麻了,才轻咬着软唇松开,瞧她颊边泛红,有了血色,那眼睛更是滟滟,忍不住想逗一逗。 “湿了没?” “我摸摸?” 果然,她夹紧腿,羞怯怯的瞪了自己一眼,这一瞪,搞得心神更荡漾了,要不是这日子,早就脱了她裤子干的哀哀叫唤了。 男人哪有正经的。 他的张狂轻浮,只有这种时刻,才露出狰狞一角,压抑的心灵也需要释放啊。 “上次在车里是不是想来着?” “碰一下那么敏感,为什么不让碰?” “晚上回去有没有摸你的小蚌蚌?” 他手伸进被子,隔着裤子暧昧摩挲小朋友的大腿根,感受到微微颤栗,忍笑的吻吻脸颊,鼻尖亲昵的挨着。 “用手指插了?你那细指头行吗?” “床单弄湿没有……你水那么多……嗯?” 他眼神温融的瞥见小朋友静默无言的瞧了瞧自己身后,眸光微闪,一丝狡黠,一丝顽劣。 得意什么呢? 他用额头顶了顶,有宠爱有呵护,咬了咬脸蛋,呢喃低语在病房里异常清晰。 着实猛浪啊! “等完事。” “我好好干你。” “现在不行,你忍忍,别流那么多水把医院……” 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 “请问……” 孔刘一惊,慌张转身,只见一位陌生中年男人站在自己身后,黑沉着脸,咬牙切齿道。 “你是谁。” 五分钟后。 病房内的一张沙发上。 孔刘坐的端正,膝盖并拢,如小学生一般,双手放在腿上,脸都不敢抬,像个手足无措的大小伙子。 哪里还有什么矫情的文人气息? 哪里可见清雅高洁的圣人模样? 南熙贞快要笑死了! 痛快!太痛快!实在太痛快了! 孔刘你个王八蛋也有今天啊!让你平时那么骚,总是说些羞羞话惹她! 活该! “喝茶。” 尹馨妈妈微笑着递上杯子,还算热情招待,有些好奇的瞅瞅这位第一时间来看熙贞的男人,她记得,是一部电影的男搭档。 喝什么茶! 给这种变态喝什么茶! 赵叔叔脸色青黑,很不好看,都说娱乐圈复杂污秽,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平时荧屏上看着多么正经的男人。 刚才说的都是一些什么话? 肮脏!恶心!龌龊! 简直变态!大变态! 妈妈瞧了一会儿,看不出具体年纪,对于娱乐圈不甚了解,于是用平语温柔问道。 “请问几年生的呢?” “嗯……79年。” 孔刘接过杯子,用了敬语,谨慎小心的回答,眼前的女人是熙贞妈妈的妹妹,基本等于“家长”了。 他怎么能想到! 竟然让疑似“老丈人”的男人听见那番话。 要是早知道人在这里。 他肯定不会那样狂妄和猛浪,真是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种堂皇的情境。 孔刘抬眼瞥了瞥偷笑的小朋友,表面不动声色,暗里已经咬碎压根,恨不得现在就把人痛打一顿! “欸?” “那您比我大一岁啊。” 尹馨妈妈惊讶出声,在韩国这样礼节森严的国家,她立马换上了敬语。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为难,还是怎么,总之她是没有看上这个男人。 父母作起妖来。 那更不得了。 她忽然笑眯眯的拍了拍孔刘的肩膀,用崇拜者的口吻夸张虚伪的称赞一句。 “我很喜欢您演的剧。” “可以称呼的亲切些吗?” “孔刘哥?” “……” 这他妈都什么复杂混乱的关系? 让“岳母”喊自己哥? 孔刘神情有些绷不住了,讪讪笑了笑,感受到来自身旁“岳父”依然愤怒不满的视线。 他无奈叹一口气。 心里明白。 家长们的第一印象。 自己搞砸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当妖蛾子整妖蛾事,那就是连老天都忍不住作妖搞事! 只听咔哒一声响,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了,众人齐刷刷的回头望去,包括翘着脚丫,啃着牛肉吃的喷香的“恶人”。 她漫不经心的瞄了一眼门口,眸子一呆,手里的东西咯噔一下滚落在地。 只因突然到访之人。 高大耸立,宽肩长腿,像山似松,相貌英俊,风度翩翩。 那人踏进病房一步,当望见沙发上的人时,神情一怔,惊讶万分的疑惑扬眉。 “孔刘xi?” 孔刘傻了,他怔怔坐在沙发上,看着来人,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此刻却莫名其妙升起一种等到了支援的感觉! 沉默半晌。 不知是喜是忧,分不清何种心情。 人生。 就像一出黑色幽默的悲喜剧。 他扯了扯嘴角,面容又恢复为仙佛的高冷淡漠,凝视似队友似敌人的男人。 幽幽的应答一句。 “宇成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