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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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巅峰来临的那一刻，停在少女优纤细脖颈处的唇，微微张开，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露露，你不该对一个恶魔心软的。” 沙哑的喃语落下后。 那尖锐的獠牙，随即没入了娇嫩的肌肤里。 “啊——” 艾露露惊魂未定的从床上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感觉到光滑的肌肤没有一丝伤痕后，才渐渐缓过来。 又是这种诡异的梦。 自从重生后，她偶尔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噩梦，从最开始的慌乱到如今的适应，她也无可奈何，毕竟没人能控制自己的梦境。 但有时候，又觉得这些梦过于真实了，真实到她以为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过一样。 不过一想起梦的内容，她的脸倏然一红，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别再去想了，只是梦而已。 再说今天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 艾露露将这个怪梦都在脑后，起床洗漱干净，穿上自己整理的干净整洁的学院长袍，然后朝着目的地走去。 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妮可，艾露露都不能将学生会长的位置拱手让人，虽然艾琳对她破有成见，但是对比像艾琳这种努力上进，和其他混日子只为了嫁人的女学生们，艾露露还是挺有好感的。 像这种为了自己而自强奋斗，没有被畸形的社会同化的女性，在欧法大陆实在太少见了，艾琳的存在，让艾露露终于有了回到正常人类社会的感觉。 不过这不妨碍她把艾琳当成对手看待，毕竟艾琳如此年轻就通过了四阶风系魔法师考核的魔法师，在欧法大陆也是十分罕见的。 艾露露今天就是为了递交自己的挑战请求，不过她得先去法蓝学院的副院长那里申请通过才行。 进入到副院长办公用的书房，艾露露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但是一睁眼看到坐在副院长座位上的雪白身影后，顿时哑然失声。 那人似乎听到了动静，朝着艾露露的方向‘看’了过去。 晨光从窗户洒进来，笼罩在白发雪肤的男子身上。 他的容貌完美圣洁到了极致。 仿佛远古的神明降临人间。 疯狗之名 如果说七位骑士长中的阿瑟·布里因特于艾露露的意义是亦兄亦父又带了点少女情感懵懂时的仰慕者，那么穆斯塔法·纳因兹对艾露露而言，则是更加特别的存在。 友人、同伴、下属，相互依赖的倾诉者。 他们之前的关系很复杂，曾经也是最亲密无间的牵绊，艾露露甚至将自己来自异世的秘密透露给了他。 她曾以为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会背弃她，但穆斯塔法是绝对不会背叛她的。 正是这种近乎盲目的信任，才让艾露露在最紧要的时候，被这个无比相信的人从背后狠狠的捅了最致命的一刀。 随着神殿的分裂和信仰艾露露的信徒与日俱增，甚至已经超过信仰光明女神，长老院的人对艾露露越发不满，他们甚至背着艾露露暗地里在培养新的圣女，处处打压神殿骑士团和现任圣女，甚至将本来就属于圣女的权利给剥夺，艾露露在决定将自己的路走下去时，她就知道会面临诸多阻碍和劫难，也许会失去自己的生命，但是她并不后悔。 比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生存的世界逐渐腐烂崩溃，总有人得去做一些在他人看来愚蠢又无用的事情。 他们的行为被很多人不理解，甚至去嘲笑这些‘蠢人’，但纵观无数文明洪流的历史，若不是这些少数的‘蠢人’的无私牺牲，用他们的骨血铺垫出来的光明大道和希望火种，哪来的繁荣盛世，哪有这些人如今自由生存的空间，而这些只会懂得嘲笑他人的人们，才是真正的蠢人。 艾露露曾经也未想到过自己会做到这种地步，但是在看到了无数绝望麻木的眼神，和他们看向她时，眼底再度燃起的希望火苗，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下去，但穆斯塔法毫无预兆的倒戈和他谋杀了一直支持她的教皇时，艾露露终于崩溃了。 她当时其实也不过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若是在地球上，还是个黏在大人怀里撒娇的娇娇女，可在她这个年龄，承受了太多太多她本不该承受的的压力和期待，艾露露其实很坚强了，若是换做其他人，她虽然会感觉到愤怒和失望，但是也不会这么绝望。 但那人是穆斯塔法，是她最亲近信赖的穆斯塔法啊！ 于是就无法原谅了。 虽然她已经忘记了很多前世的恩怨纠缠，面对其他骑士长时也能做到心如止水，和唯独看到这个人，心中情绪仍旧止不住翻滚起伏。 但是，也仅限于此而已了。 因为这个人。 已经…… “你是谁？” 犹如神明般圣洁完美的白发男子微微偏头，淡色的唇瓣微微开合，清冷空灵的音色犹如天籁。 艾露露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用尽量平静的声音道：“骑士长大人，我是法蓝魔法科的学生，来这里找副院长的。” 前世恩怨已经随着她的死亡一同消逝，再者以两人如今悬殊的地位和实力，艾露露觉得自己那点残余的余念也该消退了。 两不相见，形同陌路，这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你的声音……让我觉得很熟悉。” 穆斯塔法略显困惑的歪了歪头，这个动作由他做出来，依旧圣洁矜贵不容侵犯。 “我们见过吗？”他轻声问道。 艾露露一惊，明明她已经用刻意伪装过后的声音，低哑微涩，带着点像生病时虚弱不堪的沙哑，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难听，她一时分不清他的意欲何为，之后继续用伪装后的声音咳了几下道：“抱歉，骑士长大人，我前两天有些着凉了，所以嗓子才变成这样的，我的声音和您的某位朋友很相似吗？” “不，她的声音应该很美，没有你的声音这么难听。”穆斯塔法摇了摇头，如实道。 艾露露：“……” 艾露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干巴巴道：“既然副院长不在这里，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刚想转身离开，穆斯塔法却忽然朝她伸出了手，“你，过来。” 艾露露惊疑不定，她试着后退了一步，可是身体就好像被什么无形的束缚控制住一样，除了前进，什么都做不了。 “大、大人？”艾露露慌张的叫了一声，因为太过紧张，声音忘记了伪装，恢复成了她原本清脆动听的声线。 穆斯塔法的神情微不可见的滞了下。 见穆斯塔法不为所动，艾露露咬咬牙，正想大叫出声引其他人过来时，书房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纳因兹阁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温和清朗带着诧异的声线从身后传来，同时艾露露也感觉到困住自己的无形之力也跟着消失了。 “纳因兹，你是想挑起神殿和法蓝的战争吗？”银发碧眸的骑士长神色冰冷的挡在艾露露面前，语气不善道。 对于两人的到来，艾露露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尴尬，毕竟在这个房间的三个男人，曾经都是她的下属，其中一人不久前还和她发生过肌肤之亲，另外两人也有不清不楚的纠葛，让她如何能放松的起来。 像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和尴尬，阿瑟对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艾拉同学，我刚才看见的你的导师正在到处找你。” 艾露露感激的看了一眼阿瑟，连忙退出了这个弥漫着一触即发异样气氛的房间。 见两人隐隐有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阿瑟提醒道：“卡修斯阁下，纳因兹阁下，这里是法蓝的地盘，我们是代表神殿来这里做客的。” 阿瑟的语气虽然温和，但也透出了警告的意味。 两人都是身居高位已久的神殿骑士长，自然不会像小孩子赌气一样幼稚打闹，很快就各自撇开了视线，穆斯塔法从座位上起身，和珈洛伊斯擦身而过时，脚步顿了顿。 “你的身上，有她的味道。” 落下这句话，穆斯塔法便离开了。 阿瑟一愣，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他面无表情的看向珈洛伊斯，“卡修斯阁下，您对殿下做了什么？” 珈洛伊斯竟然露出了一抹略带挑衅的笑容，“我的殿下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阿瑟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虚假的暖意从他眼中彻底褪去，他看着珈洛伊斯，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容，“卡修斯阁下莫要高兴的太早，你应该知道，如果穆斯塔法和殿下的误会解除，你根本就没有一丝机会。” 珈洛伊斯冷冷一笑：“你不必激我，莫说那条疯狗已经忘记了关于殿下的一切，光是凭他杀了上任教皇这一点，殿下就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而你这个幕后凶手，也一样逃不掉。” 说完珈洛伊斯就离开了书房，留下了阿瑟一人。 没有了外人，金发蓝眸骑士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