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公道
“你们两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当这里是自己家吗?”一个警察从审讯室走了出来,手上拿个本,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等到萧朗和田虎进了审讯室,那个警察冷冷问道:“谁是田虎?” “我是。”田虎声音有些打颤,“同志,我们……” 那个警察冷冷道:“……是李警官。” “是,是,李警官。”田虎迭声道,“我们可以走了吧?”心里却是没底,董老板轻易能出去,自己和老师没有什么后台,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出去,尤其是老师还袭警,只怕很麻烦的。 “走?”李警官冷哼一声,用笔敲着桌子,发出‘砰砰’地响声,道,“你们聚众闹事,打架斗殴,还想轻易走出去?轻点的关十天半个月,重点的三年五年也说不定,尤其是你。”说着指了指萧朗,“你当着警察的面殴打受害人,还袭警,你就该关个三年五年的。” 田虎却是吓得后背都湿了,他不能坐牢,如果他坐牢就没有人照顾父亲了,而且看董老板那语气,只怕会找人收拾父亲,他还想尽快出去。 “不过念你们是初犯,交一万元保释金就可以走了,你……”李警官又用笔指了指萧朗,喝道,“你就严重了,先交两万元医药费给受害人,等着法院通告吧……” 萧朗冷笑不语,田虎却是傻了眼:“同志……你好像还没有问我们呢?” “还问什么?事实已经很明显了。”李警官不耐烦的挥挥手,“那里有电话,打电话给家里,让他们拿钱过来领人。”看着萧朗和田虎没有一个动的,立刻催道:“快点,我要下班了。” 田虎苦着脸道:“那个……能不能便宜点……五千元可以吗?” “你当这里是菜市场,还可以砍价的?我告诉你们一万元保释金里是有五千元给受害者的医药费,这都是我们周旋过后,受害者松了口,不然何止一万元?”李警官拍了拍桌子,怒道。 田虎弱弱道:“可是我家里没钱。” 李警官有些恼火:“怎么滴?你不会换个亲戚问问,难道你们家里人都死绝了?” 萧朗本来还一声不吭,此时却忍不住冷冷道:“你说话最好干净一点。” 田虎吓得浑身颤抖,老师看起来聪明绝顶,怎么今晚就这么糊涂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居然敢对警察这样说话? 李警官立刻勃然大怒,他审过不少地痞无赖,就算在外面飞扬跋扈的,来到这里还不是客客气气的,一口一个李警官叫着,这个年轻人居然还敢出言不逊,蔑视他的权威? 他不知道,在萧朗眼里,他不过是狐假虎威的小警员,就算局长、队长在他眼中都是不值一提,更何况他了。 泥菩萨还有三分脾气,他轻易不会发脾气,不过发了脾气,别人只会后悔招惹他。 “这里老子最大,还用你来教训,老子告诉你,你在外面就是条龙,到了这里也得给老子盘着,装什么二五八万……”李警官一摔本子,站了起来,就想给萧朗点教训。 不过他话都没说,就感觉脖子一紧,萧朗已经双手把他抓了起来,一双眼睛刺骨般的尖锐,冷冷的盯着有些吓呆的李警官,冷笑道:“我给你个机会,要不立刻给我道歉,要不我就扭断你的脖子,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把握。” 田虎都差点瘫倒在地上,从背后望去,萧朗就如同夺命阎王,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李警官也很健壮,不过在他手里就跟个小鸡差不多,两腿乱蹬个不停,喉咙‘咯咯’作响,却是一声也不能发出。 “老师,你冷静点,快住手啊。”田虎慌了神,他和萧朗没什么关系,只是打个架就定性聚众斗殴,如果萧朗真把李警官给杀了,那还不马上给毙了? 李警官只感觉脖子上如同勒了个铁箍,越收越紧,差点吓死了过去。 突然脖子上松了松,李警官脑海一片空白,顾不得叫救命,只怕叫了第一声就会被扭断脖子,好半天才艰难地道:“对……对……对不起。” 牙关打着冷颤,上下撞击个不停,李警官头一回觉得死神离自己那么近。 萧朗冷眼对视了李警官很久,这才松开了手,任由李警官滑落在椅子上。 李警官额头冷汗狂冒,喘着粗气,看着萧朗走回了原位,一点求救的勇气也没有。 “现在说说吧,你想怎么处理?”萧朗缓缓地坐了下来。 李警官擦擦汗,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手枪就在腰上别着,不过却连掏出来的勇气也没有,别看那个小年轻还戴着手铐,不过估计那手铐对人家也没什么作用,面对萧朗,李警官是彻底没有信心。 他干笑了两声,道:“一定是搞错了,你们等等……等等……” 努力地让自己镇静下来,李警官缓缓站了起来:“你们先坐,我去到两杯水过来。”一步步地向门口挪去,李警官心中不停念着阿弥陀佛,只求一切先出去再说。 田虎当然知道他不是出去倒水,他知道李警官只要一走出房门,自己和萧朗最少也要判个十年八年的,但是不让他出去还能杀了他? 这一会儿的功夫,田虎脑袋里面已经转过了几百个念头,却没一个有用的。 李警官终于捱到了门口,萧朗却突兀地道:“等等……” “什么……什么事?”李警官全身僵硬无比,扭头都好像用了千斤的力气。 “我只要一个公道,也不想闹事。”萧朗坐下来淡淡道,“希望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李警官连忙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般:“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实则心里却在暗骂,等老子出去了,叫同事拿枪堵住你小子,我看你还得瑟什么? 田虎坐在那里苦着脸,如同吃了黄连一般,心里全是苦,弱弱地看了眼萧朗,缓缓地起身朝放在角落的红色座机走去。 “你干什么?”萧朗有些不解地在后面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