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揪心

    远处烤肉的角落，大堆的鈥石烧的通旺，小山羊全神贯注的拿着一个精致小陶罐，放入幽幽的火中，口中且念念有词，看到罐子冒出白烟，小山羊赶紧将罐子挪出火堆，举到眼前晃了晃，接着又闻了闻，然后猛烈的将罐子扔向生冷的洞壁，摔的粉身碎骨，与之前诸多的大小陶罐重聚去了。

    此时，其实已经是黑天，三十二个灰天之后的黑天，小菜虫那一睡，就整整睡了三十二天，而小菜虫却还浑然不知。

    小山羊至那天会面杨罡以后，起初几天没把小菜虫昏睡当回事，每天还是一样，扬嘴夸奖武乾努力凝魂修习，咬牙狠批小小的懒惰散漫，可当他一天接一天的叫武乾送去的烤肉又送回来的时候，小山羊终于急了，赶紧去到小菜虫的身边，一番惊心动魄的检查之下，发现小菜虫的魂能和体能消耗的实在太大太大，导致身体完全脱力昏迷，进入一种类似长眠假死的状态。

    为此，小山羊当时的心都差点绞碎了，小菜虫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小山羊自觉成为千古罪人是小，长命百岁也是小，两人间那种难以割舍的奇怪情感，可就要让他悔恨终身，生不如死了。

    夜深了，一直负责守护的小山羊非常沮丧，心情糟糕透顶，他稀罕的那一小块太岁符文印，已被他用去了绝大部分，刚刚那一摔，是他第七次用太岁肉为小菜虫炼制药剂失败，原本以为按他自己的能力，可以轻松的利用这逆天的东西炼制处逆天的药剂救，以救治小菜虫，可结果却是大出他的意外。

    小山羊害怕的知道，如果再过多几日，自己还没有想到办法将小菜虫唤醒，小菜虫将有可能永远也醒不来，进入无止境的长眠，跟死了没有两样，如果再遇到什么歹毒之人，以魂识入侵，小菜虫将变成一具受人控制的迷失傀儡，想必那时，伏都的预言就会成真。

    ‘杨罡翘你先辈，这太岁肉都是什么做的，怎么就不能溶解呢，这还叫我怎么配成药剂。’小山羊扔出陶罐之后，气急败坏的一屁股坐下，三十多天已经过去，他试过了他所知的所有办法，奈何也没能将小菜虫唤醒。

    小山羊起身，靠在洞璧上，猛的灌了几大口烈酒，他凝眼扫了扫武乾的位子，魂能破动平稳，睡的正熟，老实的武乾至突破黄级魂力之后，听小山羊的指导，黑天不再卖力贪功，要他好好休息，等待灰天时再努力进取，武乾悻然同意。

    小山羊扫了扫小小的位子，魂能破动稳定，稳定的有些异常，原因是因为在某次两人口水四溅之后，心情本就极度糟糕的小山羊，在小小对他和小菜虫一番辱骂之后，小山羊暗中在烤肉中下了某种可让人沉睡的药剂，好让烦人的小小不能在他的耳边嚷嚷，他好安心想办法救醒小菜虫。

    接着，小山羊心情低落的扫了扫小菜虫的位子…

    “咦~~”就当小山羊感应到小菜虫的时候，被猛烈的酒水呛的一阵咳嗽，他突然发现小菜虫的魂能破动游戏异常，赶紧收走手中酒壶，接着朝小菜虫的方向急速奔去。

    “武空，醒醒，醒醒…”来到近前，激动气喘的小山羊跪下，伸手搭上了小菜虫的魂能动脉，惊讶的发现此时的小菜虫不仅魂能恢复正常，并且还十分的充裕，正在高速的运转，小山羊看见旁边少去一些的烤肉，眼中罕有的闪着泪花，他强压心中的激动，用手轻轻的推着小菜虫。

    灵魂空间中，小菜虫正聚精会神的挪动着满满一百个符文，眼看就可以送达特定的位置，忽然就感觉小山羊靠近自己，魂识一个不稳，符文散去，小菜虫只能停下测试自己一天之内是否能完成第三关的任务。

    收回魂识，小菜虫退出灵魂空间，睁眼坐起，捏着鼻子问道：“欧阳曾，你怎么了，一身酒气，是不是因为明天那杨罡就要来询问进度，你害怕了？”

    小山羊没有马上回话，只是愣愣的看着小菜虫，接着瘪嘴猛的抱了上去，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不明所以的小菜虫一番挣扎，奇怪道：“欧阳曾你怎么哭了，告诉你，我已经能完成第一关的任务了，而且第三关我有也有些把握了！”

    “别说了，没事就好，武空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差点害死了你…这些年没能实现承诺，没有让你吃香喝辣，没有让你自由幸福的生活，武空对不起，我欧阳曾就知道讲大话了，这些东西咱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我们走吧，我要带着你杀出去…”小山羊将头埋入小菜虫的肩头，紧紧的搂住小菜虫，眼泪泉涌狂飙，嘴中结巴呢喃，就像小山羊初次遇到小菜虫魂变时那般夸张，没一会儿就泪湿了小菜虫的后衣襟。

    “欧阳曾，你到底怎么了，昨天你还好好的，难道是被我吓到了？”小菜虫挣脱推开小山羊，它自然也记得多年前初遇小山羊时的某次场景，这些年下来，它更知道小山羊是什么人，要不是遇到什么连他无法解决、无力回天的事情，他是绝不会轻易流下眼泪的，用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讲，男人就算流血而亡，也不能流泪的活着，可这次…

    小菜虫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身体又发生了什么恐怖的变化，赶紧推开小山羊之后，上上下下的自我观察一番，可并未发现任何的异样，于是撑住小山羊的肩膀，轻轻的问道：“欧阳曾，别哭了，我还没死呢，快跟我说说，你是酒喝疯了？还是被小小欺负了？还是你觉得我们真的逃不出去了？”

    听闻，小山羊先是有些哭笑不得，停下了剧烈的哽咽，接着刮了一下小菜虫的鼻尖，甩头后，表情瞬间变化，强颜笑道：“我有哭吗？我那是替你高兴好吧，你看就小小那小样，还翻了天了她，我能让她欺负，真是笑话。”

    “哎哟喂，大队长，我听一个叫欧阳曾的说，又哭又笑，又笑又哭，屁股上可要长毛的！”小菜虫替小山羊擦去眼角的余泪，再次用小山羊的口气接话，听得小山羊一愣，迎上小菜虫的纤手，抓住就往自己脸上蹭。

    “谢谢你个臭虫，你~~你说你已经能通过第一关了是吗？你是怎么做到的？”小山羊蹭着，鼻尖含糊。

    “叫我武空，你个屁股长毛的，跟你说多少遍了，嗯，通关这事说来话长，明天那杨罡就要来问话，我得抓紧时间了，等我破了封印之后再跟你细说哈。”小菜虫分开小山羊的肥手，往后挪了挪，准备进入灵魂空间。

    “等等，你个武空臭虫，什么杨罡问话，跟你说吧，你都已经昏睡整整三十二天了！”小山羊做出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我都睡那么久了，那…那天杨罡没有前来问话吗？后来怎样了？”小菜虫不敢相信。

    “哼，有我欧阳曾在，当然没事，你个臭虫睡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变成那些丧心病狂的迷失者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一次性分化的魂识过多，从而负担不了了，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我之前不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嘛，你咋就不长记性呢，难道你也像那小小一样，脑袋被黑犸啃过不成，魂智还没它们高……”小山羊滔滔不绝，一次性骂了老长一段，想想这么多天自己刀割一般的心，小山羊越想越来气，他捏着肥鼻，甩掉一坨浓浓的鼻涕，意表这些天他可真是着急上火。

    ……

    约莫过了一颗鈥石的时间，两人近距离‘亲密’交谈一番之后，小山羊抓了抓满脸邋遢的胡须，拍着小菜虫的肩膀说道：“好吧，既然你有把握，那我就相信你，也就不再多说，不过你还是得记住，虽然那些蓝丝对你没有害处，但能不用到那些蓝丝就不要再用，等查清楚了出处来历再用也不迟，后面这几天，杨罡那边我会注意，破开封印的事就完全辛苦你了，有什么情况记得马上告诉我，我会随时同你研究一二，那小小你就不用担心了，她除了黑天时会醒来一次，其它时候都不会再打扰我们了，还有，千万记得不要向上次那样将魂识逼至极限……”

    “嗯，知道了~~你都说很多遍了，这次一定记住，小山羊，你自己也好好休息休息，别再喝那么多酒，看你满脸的胡子，都跟头发一般长了，记得替我跟武乾说声，恭喜他成为黄金战师了，还有叫他也别担心，我会努力的，你们等我好消息吧！”小菜虫闭着一只眼睛，做出一个充满力量的手势，接着盘膝而坐，进入灵魂空间之中。

    感应着小山羊一走二回头的回到烤肉角落后，小菜虫忽然哭得稀里哗啦，自己这一睡，竟然睡了那么长的时间，将小山羊害的那般邋遢萎靡，为了自己，他肯定经历了非人的痛苦折磨。

    小山羊，爷爷，我一定破了这封印，然后将那可恶魂兽，踩在脚下。'灵魂空间中，小菜虫凝眉，深深的一个吐纳，闭眼送出百道魂识。

    一百个紧密相连的迷你小菜虫，在小菜虫的主魂识控制下，来到大门上由符文组成的大字前面，控制着它们伸出迷你小手，统一的抓向前方的符文，接着稳当的抱起，快速的挪向另一处特定的位置，当要到达目的地时，迷你小菜虫手中用力，符文随之散去，接着返回，抱向另一批字符，依旧挪向那一处特定位置，一次两次……时间飞快，直到所有符文都被捏碎了一遍，小菜虫才收回了魂识，这次它没有继续下去，而是退出灵魂空间，问了一下小山羊过去的时间，才知道把这些符文全部一动一遍，已经用了三天时间，这样的话，小菜虫在第三关中，是不可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将符文全部移入记事册的，必须在快些才行。

    经过与小山羊的一番商量，得到提点的小菜虫只是吃了几口烤肉，就又盘膝冥思，回到灵魂空间之中。

    按小山羊的方法，小菜虫现在已经可以完整的控制一百道魂识，足够覆盖大字上面的相应区域，若想提高魂识挪移字符的速度，魂识本身已经完全没有问题，重要的是主魂识与分化魂识的契合程度，所以，必须在主、分魂识上多下功夫，比如将分化的魂识进行多方位的幻化模样，虽然魂能消耗可能会很大很大，但这样长久锻炼下去，不仅能让主魂识更好的感知分化魂识的力度，还能让主魂识在潜移默化中提高控制的精准度，让两者间更加完美感知契合，最后达成百识齐心，就如同还是一道主魂识那般得心应手，到那时，按常理推断，想必再去挪动那些字符时，应当会非常简单快捷。

    小菜虫虽然老被小山羊说魂智不高，让人头疼，或许他说的都是对的，但小菜虫那种发自骨子里的倔强韧性，却是大大出了小山羊的意外……在剩下的几天里，小菜虫没灰没黑的疯狂练习，还是除了偶尔的啃些烤肉之外，当然还有美味的魂精，绝大部分都在疯狂努力，偶尔的休息，也是在打坐冥思中进行，所以进步的速度，那可是让小山羊瞪大眼睛，堪称奇迹。

    结果你肯定知道到了，对，没错！小菜虫做到了，在最后一天，小菜虫退出了灵魂空间，在它一番艰苦努力练习之下，它的主魂识和那些被分化的魂识联系紧密，虽没有达到真正的如同还是一道魂识那般，但已经无限的接近了，那总那精准把捏的感觉，只有小菜虫自己清楚，你叫一个顺手拈来，轻而易举…显是小山羊的方法奏效了，在最后一次练习中，小菜虫仅用了二十颗鈥石的时间，就完成将所有符文挪动一遍的任务。

    在小山羊与武乾期待的眼神中，小菜虫告诉了他俩自己的劳动成果，这可把两人高兴的不行，这么说来，几人逃出这里的机会又大上了几分。

    “武空，如此说来，现在只要再想办法破去那第二关，我们逃出去就不是问题了！”小山羊极力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这么多天来，他精神上的压力，远远大过武乾，甚至是小菜虫。

    “大队长，第二关是什么，武空不会再有危险吧？”高兴的武乾自然不知破开这大门的三大条件，此时关心的询问。

    “武乾师兄，第二关小山羊已经有办法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明天大家可得小心才是，小山羊，你快些小小能醒吧，大家重新整理一下计划。”小菜虫有些虚弱的说道。

    “明白，武空老大，小的我马上就好。”小山羊油嘴的起身，走到小小身边，掏出一个小瓶，打开瓶盖放在小小的鼻孔前，没过几个呼吸间，小小剧烈的几声喷嚏，随之翻身而起，接着头发大亮，唤出她那根不起眼的小木棍，迎头就朝小山羊猛劈而下。

    小山羊自然不会等着挨打，他脚上光芒一闪，速度后弹离开原地，站立之后，小山羊抓了抓邋遢的胡子，大声道：“全身小，被你发现了，嘿嘿，不好意思，之前是我不对，现在可不是打闹的时候，我向你道歉。”

    “道歉？你个猥琐……的恶徒，我敢打赌你不是个男族，敢阴老娘，现在道个歉就想了事，门都没有，看老娘不割了你家兄弟去喂黑犸！”小小大叫着，急速的向小山羊举棍劈去。

    这些天来，她总是在吃完烤肉之后昏昏沉沉，有时明明感觉自己没有睡去，全身却是难以动弹，有时候连续很多天都是那个样子，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太累了，没觉得什么，可后来几次，还是被她发现了事情的不对，一想到小山羊是什么药剂师的身份，她立马明白过来，可奈何身体还是动不了……

    看见小小怒气冲冲而来，小山羊捂着下挡，嘴上还想解释一番，可小小的攻击已经临身，那狠辣的程度，让他只能四下躲避，无暇顾及其他。

    小山羊连连后退，他靠上生冷的洞璧，就见木棍闪的一下从小山羊的肥耳旁边呼啸而过，攻击落在石壁上，应声削落大块的硬石，小山羊心惊，这要是真被击中，估计自己的耳朵可就要离体而去了。

    抽出双手，趁着空隙，小山羊抓住了小小攻击的右手，动嘴说道：“小小，我欧阳曾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是啊，小小，你就别打了，他都道歉了，他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不远处的武乾和小菜虫不好插手，只能大声附和。

    小小弯眉冷视片刻，但并未因此停下攻击，她右手被擒，魂器忽的出现在她左手，直奔小山羊的下挡而去，如此近的距离，小山羊知道，再不动用手段保护，自己可就要栽在这小丫头上了。

    就现在小小的木棍要击中小山羊裆下小兄弟、欣喜终于要了结她厌恶之辈的时候，小山羊全身忽然光芒爆闪，一圈淡淡的光芒瞬间就将小山羊的全身包裹，小小那犀利狠辣的攻击落在其上，嘭的一声，将两人震离当场。

    小山羊见小小一击未成，还要上前纠缠，于是赶忙跃开几丈，现在可不是打闹的时候，得尽快快让对方平静下来才好，小山羊眼睛咕噜一转，急忙道：“全身小，你不是喜欢赌吗？有种我们打个赌，输了我任你处置，你看如何？”

    小小听闻打赌，似乎来了兴趣，停下当前的攻击，冷冷道：“怎么一个赌法？”

    小山羊一看有戏，跟着冷道：“很简单，你不就是想杀我吗？为了避免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听好了，赌局就是我站在这里不动，给你二次动用你全部的能力攻击我的机会，如果我死了，你自然算赢了，但是两次过后你没能将我杀死，你就老老实实的坐一边议事去。”

    小小大眼睛咕噜直转，思前想后，想不出小山羊此举的意图，但既然对放愿意站在让自己打，哪能有推脱的道理，于是乎小小爽快的答应了。

    ‘这家伙身上那道光圈是什么，怎么连我的神剑都劈开不了…’再于是乎，小小加力挥棍。

    小小第一次有些谨慎的攻击过后，对方动都不没动一下，楞半点伤害没有，倒是她自己被一股奇怪力道弹开，落地之后连连倒退跌倒，十分尴尬，抬头时，小小正好对上小山羊双手抱胸的看着自己，瞅小山羊那皱眉凝神的小眼睛里面，不是不屑还是什么？

    暗地里，小山羊这边也是好奇，不知为何，在小小那根不起眼的木棍临身的刹那，小山羊手中那枚顶阶的防御魂器竟在剧烈的颤动，就像是在…害怕！小山羊得到一种奇怪的感觉，皱眉思索，小山羊想起了成年礼时，武痴的上台终止比赛时的场景，对小小手中那根不起眼的木棍更为感兴趣了几分，暗想着什么时候定要‘借’研究一番。

    “哼，臭黑犸，刚才是你侥幸，小神我只用了头发丝那么多的魂能，现在就让你看看小神真正的厉害。”小小踏地起身，亮起的头发光芒四射，紧跟着，她手中的那根木棍也在慢慢的变亮，最后变成跟她头发一样的金光闪闪，完美的融合，小小黄金战师等级，将魂能附加在不知等价的魂器上，接下来的这一击，小小自觉即便杀不死小山羊，也能让他缺胳膊断条腿之类的。

    “哟，来吧，全身小，把你小时候玩泥巴的劲都使出来，让大神我看看你的劲有多大。”小山羊表情自然，语气平静如水。

    “哼，散发着恶臭的黑犸，看小神今天不把你剁成肉酱，喂了那些罡蟹。”小山羊不屑的挑衅，气的小小低沉的咆哮，那样子像换了一个人，跑动间，举起木棍就是一招天地轮回。

    小山羊自己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远处的武乾却是大惊失色的狂吼：“大队长，小心，绝对不能硬抗，快些逃开！”

    无所谓的小山羊不以为然，还是那般双手抱胸，不可一世，可就在小小起身动用大招的刹那，不远处的另一人，也是急声大叫：“小山羊，全力应敌！”

    叫唤的正是小菜虫，在小小将魂能附加在木棍上之后，小菜虫通过魂识清楚的看见，小小手中那根不起眼的木棍突然有了诡异的变化，原本坑坑洼洼的木棍表面，快速变得平整，宛如以前武建所持的那根‘刺魂’，光滑明亮，发着强烈的光芒，但更让小菜虫惊讶的是，从木棍里面竟涌出现一些小菜虫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符文，最后组成一个奇形的封印……小菜虫记得很早以前听小山羊说过：“符文唯一的作用就是谱写成各种封印，用作封印各种逆天而行之物，为削弱它们的狂暴能量，以达到压制它们对世间苍生造成不可挽回破坏。”既然那木棍有封印的存在，那就说明，这木棍绝非一般的魂器，所以，本对小山羊非常有信心的小菜虫，现在才会出口提醒。

    说话间的功夫，小小铺天盖地的大招已经接近了小山羊的周身，小山羊不敢怠慢，瞬间点亮头发，魂能注入手中戒指，使得防护圈变得更为浓厚，他对武乾的提醒可以不在乎，但小菜虫的说话他却是不能不听，这不仅是因为小菜虫魂识比他高的原因，更因为最近小菜虫的表现，让他更为珍惜信任于它……

    “砰砰~~”连续的沉闷，小小的攻击落在小山羊的浓厚的光圈之上，激起阵阵的涟漪，接着形成一股股无形的气浪，将小小的攻击反弹而开，落向洞窟的四面八方。

    无形气浪就像一道道锋利利刃划过当空，从武乾与小菜虫的头顶呼啸而过，有的击在洞璧之上，立马炸出头大的深坑，有的落在地表，立刻震的地面轰轰隆隆，撕开半寸深的裂缝，有的落向封印大门，立即被大门上游走的电光毁去，有的落向武乾与小菜虫，两人赶紧护头乱窜，暂避锋芒。

    “大队长，你们别打了，再打，整个洞窟可都要塌了…”武乾挡在小菜虫的身前，四处躲避。

    “有完没完！”一阵持续的对抗过后，小山羊明显感觉小小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意思，心想这哪里是一击，根本就是在比谁的魂能多，小山羊肯定不爽，闭眼之后，脸上显露痛苦，接着背后光芒爆闪，将他那对小翅膀唤出，紧接着闪的一下离开小小攻击的范围，出现在她后下方，还没等小小反应过来，抓住她的一双小脚，猛的就带人往地上摔去。

    “轰~~”洞窟内厚重的闷响回响，待尘埃落定，就见小山羊拍了拍手掌，面向非常狼狈的小小冷道：“全身小，知道大神的厉害了吧，愿赌服输，过去议事吧。”

    “哼，你就是个只会躲在优图鸟蛋里面的废物，下次有种爬出来打。”小小挺起小胸脯，也拍了拍手掌，跟着熄灭魂能，冷眼扫了对方一眼，转身走向武乾与小菜虫，她知道，刚刚要不是对方留手，自己应该没什么好果子吃，‘哼，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次就先让你得瑟，等小神我有能力抹去这魂器的魂识印记，完全掌控它后，嘻嘻，再把所有的耻辱一并奉还。’

    小山羊散去魂能，摇头叹息：“唉，好人难做，既然天意如此，为了遥远的将来，我就先忍忍吧，以后说不定她们还真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