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菊不保
沈时元回国时,赶上的就是魏皎的被迫禁欲期。 认识以来第一次,没有做爱的打算还见面。 原来,是听说了贺沁带她吃私房菜,她一人喝掉八碗雪蟹羹。 给她买名牌推三阻四,几千块的饭就欣然接受。 还以为真是个安贫乐道的朴素劳动人民,结果是没投其所好。 于是一飞回来,就拉人去了高级日料店。 这是一顿全河豚宴。橙醋凉拌河豚皮,劲道有弹性,唇齿留香。河豚鱼皮肉刺身,紧实的肉与弹韧的皮完美融合,配清脆的白菜根和爽口的芥末,口感与味道的层次十分丰富。白子做天妇罗,酥脆喷香,口感独特。剩下的部分煮日式火锅,最后端上来填缝,浓郁鲜美的汤汁一扫冬日晚寒。 “啊……”放下汤碗,魏皎发出幸福的吁叹。 沈时元单手托腮,喜眉笑眼看着魏皎。 “好吃吗?” 魏皎点头如捣蒜。 “最喜欢哪个?” 魏皎嘴里还嚼着最后一口河豚肉,拿筷子点点最大的黑瓷圆盘,装盛的河豚鱼皮刺身甫一端上来就被饕食一空。 她捂着嘴咽下食物:“这上加的是芥末吗?怎么没我吃过的那么冲?” “你吃的多半是辣根磨的,这是山葵磨的。” 魏皎一脸不明觉厉,又点点小菜碟:“这个鱼皮口感也太奇特了,味道也清爽,这个醋又香又淡,和山西陈醋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这是橙醋,你刚才吃涮锅蘸的也是橙醋,喜欢给你放家里两瓶,做爱做累了陪你涮肉吃。” 魏皎差点把柠檬水喷出来,幸好她已经日渐习惯沈时元的语出惊人死不休。 一只手从桌底探过来,在她大腿上摩擦。 “回去吧。” 魏皎扭过身,躲开抚摸,满脸警惕:“回去干嘛?” “睡觉。” “还……还很早!” “那种睡,你懂的。”说完,还给她个迷死人不偿命的wink。 “我大姨妈!” “我知道啊。” 魏皎惊呆了,张着个嘴,沈时元不费力地就喂进去一块切好的蜜瓜。 “我……你……要浴血奋战?不行!绝对不行!” 沈时元软磨硬泡,被魏皎赏了一记白眼:“发情了有的是途径解决。” 他兴奋地点点头:“对!比如你考虑过没有,塞着卫生棉条,让我干你后面。” 魏皎呛道:“在变态这件事上,你就不要和江暮比了。”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提江暮。 沈时元经她提醒,满面狐疑:“他干过你后面没有?” 魏皎受到惊吓,脸一会红一会白,她对肛交没有看法,但想到那么大的东西插进狭窄的肛门,本能地感到可怕。 说有,这小肚鸡肠的男人肯定要急着后来者居上。 说没有,他又保不准来一手抢占先机。 怎么都是菊势险峻,不如说没有,他还能开心点。 果然,沈时元先是喜笑颜开,随即折采后庭花的念头更盛:“走,买卫生棉条去!” 魏皎手脚并用,在日式榻榻米包厢里和沈时元比起巧劲,总算借助空间优势溜到了另一头,隔着桌子讨价还价:“我手和嘴都归你,不许打我屁股的主意。” “你拦得住我,拦得住江暮吗?” “我……我行!” “看你勉强的,就知道跟我横。”沈时元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别说,和河豚还挺像,可爱得几乎把魏皎融化。 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江暮没法带你出现在公开场合吧?比如……高级日料店,海鲜火锅店,和牛烧烤店,法国……” “停!”魏皎刚吃饱没多久,美味带给人的难以匹敌的幸福感还记忆犹新,几乎就要缴械投降,咬咬牙,深吸一口气:“不要在这种奇怪的时候做,等我……亲戚走了。” 沈时元乐得像个孩子,扑上去抱住魏皎一通啃。 看着他与年龄和身份不符的纯真,魏皎心里油然生出怜爱。江暮是不会这样示弱的,更不会为她欣喜若狂,由那一晚的性爱中诞生的莫名情愫,让魏皎连着几个夜晚思前想后是不是爱的情愫,好像随着沈时元的出现,潮水般涌退。 对了,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人心没法像肉体的反应那样直白、不假思索,人之间的情感讲究流动的。 那晚她捂上眼,亲手堵住了流动的暗道。 怕被拒绝,更怕被无视。 男女间,可以嗔,可以怨,可以恨可以恼,唯独不能怕。 回到家,沈时元先去洗澡,从美国飞回来,他已经接近24小时在奔波,虽然下面已经快撑爆了,但还是怜惜她,不想她吃进一嘴闷腥。 正忍不住自慰的时候,浴室门被推开,魏皎一丝不挂走进来,外阴还带着斑驳的血渍。 她蹲到他身边,抬眼注视着他,把坚硬含进嘴里。 温暖的口腔包裹住饥渴的阴茎,沈时元感到久旱逢甘霖般的满足。魏皎吞吐得不深,方便舌尖在龟头环转研磨,根部和袋囊就交给双手,手指和舌头频率不一,沈时元眯着眼,感觉有两个小穴在交叠给他操。 水流冲下来,一腔的鲜血在地面浅水里晕开。这画面让沈时元心神跌宕。 打她一进门,他心头的颤动就已经传到下身,而现在地上水墨样的血花无疑加重了这一感知。 他的女孩流着血讨好他,对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销魂夺魄的? 此时他最想做的不是把她按到墙上操,而是拔出阴茎冲出浴室,拿起她的手机删掉与江暮有关的一切。 这想法一冒出来就野草般滋长,他不禁想如果真这样做了,她什么反应?娇嗔?怒骂?还是……就此从他生活里消失? 操。 心头一阵烦躁,也说不好是因为想象中的结果,还是有此一念本身。 他薅住魏皎的头发,往喉咙快速顶去,魏皎闷红了脸,纤睫上挂着说不清是水珠还是泪珠的晶莹,沈时元看了只觉得更加恼。 他退出来,拉起人:“去床头柜拿套。” 魏皎捂住胸口,也不明白这男人怎么就出尔反尔了,进退两难间,只听他说:“去拿,我想操你了。” 他知道她在犹豫什么,更懂她现在的感觉,于是把人拉到怀里,轻柔亲吻。 他席间喝过一整瓶梅酒,日料又清淡,不仅没有异味,还泛着梅子经酝酿而生的醉人果香。 独特的沙哑低音在魏皎耳边荡漾:“比平常更想要吧?乖乖去拿套,事后洗干净就好。” 魏皎点点头,三步一回头地走出浴室。 他说得对,生理期的欲望总是比平常旺盛,最烈时,夜半痒得翻来覆去睡不着,直教人想挠墙。 对着能满足自己的东西,做色情的事,更让人瘙痒难耐。 套拿回来,沈时元一戴上就急吼吼把她推到墙边,抬起她一只腿从后面进入。有经血的天然润滑,他毫不费力就插到了底,魏皎紧缩的内壁被粗长阴茎猛然破开贯穿,不禁倒抽着气呻吟一声。 沈时元另一手攥住了她的脖子,坚实的前胸把人往墙上顶,手把人往身上拉,魏皎全身能摆动的肢体都被钳制住,阴茎在体内野牛一样狂冲乱撞,她从被捏紧的气管中大力喘息,思维很快就迷失在激烈的性爱里。 他问她:“想我吗?” “想。”嗓音比平时更高亢更娇媚,还带一丝哽咽。 “我想你,我在美国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摆着什么姿势给江暮操,想你趁我没空填饱你又跟哪个王八羔子勾三搭四。” “不要……提江暮。”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眼里只有你。” 沈时元心头缠绕了千丝万缕的柔情,但除了不停说“想你”,他也不会用言语表达更多了。 所有词难达意的心语,都化作更卖力的抽插,只有此时此刻占据她全部思绪,填满她的身体,才能感受到一丝丝对她的占有。 “好深……我要到了……” 高潮在即,魏皎单立的腿忍不住一软,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沈时元吓坏了,摸过去问:“疼不疼?” 她根本顾不上膝盖,所有神经都在为阴道内的高潮做准备,拉着沈时元的胳膊声音急促:“快,快进来。” 沈时元听罢两腿穿过她的腿跪坐到她身后,对准混杂着血水和淫水的小穴插进去,刚进入一个龟头,她就背对着他剧烈套弄,胸脯一上一下地摇动,带着哭腔的妩媚娇吟一声接过一声。 沈时元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从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独占她,保护她,疼惜她,从此只有他一人能欺负她。 可江暮的存在告诉他这不可能。 她从没对他说过江暮的事,可只那酒店楼下的一瞥,他就全明白了。她看江暮的眼神,和看任何人都不一样。就好像,他在她眼里时,世界都黯然失色。 妈的,又一次输给姓江的。 抓住她谈不上苗条却被丰满的胸脯和屁股衬得凹凸有致的腰,他用力抽送,两个人都在向对方冲撞,结合处像火一样在烧。魏皎腰腹抖动着一挺,淫水和经血同时一股脑喷泄,沈时元感觉到璧肉收缩的力度和频率都是前所未有的大,绞得他一寸都抽动不得,直至生生把他挤射。 魏皎向后瘫去,倒在他怀里颤抖,半晌,才恢复神智,侧身搂住他的腰。 “沈时元。” 他低头看她:“嗯。” “遇见你真好。” 她睡过去了。 她他妈的居然敢说完这种话就睡过去了!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