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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了三十多年的感情,居然这么轻松就破碎了,这可真是……我本来还以为要花好几年功夫才能做到,没想到仅仅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就让你像丧家之犬一样被赶出去。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 说道这里,松下近忍不住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来。 “你们所谓的兄弟情谊,也不过如此。” 他的语气近乎嘲讽。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别忘了,是谁在你快要饿死的时候救了你!”金井辉孝怒视着他。 在他眼里,松下近和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也没什么区别了。 “是因为我们向老师请求不要教授你高深的技巧,被你听到了吧?我就知道,你当时怎么可能只是碰巧路过什么也没听到。”山下令贺冷笑讽刺。 “确实,我听到了,你们对师父说,我虽然天赋出色但还需要磨练,暂时不要传授我独门秘方。”松下近近乎漠然地说出了二人对他的打压。 “虽然我并不在乎这个,但想到你们嫉妒我的天赋嫉妒到发狂,明面上又不得不对我和颜悦色,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说到这里,松下近露出了几分真心的微笑。 不明显,但至少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够知道,他确实颇为愉悦。 “除了这个,我还听到了,你们两个为了防止师父把秘方传授给我,更为了少一个人分遗产,打算偷偷地用慢性药害死师父。” 看着两人难以置信的目光,松下近心情颇好地继续自己的话。 “是不是很奇怪,师父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他本来应该在一个月前就去世的对不对?” “很简单啊,因为,我把你们换掉的,师父的降压药,又换了回去。” “这不可能!我明明看过……”金井辉孝自知失言,连忙住嘴。 但边上的人也不是笨蛋,自然明白了他的反应代表了什么。 “你明明看过,那瓶被你装进了降压药瓶子里的毒/药在一天天变少对吗?”松下近神色诚恳,语气愧疚,“真是不好意思,我给师父买了一瓶新的当礼物,而且建议他随身带着免得忘掉。那个瓶子里的药么,其实是我每天两片冲进了下水道里。让你们为了争抢师父的遗产忙活了那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你……”两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啊,对了。我对你们说,是你们在十三年前给了父母双亡流落街头快要饿死的我一个面包的事,也是假的。根本就没这回事。” “随便编了个借口想要让你们信任我而已。毕竟我可不想被你们两个联手打压地喘不过气来。” 他歪歪头,神色无辜。 “没想到你们还真的信了。一边在心里嘲笑我认错了人,一边心安理得地接受我的感激。” “不过十三年前,我确实见过你们。本来是想等你们过来的时候给你们一刀的,但没想到你们完全没有怜悯这种东西。当年的我在激愤之下想出的计划失败了。” “但后来想想,为了你们两个人渣把我自己的未来给搭上去,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本来是想慢慢折腾你们的,但我觉得现在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时机。” 松下近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 “十五年前,还记得吗?山下。当年,你在酒醉后强行将我的母亲拖到小巷里强/暴,后来我的母亲又被一群路过的小混混轮/女干/致/死。金井则帮忙掩盖了罪证。导致在所有人眼里,我的母亲就是被那群小混混害死的。” “而我的父亲,也因为无法接受母亲去世的噩耗,身体很快就衰弱下来,直到无意中查到了真相。可惜还没等父亲寻找证据,他就去世了。” “因为你们,我才变成了孤儿。” “你们说,现在这些事大家都知道了,即使证据不足,你们觉得,你们还有未来吗?” 松下近微笑着举起了自己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上面显示的联系人正是三人的师父。 “什么?!” 两人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们两个相争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继承无儿无女的师父的遗产吗? 即使现在师父的遗嘱上写着由他们两个继承遗产,他们也觉得师父可以早点死,另一个继承人可以没有。 现在被师父知道他们两个为了遗产想要害死他,那么绝对是…… “你们两个不是想要我的遗产吗?我现在就去改遗嘱,等我死后,所有财产全部捐给福利院,你们一分都别想拿到!” 苍老的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气传出,随即也不给两人解释的机会,说完就挂了电话。估计是改遗嘱去了。 松下近笑眯眯,心情愉悦。 没有哪个人会愿意原谅想要害死自己的人的。 这两个人谋划了这么久,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还真是让人感到舒畅啊。 有师父,或者自己也没资格再叫竹内大师师父了吧,这位在料理界声望极高的大师厌弃了这两个人,也就代表着他们苦学三十余年的料理,再也无法被接受。 而且,这还不止呢。 “不好意思,山下先生,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们这家店太小,容不下您。”店长硬邦邦地对山下令贺说道。 山下令贺此时也无心管自己失业的事情了,在他看来,自己手艺很好,就算不被上流社会所接受,但也不至于找不到好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