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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卫营守备提督卞易,已连续调出了三个营的守备兵专门冲进人海安抚、救助百姓。可随着受伤之人越来越多,官衙的药堂眼看就要放不下了,卞易头疼不已,只得即刻下令,就近征用平京大小药馆为被虫子咬伤的百姓及时医治。 因晋封大典还未完成,这件事一直被压着没有上报,可是,如今受伤之人越来越多,俨然已经到了卞易压不住的时候了。他烦躁急了,背着手在守备营里走来走去,正拿不定主意该如何是好,外面就跑进来一个小兵,惊喜地禀报:“大人,李将军来了!” “哪个李将军?”卞易虎眼圆睁,一把抓住那小兵。 小兵忙道:“是镇东将军李将军啊!” “快请!”卞易喜出望外,搡开那小兵,又转了半圈,道:“算了,还是我亲自去迎吧!” 李景会来这里,当然是听说了京城异动。 他们李家在平京耳目众多,今日又是那个人的晋封典礼,李景便动了一些势力暗中看顾,这会儿早就听说了皇室宗祠门前的那场大戏,听完后只觉得如今的高悦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可当他再听说平京有不少百姓正在被不知名的虫子侵咬时,以李景那敏锐的政局嗅觉立刻就想到了很多…… 也因此,他第一时间将百姓的情况汇报了皇帝。周斐琦听完后,顺水推舟便将这事交给了他来处理。这也就有了李景这趟守备营之行。不得不说,他如再晚来半刻,卞易恐怕就要跳脚了。卞易这人性子中有直、冲的一面,若是真跳起脚儿来,谁也说不好他会干出什么! 两人一照面,卞易立刻拉住李景,道:“将军你可真是下官的及时雨啊!” 李景笑笑,道:“无需客套,备马,咱们得一同去现场看看。” “好,下官立刻准备。” 两匹骏马若是往常过街,行人自会避让。可是今日,守备营四外的街道上随处可见翻滚在地的百姓,形容凄惨,横七竖八,哪里还顾得上躲避什么骏马? 不得已,李景和卞易只好弃马步行。走了三条街道,李景便看出了些问题,他问卞易:“你最早是在哪儿发现的伤民?” 卞易道:“最早应该是在玄武大街和怡园道交叉口,那个异动听御林军说还是毕焰君站在撵车上看到的。” 李景推算了一下时间,道:“也就是说两个时辰前就已经有人在被虫子咬了?” “是啊,”卞易显然没懂李景关注的点,就问:“将军可是想到了什么?这和时间有什么关系?” 李景沉吟道:“我也只是猜测,刚才咱们一路走来,你也看到了,受伤的百姓大多都集中在你的守备营附近,而且越靠近守备营越多,而怡园道的另一头连着的也是一处守备营,”说到此,卞易脸色已经变了,就听李景又问:“你今日共调了多少兄弟出去?” “三,三营!”卞易似乎想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后果,干笑着自我安慰,“不至于吧,哈哈!这虫子难道还成精了不成?” 李景道:“你可知,皇家宗祠那边毕焰君给御林军下了什么命令?” 卞易已经不敢乱开口了,只愣愣摇头。 李景叹了一声,“他让御林军尽快找出行踪诡异之人,说百姓中混入了训虫人!哦,不对,是训蛛人,那边出现了赤色蜘蛛。” “红蜘蛛?”卞易倒底枢密院出身,似乎是听说过这种东西,闻言皱起眉头,道:“前些年,我还在枢密院时,曾听闻过花自盈将军有次与苗蛮开战,首战告败,便是败在了这种红蜘蛛手上。后来,他之所以能反败为胜,是发现那种红蜘蛛怕一种香料,具体是什么香料我忘了,但这个可以查,那一战的卷宗应该还收在枢密院!” 李景闻言,立刻回身对跟随他的李家忠仆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遍,那忠仆连连点头,小声问:“老爷如今还在宫里……” “那你就入宫。”说完,李景又拉了他一把,道:“骑我的马去。记得从东北处的贞顺门进,找禁军副都统梁霄梁大人,他会领你去见我父亲。” 仆人连忙一一记下,翻身上马,打马向皇宫飞奔。 李景见他走远,又忙问卞易:“你今日调得三营守备军都是何处?” 卞易道:“除总营外,还有怡园道、迎贤道两处。” “拿地图来!”李景发话,卞易忙让跟随的小兵去取马匹挎斗里的平京地图。 这副地图一展开,三处守备营的位置以及周边事物便清晰可见。因此,也很容易看出,怡园道守备营位于平京主城西北,再往外是西笾门,出了西笾门主城外多是京中贵胄的别苑和园子,再往北是密林、山麓、仙山,可谓地广人稀,正是蛇虫鼠蚁隐藏身份的绝佳之地。而迎贤道还在怡园道之北,只是迎贤道向东,一直走到头再往北走不多时,就是安定门。而怡园道向西,这两处守备营的位置和卞易的守备总营正好连成一个三角,而这个三角几乎的等边的…… 李景的手在地图上画了三道,卞易马上点着那个三角的正中心道:“若有训蛛人,定然在此处!” 而他此刻手指压着的位置地图上标着一个名字——御马场。 这地方光看名字也知道了,这是给皇上养马的地方,也是供皇上骑射放松之所。 若是换了平时,恐怕很难想象这种地方能随便混进什么人来隐藏身份,可是近日临近大朝贡,八方使臣陆续进京给大周纳贡,这贡品里自然包括各种良驹,且各国皆有送入,还真是一时难以判断这个训蛛人到底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