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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的内心混沌多彩,因此远望时是朦胧的色团,只有咒灵和咒术师有清晰的主色调。中村次郎虽然是咒术师,但或许是年纪尚幼、清和那时的读心也不成熟的关系,整体更偏向普通人,只有在朝向清和、显现恋心时才变得清晰些许,但也很快生出杂质。 咒灵是比人更为纯粹、更为偏执的存在。 当中村次郎成为咒灵后,按理说,人类所顾虑的一切都不再成为问题,长辈的压力、同龄人的攀比、道德心的谴责都该消失无踪,但事实是,它恋心中的杂质依然挥之不去。 蚁群究竟是什么。 也许击败特级咒灵中村次郎,需要弄清这个答案。 清和侧身从狗卷棘和真希联手构筑的堡垒中走出。 “不要走!” 狗卷棘想,咒灵的话不能相信,此时此刻,他分明在欺骗清和。 他不愿见少女走进怪物的巢穴。 哪怕为这一句话暴露,也无所谓了。 清和前进的动作定格。蜂巢的攻击也随之停下。 复眼转向发出言灵的咒言师。 “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啊。咒言师。清和的前未婚夫。叫什么名字呢,狗卷棘,对吧。” 一个蜂巢落在中村次郎手中,吐出恋爱御守。 “没关系,我会走向清和的。就像那时候,清和只能待在粉川家至深处,我会一步步走向清和的。” 短暂的停顿过后,是越发密集的攻击。即便三人分散作战,狗卷棘身份暴露,索性放开言灵燃烧蜂巢,所起的作用也十分有限。 相对咒术师的手忙脚乱,中村次郎则好整以暇,在粘液未干的恋爱御守上绣起姓名。 “可是你走向的并不是我啊。”站在原地不动的清和突然开口。“想给你留点体面的。结果当了咒灵就不要脸了吗?” “不会被你干扰动作的,清和,我就剩最后一个字了哦。把他配给谁好呢。” 金线如同蜜浆般在御守上流动。 这根本就在催促她扔下爆炸性新闻。 “杀了你的是千草礼。” “哈?”真希长刀一扫,驱散一片蜂巢,在双方停手的寂静中反问一句,“千草礼是谁?怎么扯到凶杀了。” “如果说月亮落下,海面升起,还勉强对应尾生抱柱,久等恋人不止,活活淹死自己的传说的话,世界旋转、呼吸变冷也太快了吧,与其说你在等待中溺亡,不如说——” 不能走,但双手能动。 清和做了个往前推的姿势。 “噗通。你被千草礼推到了海中死去了。” 丛林里的蜂巢微微转向,如同眼睛转向清和。 【解开言灵了。你不要激怒他。】 狗卷棘很大声地想。 “很抱歉,但我一定要说。你走向的不是我,是千草礼营造的假象,你最后收到书信,不是源于我的考验,而是千草礼的死亡陷阱。所以你最后,也并不是像抱柱的尾生,苦守承诺而死去,而是被人谋杀。”清和摊开手,“能把这些书信给我看吗?不能吧。真货是在海中消失了呢,还是从一开始,就没落在你手上。” 千草礼想要除去影响她作为完美的无垢体的因素,比如中村次郎。一次次的试探下,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以恋人自居,坚定了千草礼将之除去的决心。 在他行程结束的前夕,千草礼给了他一张信笺,请他独身赴会。在少年信以为真,一人等待的时候,她用某种方式杀死了他。就中村次郎提到的海边来看,最有可能是趁他不备,将他推入海中。 如果是她推断的那样,那么千草礼就不可能让中村次郎拥有她的笔迹,因为那是切实的把柄,存在损伤无垢体声名的可能。 “难道不是你深闺少女的狡猾吗?说着害羞,一个字都不留下。从一开始,你就让你的侍女,抹去了所有的证据。” 那一天,中村次郎被千草礼拦下,说清和无法相信他的心意。 “要我怎么做,才能安抚她的心呢?” “……正相反,您什么都不需要做。”千草礼展开纸条。 “晴光照宫路,笑语往来频。宫路人虽众,吾心在一人。” 他只得到了极其短暂的一眼,侍女便将它卷起吞掉。 “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就好了。清和小姐非常纯净,也非常敏感害羞,知道您的心意后,就时常忧虑万一被他人知道该如何是好。” 中村次郎轻易地给出了承诺,绝不将此事告诉他人。 也轻易地交出了信任和性命。 “她就像你的白手套,当你推卸责任的时候,只要把手套脱掉,血迹就不会留在你身上了。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愚蠢,听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清和费解地说,“可是我也没和你说过几句话吧?除了些书法作业,你到底哪来的自信,笃定我们在秘密恋爱?” 到最后,咒灵说,“因为你笑了啊。” “哈???” 不只是真希,这回连狗卷棘都忍不了了。 身处话题中心的清和更是如此。 仅仅以为微笑便确认恋爱吗? “别说真希姐了,就算是狗卷棘,熊猫,我脱离家族,遇见他们的每一天就没有不笑的时候,我连五条悟都微笑以对!你凭什么说我对你笑就是恋爱的证据,太自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