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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有一些事情,才耽搁了。让你们在皇宫外白等了这么多时辰。”柏清清认错起来丝毫没有公主的架子, “是我的错。” 嘴上这样说,她在心里骂了自己很几遍,都怪自己遇到明月,被美色耽误事了吧。 海底捞道:“公主不用自责,我们等公主都是职责。贡得巴使臣有事找你,请你去见一面。” 有事?她听后蹙眉,疾走几步,进去找使臣。 “公主回来了。”贡得巴在大堂喝茶,站起身对她行了个礼。 他道:“臣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公主说。” “你说吧。” “臣过两日便要动身离开大荣,回东胡复命了。”他说得郑重,“还请公主多加保重自己。” 柏清清惊讶:“这么快?” 没了贡得巴,她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一个后盾。虽然这个后盾经常神秘兮兮,不靠谱的样子,但却一直都在想方设法保护她。 他告诉她:“这是我们东胡王上的决定,臣在大荣也待了多月,是时候要回去了。” “我会留下那六个随从,还有你的婢女秀儿在公主身边。”他说着,从衣袋里取出一个铁牌子,奉上给她,“这是我们东胡的令牌,王上赐给公主命你要时刻待在身边,若遇到需要东胡帮助时候,用此令牌援助号令即可。” 她拿了那个实铁的令牌,感觉手掌一下子有千担重,被赋予了这么大的权利,东胡小国,对这个公主,是真的不薄。 “替我多谢你们东胡王上。”她感谢道。 贡得巴和蔼地道:“您本是我东胡最尊贵的公主,为您效力,都是我们应该的。” 她有点被触动到了,刚来这个穿书世界时,自己还嫌弃过这个炮灰女配的身份,现在想来,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老臣还有一件事要和公主说。”他道,“公主还记得初来大荣,那夜晚宴后的刺杀吗?” 柏清清:“记得。” 她怎么会忘记那场第一次的惊心动魄,想到昨晚贡得巴和西域商人之间的对话,她已经知道了不少。 “公主,切记要提防那些西域人。”他的眼睛有些血丝,昨夜应该没怎么睡好。此刻他像个谆谆教导的长者,而不是以下臣的身份,对她万千叮咛。 “臣等还未查出那次想要杀害公主之人到底是谁,但绝对是西域那边的人。西域与我们东胡政见不合,想要加害公主的心一直蠢蠢欲动。” “虽然后来没有再下杀手,但公主还是要小心。”他忍不住皱起眉,颇具特色的小八胡子挤近许多。 后面的事,西域似乎没有再做出加害的举动,可能是他们改变想法,东胡公主已经没了被杀害的价值? 柏清清在这个地方也卡住了,她看向贡得巴,期望他能解惑,但发现他也在思考这个。 “我们还未清楚西域到底有什么阴谋,他们与我们东胡截然相反,心思不正,对中原大荣觊觎已久。”他缓了缓,又告诫了她一句,“若是西域之人在京都有什么不寻常的动作,公主可以写密信,托人寄到东胡。” “尤其是昨夜那个西域舞姬,今早就得了皇上宠幸,封为美人。这正是西域用来讨好大荣的主要计谋之一,公主当心留意。”他说着便严肃起来,那个舞姬,实在不简单。 “为何?”她想起那个有些恋爱脑的步丝,心里也不知到底是啥味了。 他告诉道:“正是二十多年前,西域也曾献上一名绝色舞姬,以此魅惑主上,祸害大荣朝政。” 有了先例,后面再来一个,便十分可疑了。而且,昨夜那个舞姬,舞姿神态,据说都和前一个极其相似,看得大荣那些老臣面有煞气。 “前一个舞姬,是不是凌妃娘娘?”想起秀儿在她耳边提过的陈年往事,她不禁问道。 “正是。” “那使臣可知,凌妃娘娘是十三皇子的生母?”她反问他,“既然是这样,为何东胡要执意选十三皇子为佳婿?” 胥岁寒虽然身体非常不好,但有着这样的身份,不是会让人觉得有危险吗? “我们东胡若想找人合作,他是最优之选。中原其余皇子中并无特别之人,而沈顾两家的孩子,我们东胡一个邻国,要避得远远的。” 大荣皇帝让沈顾驻守西边,最忌讳有谋反之心,如果东胡与他们交好,那么心思,就明显不纯了。 “所以只有十三皇子了,而且他与生母自小没有见过面,与西域没有牵扯,更不会害东胡的。”贡得巴好像组织了好多话要说,但并未继续说完。 “为什么?”为什么贡得巴如此笃定? “十三皇子他曾救你于危难之中。”他捋了一把自己的小八胡子,道来,“公主或许不知,你初到京都,有一夜遇到刺杀,若不是十三皇子那边,告诉我们这个消息,我们恐怕,也救不回来公主了。” “那一夜国宴归来,公主与我不同行。公主的马车队伍被不轨之人收买,只因我族人对大荣不熟悉,被奸细领路,带到了京都郊外无人之地,刺客便来害公主性命。这一切,老臣原本都不知晓。” 原来是他,是他那边给使臣的消息,才让真正的柏清清穿书进来,免于危险。所以小说里真东胡公主的死,便是当时东胡这边没有得知消息。 正是从这里开始改变的,这个胥岁寒,到底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