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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样特殊的我们,就是为了去寻找另外一个包容着自己所有缺点的人,和他一起变得更加的完美呀。” 张云柔说这话时,眼中的包容像是天空一样的辽阔,令人一看便沉入其中无法自拔,朱祐樘自然也不例外,他感觉到了张云柔的真挚,这种真挚也让她的话更有信服力。 要说没有因为自己过差的身体有过什么不好的想法,那绝对是骗人的,作为一个病秧子,时常要吃着苦药,忍痛着身体的各处病痛。 那种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明白的,明明他还这样的年轻,是最该年轻力壮的年纪,却因为身体的缘故比之同龄人瘦弱了不少。 这点不完美本身就很容易让他在意,更何况在自己所爱之人面前,只会无限的自卑。 而且因为小时候朝不保夕的日子,再加上后来哪怕他是朱见深唯一的儿子,可也没有从自己父皇那里得到多少的感情馈赠。 周太后那就更别多提了,更多的是把朱祐樘当成了一个制衡万贵妃的棋子,对于朱祐樘利用有之,温情却是极少的。 这让朱祐樘的生命之中极为缺少爱,也更让他自己本人久而久之的有了一种自卑的心理,只觉得是因为自己不好,所以才没有人爱他。 面对笑的比花儿还要灿烂,温柔又清丽的张云柔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因为他害怕这份感情会在得到之后又再次失去,那只会让他更加的痛苦。 如此不若一开始就不要开始的好,这样的想法不过是因为他从来不相信,自己会得到另外一个人无偿的爱慕,也不相信那个人对这样无用的自己会爱慕一生。 朱祐樘越想越是自卑,原本红的可以烫鸡蛋了一样的脸庞,也陡然间惨白了下来。 这一言不合就脑补,而且还对自己脑补深信不疑的模样,实在是让张云柔见识到了。 眼瞅着自己说什么都不好使,张云柔也不想要再和他空口说白话了,她直接地拉着朱祐樘走到了一旁。 这样的动作让朱祐樘心中的然间升请了一种期待感,没机会七想八想的他和张云柔一起蹲到了花圃旁。 张云柔指着才刚刚打了花苞的月季花,带着两分期待的说道:“这月季花才刚刚打花苞,过不了多久,它就会花开,然后花落。 再想看,那也不是这一朵了,因此我想请你一起陪我看这朵花,看它花开花落。” 张云柔说这话时指的是花,实则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朱祐樘,她以自己实际的动作,肯定的话语,告诉他自己不会离去。 这意思被朱祐樘感知到了,自从无能为力的看见自己的母妃死后,却不能够为他讨回公道而沉重不已的心,在张云柔的笑容之下,好似乌云破日一样的撒进了一点点的光芒。 那点光芒令他轻松而又舒缓,他难得的不想再去多想什么,坚定不移的点了点头,那郑重不已的模样就仿佛在宣誓一样的肃穆。 张云柔见了心也更加的软,她带着两分转移这话题的意味,和他说起了旁边的花朵。 原主是一个十分爱花的女子,她的父亲也很宠溺她,因此这花园被养育的很好,含苞待放的让人一看就能够感觉到那种绚烂。 当然了,更多的是自己身旁有这么一个生机勃勃的人,朱祐樘这般想着难得,极为腼腆的笑了,眼神也是温柔的不像话的。 感觉到另外一道目光一直黏在自己的身上,张云柔心中也是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瞅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的朱祐樘,张云柔陡然间升起了两分恶作剧的心思,她伸出手,将细碎的花瓣揉碎,任由花汁流落在自己的指尖。 然后趁着朱祐樘不备擦到了他的脸庞之上,粉红粉红的花汁被擦到了朱祐樘的脸上,就好似她的脸上被擦上了一道脂粉一样,让他看着多了两分浪荡公子的气质。 朱祐樘被张云柔这动作给惊得下意识的呆愣在那里,但很快,这样的动作所代表的那种亲密和自然让他极为高兴的笑了起来。 眉目之间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子,时时刻刻都包含着郁气,反而难得的有了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朝气蓬勃。 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随从见状悄悄的站了回去,瞧着自家主子难得小心眼儿的,也跟着将花汁涂抹到了张云柔的脸上。 张云柔的脸本身就是极为白嫩的,这花汁涂到了脸上也显得极为明显,让人一眼就能够瞧见。 朱祐樘也有了一种自己在他身上打下了标记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心情更加的舒畅的起来。 朱祐樘毕竟是个大男生,哪怕他身体瘦弱,但也比张云柔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强。 最初,张云柔还带着两分反攻的一些心思,但在朱祐樘彻底的抛开了顾虑之后,她显然有些不敌了。 张云柔左躲右闪的,和朱祐樘玩起了你躲我抓的游戏来,两个人玩玩闹闹的,时不时有笑声传出,那笑声之中所蕴藏的欢快之意,令人一听就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的喜悦。 朱祐樘也在这样的你追我夺之中,难得的感觉到了自己作为男子的那一份强大,心情也更加振奋的跑动了起来。 张云柔一直注意着朱佑樘的,见他喘息越来越粗重,额头上也冒出了细碎的汗珠,之后便装作力有不怠的歇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