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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蔓看了看手中的宝剑,目露决绝之色。 “昨天夜里,他闯到家里来,威胁我欺辱我。” “我什么都豁出去了,你们丐帮必须给我一个公道。” 狗杂种,当她是吓大的? 那封信能不能把乔峰拉下马,她不知道,丐帮内部会不会撕破脸,她不在乎。 反正,全冠清必死。 第99章 我没偷 乔峰等人一听, 勃然变色。执法长老白世镜黑着脸, 派人去拿全冠清。 不多时,执法弟子把全冠清押到聚义堂。 执法弟子在白世镜手底下做事, 不敢多嘴。直到在聚义堂看见余蔓, 全冠清才恍然明白过来如此阵仗对他是为何事。 他自以为抓到康氏的把柄, 再威逼恫吓,康氏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 不敢反抗,碍于声誉更不敢闹到明面上来。 可没想到, 她还真敢。 全冠清索性把心一横,先声夺人, 跳起来大骂余蔓, 又拿出汪剑通的亲笔信, 指认乔峰是契丹人。 满室哗然,那封信在众人之中传递, 老帮主的笔迹有目共睹,乔峰还激动地撕开衣襟, 给大家看胸脯上的狼头刺青。 余蔓冷眼看了一会儿乔峰壮硕的胸肌和腹肌, 末了, 幽幽开口,“乔帮主是契丹人, 所以, 你就卑鄙无耻, 做下流事?” 众人闻言一怔, 思绪暂时回归“正题”。 像是突然想起还有余蔓这号人似的,全冠清霍然转身指着余蔓大骂,骂她和乔峰勾结,害死马大元,随后,向众人讲述他是如何听到马大元的遗言,如何在余蔓走后救醒马大元,马大元又是如何嘱托他的。 “你说当时你也在,那我问你......”余蔓起身踱步,神态自若,“凶手行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拦?”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全冠清如是分辩。 “大元奄奄一息,你为什么不救治他?我绝望无助,你为什么不帮帮我?” “我去追凶手,奈何武功低微,把人跟丢了。”全冠清懊恼不已,一脸自责,不过很快,自责便被气愤取代了,“回去刚好听到马帮主吐露,乔峰害我。” 最后四个字一出,聚义堂陷入死寂,须臾,抽气声四起,此起彼伏。 “马帮主.....真的那么说?”陈长老失声道。 “马帮主眼花了吧。”项长老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全冠清言之凿凿,“待康氏离开,我入室查看,马帮主转醒又交代于我。” 说完,他定定看着余蔓,一副“看你还有何话可说”的模样。 “那天,我进城求救,在街上遇见你,你跟个没事人似的。”余蔓冷冷嘲弄,“当时你不说,葬礼上你也不说,现在想起来讲故事了。” 全冠清早料到会有此一问,当即回道:“我人微言轻,只能忍辱负重。” “事到如今,康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余蔓冷笑,“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反倒给我安罪名。” “你我到底谁见不得人?”全冠清反唇相讥。 信纸最后传到白世镜手里,余蔓移目过去,淡淡扫了一眼,“这封信......你说是大元交给你的,姑且,就算是吧。” 说着,抬眸再次看向全冠清,轻叹一声,“乔帮主是契丹人,你不服他,阴谋也好阳谋也罢,你只管和他斗,不该打我的主意。” 全冠清面露不屑,嗤笑道:“现在想把自己摘出去?哈,晚了!” “你替乔峰隐瞒罪行,还反咬我一口,你这个毒妇。” 余蔓抿抿嘴唇,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面色更冷了,“你怀疑我,为何不能像今天这样,当着大家的面堂堂正正地把你的怀疑说出来?为何非要半夜闯到我家里去?” “原来你也知道,你那点心思见不得光。” “二位......”乔峰提高调门,站出来想要说点什么。 哪知,余蔓的声调比他还高。 “我不是来跟这个下流胚子耍嘴皮子的,谁是契丹人谁当帮主谁想造反,我不关心。” “大元才走了几日,全舵主就这样欺辱我,你们别推三阻四,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余蔓的意思是,先解决她的事,再讨论乔峰。 在场的丐帮大佬也照做了,可是实施起来有困难,最终还是绕回乔峰身上,召集帮众以作评判。 帮主突变契丹人,有老帮主的信作证,还有少林高僧可以验证,丐帮弟子一时难以接受,但大多不相信乔峰是杀害马大元的凶手,仍认乔峰为帮主。 加之全冠清对马大元的遗孀不敬,他的话就更不可信了。大家普遍认为,全冠清是想趁机造反,陷害乔峰。 最后,乔峰发话,处刑不义奸人全冠清,大杖八十,逐出丐帮。 余蔓等了半天不见下文,不禁愣住,“这......就完了?” “嫂子,大杖八十教人生不如死,已是极刑。”乔峰低声解释。 “不杀了他?” 乔峰面露难色, 余蔓四顾,目光扫过一张张面孔,“你们觉得......” 白世镜忽然开口,面沉如墨,厉声道:“此人乃丐帮之耻,当大杖八十而后杀之,以儆效尤。” 这话由旁人来说,定有人附和,可从白世镜嘴里说出来,全场鸦雀无声。 余蔓愣了愣,心知白世镜为人正直,身为执法长老,行事严厉铁面无私,此举定不是帮她说话,而是就事论事,但她还是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