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请人演卦,文玲命格
我冷着脸,看着保险女轻笑一声。 “我就用你们的话来说吧。” “奴仆还需地阁丰,水星两角不相容,若方三处都无应,倾陷斜纹防小人。” “姑娘你地阁尖斜,受深恩而反成怨恨,纹成败陷,奴仆不周,墙壁低倾,思成仇隙。” 顿了顿,我接着大声吓唬她道:“你最近可要当心了,这是身边有小人要害你啊!” 卖保险的这女孩微微一愣,紧接着,她诧异的说道:“没想到,同道中人啊,你好,温小灵。” 她挪了挪步子,想要和我握手。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没在继续摆脸色,就和她握了握手道:“文材。” 突然间的。 我脑袋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计划。 相门一脉,算天算地算命格,唯独不能演算自己的骨肉至亲。 文家一门,看事请神收阴货,却也不敢违背这幽冥中的定数。 就是本事再大,强如袁天罡李淳风之辈的超级大佬,他们也绝不敢自观命格,妄断天机! 可这女的能! 我与她既非亲非故又萍水相逢,何不让她帮我妹妹卜上一卦? 心下决定后,我直接对她开了口,并且明确表示了,只要她肯帮我的忙,我就买她的保险。 我脸皮厚过城墙,死猪不怕开水烫。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叫温小灵的女孩听完后竟然直接就答应了。 如此甚好。 温姑娘你先在这等等,我先招呼了她一句,然后独自进入了病房。 病房里。 文玲正坐在轮椅上看着窗户外面发呆,有人进来了也没什么反应。 我心头一痛,还是慢慢的靠了过去。 “猜猜我是谁?”走到跟前,我一把从背后遮住了文玲的双眼。 “哎呀!老哥!” “快松手!”文玲的语气显得活泼了几分。 “呵呵,最近怎么样了,”我笑着松开了双手,走到文玲面前,半蹲下来。 文玲的眼色一暗,看了看自己的双腿。 我知道自己嘴笨又说错话了,当下赶忙转移话题逗她开心。 “对了,小玲啊,你最近段位升上来没有啊,是不是还是只会用个安琪拉?” “要不要我在帮你打两把排位?”我笑着摸了摸文玲的脑袋。 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孩,文玲本来就贪玩,自打双腿瘫痪后,唯一的消磨时间就是打游戏了。 说到了文玲的开心处,她像个小孩似的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哥,我想要一个皮肤,是抽奖限定款的哦。” “就是贵了点,估计要一两千.....”文玲的声音有点小。 我哈哈大笑了两声,之前的烦心事都被抛到了脑后。 “买啊,啥皮肤都给你买!钱不钱的都不叫个事!”我吹牛比般的夸下了海口。 “哥你最好了!”文玲开心的拿起来手机。 这时。 我跟温姑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进来了。 温小灵进来后先是和我妹妹打了声招呼,然后她拿出一枚铜钱在我眼前晃了晃,笑道:“行了,你先出去吧。” 我知道,她这是在防备我,毕竟我两也算同行,殊途同归,她这是怕我偷学了她的本事去。 玄学一脉,开枝散叶,麻衣相法能传承至今,自然有着它的独特性,故此,我绝不会轻视人家半分。 可以理解。 我安慰了妹妹两句后便走出了房间,在带上房门的那一刻,说实话,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想知道的是。 “妹妹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万一哪天我突然横死了怎么办?还有没有人愿意给她买皮肤?” “她以后能不能相夫教子,成家立业?” 这些我都不知道,我请温小灵卜这一卦,就是要算文玲的命格! 心里挂念,我也不敢走远,出了房间后我直接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 这条走廊很长,头顶上是一排白色节能灯。 地是白色的,墙也刷成了白色,就连天花板都是白色的,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压抑。 靠在长椅上,我隐约的感觉到有点不舒服,这里是医院,是每天生老病死最多的地方。 也是直觉,我总感觉,在天花板上有个人在看着我..... 我装做无意的模样,悄悄的把右手伸进了裤兜。 我摸到了一件东西,一把很小的短匕首。 这不是普通的匕首,是我爷爷年轻时找能人定做的,我独自出来闯荡后,爷爷又被它传给了我。 和那玳瑁骰盅一样,还有一尊明宣德的真武大帝铜像,这三样东西,都算是我老文家的传家之宝。 “三千法界寻真意,玄门不敢笑红尘,神元内守何所思,灵台方寸当清明。” 我默念了几句醒神词,裤兜中的匕首也攥紧了几分。 闭上双眼,凝神静气,我不在去看天花板。 就在这时。 妹妹文玲的房间门开了,温小灵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 我看她神色疲惫,脚下虚浮,当下心里一惊。 “怎么样?可是算出来什么了?”我着急追问道。 温小灵单手扶墙,眼神复杂,略微喘着粗气道:“艮为山,为止,坤为地,为灵,艮上坤下,水居其中,水中有雾,不清不明,阴雷所生,是离卦,魂困松林格!” 她小嘴不停,又接着道;“山不生草,峰不插天,岭不行客,洞不纳云,涧不流水,人无往生!” 我听的一头雾水,她这是自家卦辞,我非麻衣门人,又怎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还没等我问个明白,温小灵突然就将那保险单丢到了垃圾桶。 这保险单是我先前签好字了的,这可是算她业绩的。 温小灵俏脸惨白,她慌里慌张的对我说道:“我走了,保险单就当作废了,再见!” 话刚说完,温小灵转身就离开了,她脚步疾快,看起来着急忙慌的。 “喂!我妹妹的卦词是什么意思!还没告诉我啊!喂!”我看着她的背影大喊出声。 这姑娘连头都没回,脚底抹油般的就这么溜了。 “这都叫个什么事?”我心里有些气闷。 此时,我头顶上的白色灯管突然闪了几下。 我眼睛一眯,头顶上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长长的医院走廊此时没有半个人影,连刚才那种消毒水的味道都消失不见了。 突然! 啪!啪!啪!啪! 从我对面的走廊尽头开始,灯光正在一截一截的消失! 伴随着灯光的消失,走廊尽头的黑暗正一段段的朝我蔓延过来! “这是急眼了?” 我狞笑一声,伸手从裤兜摸出了小匕首,就这么死死盯着走廊尽头。 负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