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遭天谴也是我遭
许是因着刚才吹了很久的空调,梁睿宇的嘴唇有些冰凉,还带着些清冽的薄荷芬芳。 在被梁睿宇亲吻的那一刻,梁温瞳孔骤缩,心跳声就如被云霄飞车抛至最高处再猛地坠落那般强烈,由于太过惊愕,梁温一时手足无措,竟忘了推开梁睿宇。 梁温不是没亲过梁睿宇,也不是没被梁睿宇亲过,可以往他们亲吻,都只是亲一下脸颊便停下,而且随着梁睿宇年岁渐长,他们亲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现如今被梁睿宇这么一吻,梁温目瞪心骇,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现着之前那场荒唐的淫梦,双腿发软,之前被挑逗过的小穴更是又流出了一小股淫水。 少年的初吻毫无技巧可言,而是回归了原始的本能,青涩而热烈。 他的吻于梁温而言,就像是干渴了许久的旅人品尝到了未熟的野果,入口便刺激得味蕾不断分泌津液,牙关直颤,入骨的苦涩令人几欲抛下这个果实,却又因饥渴不得不继续索取果实里的汁液,甚至还渐渐品尝到了一股微妙的甘甜,欲罢不能…… 其实梁睿宇的吻不似梁温那两任丈夫那样带有浓烈的情欲,倒像是虔诚的信徒在亲吻他所敬仰的神明,虽然热切,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直到这场吻结束,梁温整个人仍处于游神状态。 她不停地喘息着,胸口呼吸起伏巨烈,待到呼吸频率趋于平稳,她空白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使她本就因为刚才的接吻而面泛红霞的脸又红了几分,甚至漫延到了颈部。 但梁温脸红可不仅是因为害羞,更多的,还是因为惊恐和恼火:“小宇,你怎么能这样亲我呢?!” 梁睿宇却不以为然,澄澈的眼眸里满是不解:“亲自己的妈妈有什么问题?妈,我们之前又不是没亲过。” “那不一样,之前我们只是亲一下脸颊,现在这样……可是接吻。”她不知道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好像自从那一夜后,她心中那座名为母爱的堡垒就开始出现了裂痕,她越是想填补这道裂痕拨乱反正,就越是欲壑难填。 接吻这种事显然不是母子之间能做的,哪怕只是十几岁的无知少男,也不该无知到这个地步。 除非…… 但梁温不愿细想此事,只是自欺欺人地当作是梁睿宇年纪小不懂这些,呵斥道:“你只能这样亲你喜欢的女生,不可以这样亲我!” 她本想给梁睿宇一个台阶下,想着呵斥完他,让他冷静几天,这件事她就像当初那样,当作无事发生。 怎料下一秒,她便听到梁睿宇说:“可妈妈你就是我喜欢的人啊,除了妈妈,我不会再对别人做这种事。” “你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亲情的喜欢和爱情的喜欢能一样吗?”梁温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她又岂会不知梁睿宇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不想捅破窗户纸,只能故作不知,辞严义正地教育他。 但梁睿宇却偏偏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一把抱住梁温,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贴在她耳畔说出了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可如果我对妈妈你的爱不只是亲情的爱,而是爱情的爱呢?” 他话音刚落,梁温便猛地推开了他。 紧接着,母亲的手便朝着他用力挥去。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他看向梁温,只见她的手停顿在半空,最终也没有对他动手,只是厉声道:“你疯了?我是你亲妈,我们在一起会遭天谴的!” “没关系的。”在这种情况下,梁睿宇居然笑了,“如果真的要遭天谴的话,那也是我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