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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强自忍着,他感觉自己的眼睛几乎要因为这个过程分泌生理盐水了。 “你的能力……”他缓了好一会儿,沉声问。 …… 二十多年前他就知道九头蛇的特级研究员“维多利亚·奥利凡德”不是一个普通人。 那么多年里她都隐藏的很深,另一位研究员艾伦教授一直想抓她的马脚,却一直没有成功过。 但不知道为什么,奥利凡德总会在他面前暴露一点小马脚,或者,与其说是暴露,不如说她在他面前并不怎么设防。 是因为他是“武器”的原因吗? ——不,她几乎是唯一一个把他当作“他”而不是“它”的人。 单纯作为被洗脑的“冬日战士”还好,他一般不清楚“奥利凡德小姐”在其他组织成员前的表现是什么样的。 虽然是“武器”和“武器维修员”的关系,两人同时出现在外的场合真的不多,少到几乎没有。 而且那会儿他的脑子里只有任务,在不涉及任务相关的时候,他基本上从来不说话。 但如今洗脑枷锁松动,他零零散散回想起部分记忆——那当中也包括了关于奥利凡德的一些事情——她是他的“维护员”,是红骷髅的侄女,是九头蛇的骨干,却做过一些非常“不九头蛇”的事情。 比如私底下莫名其妙的称呼他“слива”,比如当年救下斯塔克夫妇,又比如悄悄研究他的洗脑词,再比如,有一些非常不合常理的小手段。 他很确定当初暗杀斯塔克夫妇的时候,他“看见”的车上的两个人已经死亡,但奥利凡德很快就让他看见了完好无损连点皮都没破的他们。 然后他就被组织例行一次的规律洗脑再一次弄的大脑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 “我的能力?” 巴基站在那里,固执的看着她。 奥利凡德不得不又一次清楚的意识到,他们之间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信任”之类的东西,巴基的大脑此时还是被属于九头蛇和詹姆斯·巴恩斯的记忆混杂着。 ——因为知道“冬日战士”的真实身份,她有时总会刻意忽略掉一些东西。 于是她抽出了她的魔杖。 之前在斯塔克大厦的厕所里,巴基看见她用过,就是这个东西把他们两个莫名其妙的从一个地方变到了另一个地方,简直像是过山车版本(催吐版本)的瞬间移动。 “她美吗?” 奥利凡德细长的手指一点点摸过杖身。 她? 巴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说那根小木棍。 “白桦木杖身,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长,杖芯是独角兽毛。”奥利凡德特别温柔的抚摸着它,介绍得郑重其事,“每一个奥利凡德都会制作自己的魔杖,而他们将伴随我们的一生。” 男人翡翠色的眼眸在听见“独角兽”这个单词的时候就微微睁大了,然后他就看见拿着那根“魔杖”的姑娘用杖尖指着自己的脖子。 “Alohomora(阿拉霍洞开)!” 一道亮白的光线从杖尖射·出,扣在她脖子上的引爆器红光快速闪动两下,就这样熄灭了。 “啪嗒”一下,那个危险的金属小东西从她脖子上掉了下来。 冬兵却捡起了它,在奥利凡德的注视下,金属掌心一用力,本就没了卵用的抑制器在他手心扭曲,“咔啦咔啦”两下碎裂了。 …… “嘀……嘀……定位中……” “嘀……嘀……定位纽约……” “嘀……嘀……定位失败……” 神盾局中央控制室里,负责抑制器情况汇报的特工盯着屏幕,给黑寡妇递过去一个内部通讯。 斯塔克大厦内,监控着抑制器的娜塔莎拿着按钮,通过耳机又确认了一遍:“……失效了。” “按钮本来就不能太远程操控,可定位是和总部卫星关联的啊。”鹰眼说。 “定位也没有效果,抑制器被破坏了。” 巴顿顿时震惊:“你确定?是最新的那一款?” “我出来之前从希尔那里拿来的,不会错。”红发特工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可没有密令的话,解开之前就会直接爆炸啊。”巴顿放下了一直维持环抱姿势的手臂,“那人岂不是……” “她应该有什么方法是我们不知道的。” 一直等着消息的弗瑞说,他这一身黑漆漆的模样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显得很压抑。 “就像她之前的……消失一样。” “So……”托尼一直出奇安静的听他们讲话,突然插嘴,“所以你们觉得那些人都是和希芙·普林斯一伙的?” 史蒂夫也跟着看过来,他也有着一样的疑问。 黑寡妇放下了按钮,抿了抿唇没有回话。 “那么。”托尼慢慢坐直了身子,“在那样明显的三方场面下,你们是如何确定,冬日战士和箭锁,来自同一方呢?” “你们,隐瞒了我们,什么呢?” …… 金色的卷发从发梢开始,一点点蜕变成顺直的鸦黑。 五感从日耳曼式的艳丽转换成了混血儿特有的柔和深邃,当那双孔雀蓝色的眼眸注视着你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不会怀疑,这个介于成熟与青涩之间的姑娘,有着独属于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