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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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了一会,那边才接通。 秦希希还没等开口,就听那边的林沁叽叽喳喳的,“希希,你没发生吧?有没有受伤,对不起啊,昨天都怪我,我识人不清把你害成那样,昨晚你哥突然出现差点把我吓死了,我跟你说,他可真凶死了,他让那刀疤大汗直接把我从三楼提着就走,那刀疤大汉长得可真是……”林沁嗓门大,说的又急,絮絮叨叨让人插不了嘴,她闻言赶紧捂住听筒,然后瞟了旁边一眼。 哎呀……这个大嘴巴子,说话这么大声。 尴尬死了。 秦希希转头直接碰上亚伦诧异的目光,她尴尬的笑笑,露出浅浅的梨涡,然后她把嘴巴和手机轻轻捂住,放低声音打断:“你小点声,我问你你现在在哪呢!” 她有点咬牙切齿。 看林沁精力旺盛的样子,应该也是没什么危险,开始还是歉意的关心她两句,话音一转就开始吐槽她哥哥和亚伦,真是交友不慎。 “啊?我在我哥这呢。” “那就好,对了,如果我妈找我你就说我跟你在一块呢。”她又低声嘱咐。 “啥?” 秦希希嘴角不自觉的抽动,然后又耐心的大声重复道“我说!我妈如果找我,你就说跟你在一块呢!” “哦哦,连阿姨昨天给你打电话了,我接的,她说她跟我妈临时决定要出趟门,具体干啥没说,就让你这几天跟我上我哥这住,说是你家保姆请了一周假,没人做饭。” 秦希希闻言第一反应就是妈妈不靠谱,怎么把她自己扔到林沁她哥哥家,她都好久没见他了,多尴尬啊。 “你在哪呢?我让我哥接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我在我哥这呢,我那个…还有点事,到时候再跟你联系吧。” “你有什么……”那边林沁还想刨根问底,但秦希希直接挂断电话。 她本想说她看完医生去找林沁,但一想到林沁知道她受伤,又要开始大呼小叫她就头疼,还是赶紧挂掉了的好。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没一会就到了市区里一个私人医院。 亚伦把她背起来,然后进了楼就径直往里面走上电梯。 一路上她一直不断打量,这家医院挺奇怪,病人都疯疯癫癫的,还有护士在病人追着吃药的。 不会是精神病院吧…… 一直到顶层院长办公室,亚伦才小心的把她放到沙发上,又把外套脱下来,盖到她身上“希希小姐,您先等会吧,医生刚下飞机,应该快到了。” 秦希希刚应了声好,门就又被打开走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真是亮眼……一身粉西装,秦希希直接看呆。 男人放下行李,扫了她两眼,然后脱下衣服,一边换白褂子一边满口怨念的抱怨“阿意精神最近又不好了?半夜三更火急火燎的把我叫回来,天知道我转了几次机才赶回来,这把老骨头快折腾散了!” 男人见屋里没有“阿意”的身影,心里更是火大,“靠,叫我回来,他自己跑哪去了,遛傻小子呢?” “咳咳咳”,亚伦见状连忙装咳打断抱怨个没完的男人,然后眼神示意沙发上的女孩,暗示男人闭嘴。 连秦希希都看出来亚伦的意思,偏偏那男人居然还看不出听,油腔滑调的继续絮叨“不行,我非得找他算账,知不知道我一天有多忙啊,还拿我耍涮。”说罢就拿出手机就要拨通电话。 亚伦实在看不下去,“不是让你给秦总看病,让你给小姑娘处理伤口,检查身体。” 男人呆楞的放下手机,似乎是不敢相信,夺命连环催他回来,就这么点事? “我操。”他开口骂道,然后把视线转移到女孩身上。 还真拿他当小涮啊,什么阿猫阿狗都让他给看病。 “怎么着,又给我弄来个精神病?”他见女孩穿的不伦不类,头发乱糟糟的,出言讽刺。 “不是,我没精神病。”还不等亚伦开口,女孩就自己解释道。 她穿这样也实属无奈,要不是被硬要求她来这里,她才不想来这呢,这穿的骚里骚气的骚包居然还这么挖苦她。 看他这个浮夸的样子,说他是精神病差不多。 骚里骚气的男人看向秦希希一脸怀疑,“你不是精神病穿的像个逃难的,那你是被拐卖的。”他嬉皮笑脸,满口笃定的说。 上下扫了一眼,他津津鼻子又嫌弃的补充一句“长得可真丑。” 秦希希气的脸都憋红了,这骚包是真的脑子有病,怎么对她这么大恶意啊! “行了,沉枫,别闹了,这是秦总妹妹,还小呢,别逗她了。”亚伦先是看了眼手机来电提醒,然后不满的开口阻止道。 他把手机递给那个骚里骚气的男人,然后对女孩解释“别理他,他这人就嘴巴贱。” 秦希希轻轻点点头,只希望赶紧完事,好放她走,她巴不得离这些不正常的人远点。 男人接过电话挑了挑眉,然后视线一直盯在秦希希身上,最后说了句行吧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还给亚伦,面带嫌弃的走到秦希希身边蹲下对她打量了一番“啧啧啧,阿意什么眼光啊,还弄来个未成年的“妹妹”,这发育了吗?长的也不及宁宁一根脚趾头”说罢又在她胸部扫了两眼。 真不知道他一天瞎搞什么。 秦希希拉住亚伦的外套把自己的身体盖的严实,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宁宁是谁,但他语气里对她的贬低她可听的真真的。 她眼睛轻翻瞪他一眼,转过头不想理他。 “呦,有意思啊,还有小脾气呢。”男人挑眉,颇有兴趣的笑道。 其实秦希希根本没什么脾气,如果是平常,她必定不敢和别人回嘴,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嘴贱的人,实在压不住火气,心里一阵委屈。 她偏头,语气闷闷的对亚伦说“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亚伦有点为难,不赞同的责备沉枫,“你能不能正经点,闹什么?” “好好好,不闹了,真是娇气,一点不经闹。” 他听出了女孩话音里的哭意,无趣的摆摆手,然后按铃叫护士把消毒器具都准备好。 “走吧,跟我去楼下治疗室。”沉枫开口对两人说道。 她其实有点不想去,她甚至怀疑这个贱男吊儿郎当的,真会给人看病吗? 亚伦小心的背起女孩,把她送到治疗室,“我在外面等着。” 沉枫在里面正在检查仪器,神情惊讶,亚伦这糙汉什么时候也能这么温柔了? 真是见鬼。他笑着摇摇头,“把衣服脱了,躺到上面去。” “记得,是脱光了。”他语气轻浮又重复了一遍。 她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都说有病不避医,就当被狗看光算了。 她脸上一坨红晕,磨磨蹭蹭的把衣裤都脱光躺在了检查台上。 “我操,阿意是有虐待癖吗?再狠怕不是要把人搞死了。”沉枫看着女孩这一身痕迹,惊讶的吐槽。 她闭上眼,索性当没听见,好在男人虽然不正经,但给她检查身体时还是认真的。 给她身上所有的伤口都重新消毒包扎好后,沉枫又叫来护士给她量体温,然后抽了几管血。 “38.9°C” 怪不得她从醒了就开始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四肢又无力,还以为是醉酒的后遗症呢。 “准备静点。”他开了张单子,然后递给护士。 等到护士给她打上点滴后,沉枫才离开,到门口跟亚伦说了几句,最后临走时又对她说了一句“告诉你哥哥,禁欲啊。” 秦希希气急,胸口高低起伏了两下,到底是忍住没骂他。 真的好贱的男人。 她自我安慰着不必和贱人一般见识,这才感觉心口堵的一口恶气才疏散了些。 亚伦等沉枫离开后走到她身边看着挂瓶,“你睡会吧,我帮你看着。” 女孩点点头,折腾了一晚上,又发着烧,她真有点困了。 一直到墙上钟表指向11,她才悠悠转醒,烧似乎退下了些,头也没那么疼了。 她看了看周围,没人,亚伦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醒了?” 清冷悦耳的男声从她背后传到她的耳朵里,她一个激灵,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