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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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狼 作者:一只小火腿 文案: [可甜可盐和亲公主vs又野又欲小狼崽,he] 锦绣深宫娇养十五年,南平公主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远离故土,和亲高原。 曾经的豆蔻情愫,贵为天子掌珠的矜持,都不得不抛到脑后。 而她更没想到的是,自己会在雪域遇到这样一个俊美的少年。 烈火一样燃烧的热情,圣湖一样清澈的眼睛。 “我是措仑。”他操着不太通顺的东齐话问,“你是什么?” 一口白牙闪闪发亮。像只獠牙新锐的小狼崽,南平公主想。 她在他手心写下自己的名字。少年快活极了,在月光下为她弹奏扎木聂。 “你长得真美。”他说,“比格桑花还美。我要娶你,一辈子对你好。” 南平笑笑,这话如何能当真呢?她千里迢迢和亲,是要嫁给他的哥哥瓒多的。 这里的男人,都像狼一样,从骨子便是野的。女人对他们而言只是猎物罢了,哪有什么一辈子? 可眼前的少年目光是这样的炽热,又是那样深切。 * 南平公主出嫁后不久,名头上的丈夫远征广夏,再也没有回来。 高原王权变幻,部族征伐混战。一年又一年,獠牙初锐的小狼崽渐渐长成了威风凛凛的头狼。 少年措仑继承王位,到底还是娶到了心上人南平。 此时他才知道公主心里住的不是自己,却是故土的三月烟柳。 但他不怕————光阴总能磨掉一切隔阂。 说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儿女情长不及家国万里,两邦交好,部族平定,牧民欢歌。 他要护她一世,让她的梦想在这片寒瘠的土地上,开出格桑花。 *女主所向披靡,十项全能吊打全场,爽文路线,请勿深究逻辑。 *背景全架空,无任何史实,所有情节全部虚构,请勿考据或带入真人进行讨论,感谢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和亲公主vs又纯又欲小狼崽 立意:自己的命运要有自己决定,决定既然做了就一定要坚持! ================ 第1章 男人不言不语,平静的好像一…… 武暮三月,细雨缠绵。 东齐与雪域的边关之战旷日持久,双方人马俱疲。 平关大捷之后,雪域遣婚使抵京,请求德宗割爱掌珠,下嫁于雪域瓒多。以两邦交好之名,行休养生息之实。[1] 德宗允,指婚南平公主,和亲高原。 * 圣旨传进锦绣宫时,南平公主手中的狼毫抖了一抖,在纸上落下一个泪珠子大的墨点。 “殿下。”陪她习字的经学博士赵泽轻声提醒,“该接旨了。” 宫内一片裙摆摇动的细索声,俱是往日侍女宫人跪倒在地。 南平公主不急不忙落了笔,在华服中挺直了脊梁。 她年纪不过十五岁,身子骨刚刚长开,眉眼间还带着少女的稚气。唇畔一点血痣,却又让整张脸平添几分成熟的娇媚。 含苞待放,绝色倾城,不过如此。 “母妃可知此事?”公主淡声问道,端的是皇家气派,努力不露出心底恐慌。 传旨的内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该如何应承。最后还是领头的赔笑道:“瑞妃娘娘自然知道,擎等着为您祝好呢。” 公主没应声,眼波流转,兜兜转转最后落到了赵泽的身上。 男人此时在她身旁低头跪着,不言不语,平静的好像一座山。 少女虽看不见他的脸,但在心中早已把他的模样刻下千百遍——应是如同三月烟柳般,俊逸脱俗。 “殿下。”内侍等候良久,忍不住出言催促。“请您接旨。” 所有人都在静默中期盼,等待,隐忍。 公主最终收回目光,合身拜倒,口中道:“臣稽首上千万岁寿。”[2] 一时之间,宫内有如冷水滴进热油锅。道喜声连绵不绝,劈啪作响,好似成全了一桩天大的美事。 “小的给殿下道喜。”内侍满脸堆笑,分不清真情假意,“请您移驾储香宫,瑞妃娘娘正盼着您过去。” 南平公主被众人簇拥着,往外头走。 在一片与自己无关的欢声笑语中,她茫然回眼望去。 赵泽依旧跪着,没有抬起头。 * 穿过飞檐廊桥,越过蓬莱池的荡漾碧波。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储香宫的巍巍庭殿就映入眼帘。 殿内燃着安息香,缭绕烟雾从仙鹤香炉里喷涌而出,如梦如幻。 瑞妃手握《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卷,跪倒在佛龛前的蒲团上诵读。一看见南平,眼圈登时就红了。 “我的囡囡,快到近前来。”她唤了南平公主乳名。 南平依言上前,卧在母亲膝间。瑞妃一下下抚着她的乌发,嘴里低声哄劝。 母亲的丝绸罗裙是如此柔软,手掌又是如此温暖。 南平到底还是个孩子,停了片刻,就忍不住上气不接下气痛哭起来。 “阿娘,我该怎么办——”她喉咙里咕噜着,泪水止不住的淌,在瑞妃裙摆上留下一片沁人凉意。 雪域离家千里,民俗不通。传闻中那里到处是吃人的妖怪,父王怎么狠得下心,让她孤身去那个地方! 瑞妃尚未开口,门口却传来粗噶的男声:“阿耶真是鬼迷心窍,放妹妹和亲!就不能挑个宗室女,应付了事么?” 二皇子李成续踢踏着靴子,跑进殿来,满脸不忿。 他与南平同为瑞妃所出,本就亲近。加之性子又急,一听这消息,恨不得拿刀劈人。 “你可歇歇罢!成日见的不叫我省心。”瑞妃斥道。 李成续这话虽然说的不着调,但让南平心里蓦地生出些希望来。 她抬起身子,边拭泪,边忍不住开口求到:“阿娘,二哥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阿耶爱护您,若是您去求,他定不会让我去的。” “就是!”李成续附和道。 瑞妃看着这一儿一女,叹了口气。 这两个孩子年纪尚幼,又如何得知其中的博弈奥妙。 太子之位迟迟未立,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二皇子李成续比大皇子晚生一天,若要立储,本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瑞妃风头正劲,独受德宗恩宠。圣上这次是准备在储君一事上,有意迁就她一回。 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她只能失去一个贴心的女儿。 有舍有得,这本就是天底下最公平的买卖。 只是苦了南平。 瑞妃虽徐娘半老,但保养得当,姿色犹在。她看着眼睛红肿但闪着希望的女儿,就仿佛瞧见年少时的自己。 二十年前她被迫与家人分别,带着一肚子感伤入了储香宫这狼虎地,成了一朵只笑不哭的解语花。一日日的熬,终于要熬出头了。 她能受得,南平也能受得。 这是她们的命。 “圣意已决,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奈何不得。”瑞妃最终张口,吐出了铄金式的谎言。 少女眼中的光霎时暗了下去。 “我去和阿耶说!”李成续依旧愤愤不平,“我就不信他——” 话尚未讲完,却被南平打断了:“二哥,罢了。” 少女理了理衣袖,努力止住哽咽,不再多说什么。 瑞妃把这点子变化看在眼里。 南平性子倔,天资聪颖。自己拒绝为她求情,她应是已经猜出了些端倪。 若她是个男儿身就好了——怕是李成续都要比她逊色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