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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晟并没有规定驸马不能进朝堂,但有一点,驸马一生只娶公主一妻,连侍妾都不能有。 在十七八岁有孩子很普遍的大晟,堂堂丞相府嫡出公子,为公主守身到二十多岁已是很有诚意。 郁宁看向公主,见一贯肆意傲娇的她正皱眉,不由心里一紧,“皇姐。” “皇姐心里是真正所想是什么?” 公主思考了片刻,“还是不想定亲。” 郁宁说:“好,我去跟皇祖母说,皇姐莫要忧心。” 公主笑着摸摸他的头。 这宫里人人都说她对七皇子好,其实他们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小七在宠她这个皇姐。 小七给了她很多即便作为公主也无法拥有的快乐。 公主:“我们一起去说。” 才子宴会结束后,太后派人来请公主,郁宁跟着一起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太后,但他有天书。 天书上有各个年龄段,各种身份的人帮他出主意。 太后听他一番奇怪又很有道理的言论,不由无奈笑道:“就你会说。” 郁宁知她是松口了,把一杯温茶放在她手边,“是皇祖母通情达理。” 太后被他哄得满脸笑,最终还是推了两年。 郁宁和公主出来时,黎世子还没走,见到公主立即弯腰垂头。 公主及笄后便不再去学堂,他们毕竟长大了,除了皇子们,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随意。 等公主走后,黎世子才抬起头,目光不经意落在公主的背影上,转头继续笑骂:“我就迟来那么一会儿,四皇子就在太后面前数落我,那么多人在场,我不要面子的吗?” 郁北征惊讶:“你竟然还要面子?” 黎世子笑推了他一下。 少年们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黎世子转头看向郁宁,笑眯眯掏出一块玉给他。 郁宁:“……” 小时候黎世子特别爱给他钱财,总是一箱一箱地送,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欢给郁宁送玉,总是有事没事给他一块玉,软玉硬玉,血玉白玉青玉各种玉都有。 “玉养人,保平安。” 郁宁想把玉挂在腰间,但这只是一块裸玉,没有绳结,他想了想,把玉装进皇姐给的香囊中。 香囊连着腰带,装进一块有很分量的玉后向下坠,腰线收紧,更加凸显出不盈一握的腰肢。 黎世子想到那副画和国子监的那四个人,眉头一皱,“七皇子,玉沉,别坠坏了香囊,拿在手中把玩吧。” 郁北征:“就你屁事多!” 黎世子:“……” 他不是会受委屈的人,实在是不想忍了,等送郁宁走后,立即把画扔给郁北征。 “什么东西?”郁北征打开画后,眉头一皱,“有点不对劲。” 这画中的人是郁宁,可并不是他的常态。 皇子十岁后出宫更简单,他们常一起出去玩,每次出去时,视野最好的七香火锅店三楼不会对外开放。 很多武课不能上后,郁宁把那些武课的时间给了乐器,尤其爱笛子。 他常在晚翠园的树屋里吹,有时在火锅店三楼看着人群,兴致来了也会吹上一曲。 这个场景是真实的,只是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画中少年衣袖滑落,手腕露出大一截,白得耀眼。因为瘦,衣服松松垮垮,领口大开,锁骨清瘦的线条一览无余。 郁北征看得直皱眉。 “四皇子不是嫌我来得迟吗?这就是我迟来的原因。” 郁北征把事情跟他讲了一遍。 郁北征听完原地爆炸。 “我去砍了他们!” 黎世子立即拉住他,“本来他们只是私底下传画,你这么一去这件事整个晟都权贵圈都得知道。” 郁北征极力压住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去找大皇兄。” 黎世子:“对。” 郁宁先他们一步经过婉嫔娘娘和大皇子的怡和殿。 他本来没走这条路,从旁边那条路经过时,天书上的人说看到皇上正从怡和殿出来。 郁宁顿了一下。这些年皇上对他时冷时热,并不是多喜欢他,他没有直面走过去,而是走到假山后朝那里看一眼。 果然看到了皇上。 平日里他身后会跟着成群结队的人,今日只有连顺总管和侍卫长,心情看着还算不错。 郁宁心里有一点疑惑。 这两年大晟发展得不太顺。 前年瘟疫死了很多人,今年又逢旱灾,大晟多地颗粒无收。 军防上也出现问题,夏老将军年岁已高,再也不能上战场守护大晟,下一代没有出彩的将才。 而对面南蜀却正好相反,他们出其不意攻下北越二十几个城池,军队如敢死队般可怕。 这更让大晟朝堂生出沉重危机感,夏守越十四岁那一年就被皇上和夏老将军送去了边境军营。 内忧外患之下,一心想成为名垂青史之明君的皇上,这一年来愈加沧桑,很少踏入后宫。 听说,他已经两个月没进任何妃子的宫了,白妃和贵妃那里都一次没去。 郁宁正思考着,又看到郁北征和黎世子匆匆跑向怡和殿。 郁宁:“……” 怡和殿今天怎么了。 【崽崽想知道他们去干嘛吗?我去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