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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看,衣着单薄的美人侧躺在床上抬眸看向她,一双凤眼含情脉脉,盯得她不自觉就攥紧了浴巾。此刻才明白,李沅回府路上同她说的“晚上再谈”是谈什么。 第三天中午,两人没出门半步,连早饭午饭都是丫鬟送进屋里,隔一段时间后再碗筷端出去。 玉容卿躲在被子里羞得不敢见人,身上汗淋淋的,那处也有些痒痛,却连句“不行”都说不出口。明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明明他就在眼前,玉容卿却已经开始想念他了。 情意正浓时,玉容卿抬手去摸他泛着潮红的脸,李沅俯下身来吻她,她的手便自然的穿插进他的发间。 爱与不舍,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四天清晨,天刚微微亮,李沅便已经穿好了衣裳坐在床边。玉容卿猛然从梦中醒来,眼睛还没有睁开便去摸身边的李沅还在不在。 李沅按住她的手,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卿卿,我在这儿。” 玉容卿清醒过来,随意穿了些衣裳便去给李沅收拾东西,为他整理衣衫,又塞了好多银票给他,边疆不比京城富裕,物资短缺,有钱的地方多的很。 行李早在昨天就收拾好了,玉容卿带回徐州的行李装了满满的七辆马车,银月十三骑会亲自护送她回徐州。李沅要带的东西不多,只一个简单的包袱就装得下。 玉容卿便收拾床铺边同他说,他在京城中的那间小宅子被她卖给万莺莺了,虽然万莺莺只付了一年的定金,但她也没讲价,自己并不缺钱,在京城多个朋友好办事。 等李沅走后,她会遣散这王府里的大部分下人,只留下管家和两个丫鬟看家,她也托了国公夫人帮她照应永定王府。 一切都已经办妥。 玉容卿陪他一起骑马上街,说着今天早上吃的早饭特别美味,又说即便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也得好好吃饭,端正穿衣,作为军中之帅,总要有威严才能镇得住下面的人。 她想这些事即便自己不说,李沅也是知道的,但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唠唠叨叨,停不下来。 一旦停下来,就想哭。 再往前就是京城北门,那里已经集合了大量的士兵等待皇帝和王爷的检阅,玉容卿不能跟过去了。 李沅下马来,扶她下马。玉容卿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就不松开了,沉默了一会,眼泪汹涌而出,说话带着哭腔还倔强着不让他看自己流眼泪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不知道。” “那你每个月能给我写信吗?” “我写,那卿卿也要给我回信。” “嗯。”玉容卿咬紧了下唇,她看见不远处的街面上出现了皇帝的车驾,她不能碍了李沅的正事,松来他的脖子往路旁退去。 她渐渐走远,李沅隐忍着情绪,眼睛都红了,将手中的缰绳交到萧成手里,两步追过去,从背后抱住玉容卿,在她耳边低声说:“卿卿,等我回去,一定要等我。” 玉容卿微微侧身,笑着应他:“我等你。” 永定王率领部队离开京城的时候,玉容卿站在城墙上远眺,一直看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经过几天的准备,玉容卿在京城中的事务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李沅离开的第二天,玉容卿便关了永定王府的大门,将钥匙交到国公夫人手里,自己带着车队离开了京城。 身后的京城与她来时所见并无二致,只是身边没了李沅,总是经不住的落寞。 日子向前看,分离便是再次相遇的开始。 山高水长,道阻且行。 —— 三个半月后,徐州的天空没有一丝浮云,灼灼烈日炙烤着大地,连道路上的时装都被晒的发烫,正午时分,少有行人在街上闲逛。 玉府中,闷热的空气热的人懒懒的。暖春阁的小厨房做了冰点,玉夫人怕晒不敢出门,玉富成听说夫人院里做了冰点,躲着太阳走到暖春阁来讨一碗冰糕吃。 一墙之隔的朝园中水渠半干,湖里繁盛的水草下躲着红白相间的锦鲤,偶有蜻蜓点在水草叶上,叶尖触及水面,泛起点点涟漪。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花丛中流连着色彩斑驳的蝴蝶,朝园一片生机勃勃。 盛夏的蝉鸣在书房外吵嚷不息,玉容卿脱了外衣定坐在书房中,手边是堆成了山的账本。 离开徐州的小半年里,玉富成重出江湖,再次踏进商界,干了三个月后才发觉,自己真是脑子不够用了。家中产业又大又多,他一个人没有帮手根本看不过来,硬撑着又干了一个多月,然后就病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玉富成养病的一个多月里,玉白十分勉强的接过了查账本的事,虽然请了好多个账房先生帮忙,仍旧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等玉容卿回到徐州,还没高兴一天,便发现一直等待自己回家的不是只有家人朋友,还有从正月份就累积在那里的账本。 她的好二哥哥,除了聊些风花雪月,闲情逸致,还真就没什么建树。 俗语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玉容卿也没工夫苛责自己的兄长,还没从车马劳顿中休整过来,便开始了对账本的工作。 陆续忙了有两个多月,账本才终于见了底,玉容卿走出书房去透透气,看院中繁花似锦、阳光烂漫,不由得仰起头来闭着眼睛感受盛夏阳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