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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每个人都闻到了八卦的气息,却又不约而同的选择闭嘴。 公孙赫还要去其他合作商那里视察,陪着唐槐他们在厂里转了一圈,没有什么问题便走了,依然是十分热情的和所有人告别。 母猪刚刚进厂2天,养猪厂的味道已经出来了,是那股熟悉的猪骚味。 唐槐和庄小多继续去给小宿舍装修,本想叫上庄爱国,但是想想他毕竟是以员工的身份在这里工作的,如此算来是占他便宜,就算了。 要进门的时候庄小多还忐忑了一下,不安的看向唐槐。 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昨天晚上的痕迹,要是被张丽丽看到了那还得了,她还是随手举着相机的。 唐槐猜到他在想什么,点了点头,要他放心。 但是张丽丽一进门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墙上怎么有个爪子印啊糠考浣小动物啦?” 她举着相机凑近观察,皱着眉头拿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分明就是人抓出来的,脑内幻想着厉鬼干枯可怖的手从上往下缓缓抓住指甲印的画面,吓得手臂起鸡皮疙瘩。 好在她没有继续追问,不然庄小多怎么跟她解释那是自己抓出来的。 由于庄小多身体抱恙,且剩下的工程量已经不多,唐槐一个人很快就搞定了。考虑到贴地板砖的复杂度和所需技术含量,他们早就打算好了铺个地坪漆就行,保证房间干爽,便于打扫。 唐槐在混合材料的时候,张丽丽架好相机,和庄小多在一旁聊天。 庄小多:“丽丽张,你怎么看着好忧郁,不会是因为公孙赫走了吧?” “不是,”张丽丽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在做,你和唐槐养猪创业,公孙赫富二代又有能力,就连庄爱国和凤香都全身心投身工作,就我一个人闲着,也不知道在干嘛。” 庄小多理解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张丽丽又接着说:“25岁了,没车没房,存款加起来只能买几头母猪,也没有男朋友。以前觉得自己挺厉害的,读书也不错,985毕业,进了大公司,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比自己厉害的多了去了。” “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啦,才25岁,很年轻啊,而且你学历工作履历都很好,可以找到很好的工作的。”庄小多像以往别人安慰失落的自己那样安慰她。 但是很显然,都没什么用。 张丽丽撩了一下头发,说:“小多,扪心自问,你觉得我工作真的很优秀吗?我不过是占了个学历的好处罢了,学校就是我的遮羞布,离开了学校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平庸。” “做喜欢的,有手有脚还能饿死吗?”在一旁的唐槐听不下去了。 张丽丽沉默,庄小多瞪了唐槐一眼,这种感觉他有过一模一样的,说来矫情,但实际确实非常受挫。 唐槐放下搅拌器,拿着相机过来。 “丽丽,你看,这个相机我就不会用,也不会剪辑,就算学会了我也不喜欢,这不是我想做的事,你却做得很好。”唐槐把相机放下:“这个和你的学历没关系吧,你做得很好,不妨试试。” “你当博主吧丽丽。”庄小多附和。 张丽丽沉默了,她从小顺风顺水,父母也管教严格,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去做一个自由职业。 铺好了地坪漆,唐槐开始准备做家具,一个置物柜,一个床头柜,再做个沙发。 本想去竹林里砍点竹子回来做藤编沙发,但庄小多身体不舒服,又格外粘着自己,只好去借刨子,电锯等,拿木板做个置物柜。 晚上吃饭的时候,张丽丽突然说要走了。 庄小多愣了一下,但也觉得正常,问她想去哪里,张丽丽掏出自己的护照:“我先沿路在云南玩一下,然后过境去缅甸,越南。” “会不会有点危险。”庄小多担心,因为据唐槐和公孙赫提到的,好像经常在缅甸执行任务,很乱的样子。 张丽丽白他一眼:“我是去旅游,又不是去搞事情,而且我会一点点越南语和泰语你忘啦。” 晚上。 突如其来的告别,庄小多惆怅的趴在床上,看唐槐洗完澡了回来。 “他们都走了,就剩我俩了。” 唐槐又没有穿上衣,坐在床边,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气味,小麦色皮肤干爽,头发长也长了许多,发尖湿哒哒的垂下来时已经长到眉毛上面,整张脸看起来温柔了许多。 “把裤子脱了。” 庄小多:“?” 唐槐给他看买的药膏,“你不是说……那个,疼嘛,快点。” “我自己来!”庄小多一把夺过唐槐手里药膏,把他推走了,看着手里的马应龙,一丝难为情后又疑惑,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想到之前在唐槐老师家里那张合照,心里微微酸。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开始的,他去世的时候唐槐得有多难过。 虽然庄小多觉得过往不重要,此刻才是重要的,但是如果能够多了解他一点,也许能够解开他的心结。 他渴望的是明了,坦诚,平淡也炙热的爱。 庄小多以极羞耻的姿势为自己上好药后,叫唐槐回来睡觉。 昨晚过后,两人似乎又更亲密了些,虽然庄小多不觉得用肢体接触可以绑定感情,但是升温,亲测绝对是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