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话 【EPISODE 20】 Project 【G】 中
“非常好，渡边先生。你确定没有在跟我开玩笑吗？他不就是个未经考核的普通民众吗？怎么会出现在集合地点？你们是搞错了吧。” 小泽紧绷着脸庞，眉间散发着严肃的目光，怒视着将资料交给她的渡边。 “不，他还是一个居酒屋的老板。”渡边认真地纠正道。 “有什么不一样吗？！” 小泽怒气更甚。 “小泽小姐请冷静一点。我确实是根据警视厅发来的资料，在比对确认无误的前提下才邀请他上车的。” 渡边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或者是装作无法察觉到小泽的愤怒，继续冷静地回应道。 “真搞不懂你们警视厅究竟在干什么。我宁可你们随便派一名驻在所（为山区、孤岛等偏远或特殊地区的警察以及消防单位执行勤务区域所设置的行政单位）的刑警过来，也比这位先生要好上不少吧！这位先生你看到他走路的动作吧，他可是一名残障人士，你们难道就没有任何的同情心吗？” （sagito中发生“天亮号事件”前，冰川诚也是驻扎驻在所的警员。） 为了顾及被警视厅“无辜”送来的居酒屋老板的情绪，盛怒的小泽依然尽量将音量减弱，以免让拄着拐杖，身患残疾的荒井听到，让他感到被伤害。 毕竟，无辜被警方抓上货车已经够倒霉了，还要受到这样的羞辱，小泽心想无论是任何人都不会感到愉快。 “我严重警告你，渡边先生。请帮我告知你的上级，我可是有终止这个项目开发的权力，我说到做到的。我不可能为了一次的试验而让一个普通的民众受伤，这对他来说根本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是吗？” 听着渡边认真且让人恼火的对答，小泽已经到了怒火爆发的临界边缘，要是伤人不是犯罪，小泽应该会拿起正在调整的零件将眼前的渡边痛殴一顿。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提醒一下，不是你们，您也是警视厅的一份子。” “抱歉，照这个情况下去，我也离重新找工作的时刻不远了吧。” “一顿烤肉不，三顿！请您看在烤肉的面子上，先冷静下来。让我跟上级沟通，看是否资料有误。或许，这位荒井先生真的有过人之处，能够胜任这次的试验呢。”渡边双手合十，郑重地摆脱着。 “这样的话” 不知是看在渡边的面子，还是烤肉的面子上，被唤作小泽的年轻女子略作考虑状后，停下了不依不饶的抱怨。 又逃过一劫了，渡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叹着。 于行驶中的带有警视厅用的货柜车中，警视厅后勤科职员渡边志也正艰难地应对g计划的现任负责人——身穿研究服的年轻少女，小泽澄子的质问。 渡边感觉自己的人生降到了低谷，在从最近的几个月开始。 他被上级委派，成为未确认生命体关联事件特别合同搜查总部与科警研的特别应对小组的联络人，负责协助特别小组，完成他们有关未确认生命体应对计划计划——rojectg的执行。 强化外骨骼及战斗系统，简称rojectg。 g计划的提出，可以追溯到几年前的某次军方会议。 最初始的g计划，源自于为了强化自卫队的单兵作战能力而提出的改进方案之一，最终由于造价与功能并不符合军方所要求以及某些政治因素而被搁置。 直至前不久随着未确认生命体的案件肆虐，这个方案才从警视厅的数据库内挖出，并以科警研为首，开展再研发的程序，才得以重生。 至于为何军方的方案会出现在警视厅的数据库，那便不得而知了。 如今的g计划，实际上是由机器工程学权威，目前就任于城北大学的大学教授高村光介，以及他名义上的学生小泽澄子为首，与科警研的工程师共同研发的课题。 听上去本该是个效率十分高效的团队。 但是，一加一有时并不等于二，有时会变成零点一，甚至是负数。名师与高徒的组合，并没有为这个项目带来效益，反而是带来意料之外的麻烦。 实际上，这两位名义上可称为师徒的二人，实际上关系并不融洽。 小泽澄子时常会对高村教授的方案提出不留情面的意见，高村教授则并时常否决小泽所提出的方案，亦对她设计中不留余地的做法深感不妥。 两人的意见相左，大大降低了项目的进度。 或许旁人会认为，作为学生的小泽，为何有资格对一名资深教授的方案横加指点。但渡边知道，小泽小姐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小泽澄子，掩盖在少女感十足的刘海下的，是她充满灵气的倔强锐目。尽管外表稚嫩，但特殊的气质让人看过一眼便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十二岁入学麻省理工学院，十五岁以最顶尖的成绩完成博士课程，是一名智商超过一百八十的天才少女。 十六岁时根据父母的意思回到了日本，在各处大学学习机械工学，亦曾当过高村教授的学生。十七岁时便已经成为早稻田的特约讲师，十八岁时因为她过人的能力，在无须经过考核的情况下，进入了警视厅属下的科研机构，后来演变成科学警察研究院，也就是如今的科警研。 拥有如此天赋的小泽小姐，为何会选择加入警视厅呢？有关于渡边的疑惑，在某次烤肉聚会的时候小泽小姐坦然地说出了答案。 大概，因为有趣吧。 没有保护市民的使命感，也没有认为要为科学献身的伟大目标，只是单纯地觉得有趣才会加入，这种不加修饰的真实，确实十分符合小泽小姐的个性。 渡边无法理解像小泽小姐这样高智商的人是如何看待身边的事物。 但是大概，需要寻找才能获得“有趣”，也是另一种寂寞的体现吧。 拥有异于常人的智商，以及带有强烈自我主义的人格，从某方面来说，小泽小姐还真的十分不适合成为需要团队协作的科警研。 但是，小泽小姐意外地是一个好人。 渡边是这般认为的。 对于仅有一面之缘的小泽与渡边，荒井则是印象深刻。 那天要不是看在渡边以及小泽衣服上的樱花标志（警视厅标志），以及老海泽时常与未确认生命体对策组的同僚们聚会从而认出了渡边身份的情况下，荒井还真有可能去阻止渡边送喝得烂醉的小泽回家。 （详见12话送别） 看来情况比想象中复杂。 尽管二人已经放低了争吵的音量，但仍旧不免让荒井听到了全部的对话。 也让荒井眼前这名年轻而富有才华的少女意外顾及他人的一面，与企划书中传达所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由于大概知晓眼前两人争吵的理由，荒井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而后似乎看到小泽电脑上有关于g系列战甲的数据，趁着二人细语交谈着荒井的“身体障碍”时，荒井开始浏览着小泽编写的程序以及战甲的各方面数据。 十分有趣。 除了配备科警研最新的单兵作战武器外，g系列的机械铠甲，利用微感应原理将人体和机甲的连接更加紧密，并将装载与铠甲内的镜头摄录的画面转化为数据即使传输到电脑，通过电脑指示使用者的行动，强化身穿机甲时使用者的瞬间反应力。 结合物理增幅和能量传导，使机甲最大的输出功率能够达到顿级。 哪怕只是一瞬间，g系列确实拥有能够击倒未确认生命体的能力。 具体的参照数值，来自于与其他未确认生命体战斗的2号与4号。 利用4号攻击未确认生命体留下的残骸与之后得到数具完整的未确认生命体尸体（原代发现的尸体）作为主要数据对比，得出大概的参考数据作为参数衡量。 或许是以2号与4号为产考数据的缘故，因此g系列的试作品gzero外形涂装上与未确认生命体2号有着微妙的相似。 正如当初看到g系列的计划书时，荒井与藤冈的感觉。 还记得藤冈与他对谈道，或许作为军方的备选方案以及量产，这个计划并不适宜。但是将它作为对付未确认生命体的武器却是意外的合适。 对此荒井深感同意。 与古朗基战斗的区域，不会限制于郁郁葱葱的森林与一望无际的荒野，更多的是在繁华都市的暗角，在需要保障周遭市民安全的前提下，能够使用的攻击手段便会变得十分有限。在这个时候，拥有单兵作战能力的战甲便是能够与古朗基作战的利器。 就像是未确认生命体4号五代雄介以及亚马逊化的荒井自身。 不过，从当前的数据看，如今的g系列战甲存在着致命的缺点。 也是计划如今停滞不前的原因。 但是战甲存在的缺点，却是让藤冈有了邀请荒井作为测试者念头的缘故。 “好了，那么就让好好了解一下，拥有能够与古朗基与之抗衡的g系列的全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