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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里几度来人,无功而返;弟弟们发愁;国公夫人将自己关在房里眼泪洗面;国公被族里逼得来气,几度在与会上拍桌。 风暴中心的那位,却不理外事,除去生理需求,雷打不动地继续向祖宗”请罪”。 直到又一次倒下,诊后太医面色凝重,向国公直言道相爷万万不可再跪,这位接连大伤,损及根骨,再不养伤,怕是有性命之虞,再好的情况也要落个残腿,后半生不好过。 国公闻言面色青白,谨儿英姿,要残了,怕也与死无异…… 再度醒来,东方穆谨看见床边出现了不该会在此处的人。 想让自己起身,身子却不像自己的,动弹不得…… “躺着吧。” “臣……”方开口,沙哑的嗓音教相爷咳了起来。 那人微笑。”相别尚不足月,相爷变化不小。” 顺过气后,东方穆谨终于以双手之力,将自己撑坐起身,重新开口。”王爷有事?” 目光对上一双异色瞳…… 出现在他床边的,是一身白衣,肤色如雪,周身不染烟尘气的国师,也是皇帝胞弟,六王爷。 “有事的是你。”六王微笑。”能像相爷这般,在家养伤,越养越严重的……全大翼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一八五、老蛟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 | 7446334 一八五、老蛟 《三夫侍》 ( 拾三果茶 )一八五、老蛟 东方穆谨闻言没反应。 身子拖累了他的思考反应,可而今的他情绪十分平静。 六王瞧了他一眼,唇角微扬。 “苍蛟如牛,你这头老蛟,就是十头牛来都拉不动。”他嗓音轻淡。”那日问你的话,想清了?” “所欲为何?” “守心。”相爷嗓音略哑。”心已有人,不躲不藏,不借口拖宕。” 六王淡淡微笑。”相爷当真给本王出了道难题。” 东方穆谨抬头,眼露不解。 “那女人唤杜丹是嚒?” “我的决断,与她无干系。” “真无干系?” 被这一回问,东方穆谨愣住。 “心里有她,却碰触不得,呵护不得……你不惜搭上自身前途,这般绝决,想要的只是如此?” 国师的声音清澈,有几分空灵,听着听着,思绪彷佛被吸进另一世界里…… 原本一心求个守心自在的东方穆谨恍惚。 自己想要的……只是如此? “她……已成亲。与夫婿感情和美。她不会放下那仨。”稍久,相爷才轻轻道出现实的不可能。 同她为他挡刀,那三人是与她拜过堂的正经夫妻,丹儿个性,不可能弃。 而他,不娶已是需要赌上自己,至于更进一步……着实不敢胡想。 六王似没听见他嘴上喃喃,重申。 “我只问你──所欲为何?” 抬头看向那一灰一蓝的异色双瞳,压在心底的欲望在这双眼睛之下,不住汹涌……东方穆谨喉间哽住须臾,哑声说道: “执子之手……得依人心……白首不相离……” 语至终处,由他身上,幅射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六王扬唇,笑了。 “丞相所欲,本王能帮你。” 刚至秋末,京里已经迎来第一场雪,小小的雪花湿了地面好些天。 今年冬天似乎会比往年冷。 果不期然,甫入冬,便是银装一片。 杜丹一身厚重,肩上披着毛绒绒的狐裘,坐在凤临三楼窗台边的位置,周遭几盆炭火抵御外来寒风。 她脸颊因体温而染上微微粉色,目光像个对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鲜的孩童,极有兴致地看着底下往来事物、人流。 坐了约一刻钟,楼梯那传来些许动静,她转过头,见一名陌生男子,被数名侍卫护在中心步上阶。 那人一身白衣,肩披玄黑皮裘,白到有些透明的肤色,显得有几分不现实……两人很快对上眼。 那一灰一蓝的眼瞳,一下吸引住杜丹。 那人朝她走来。 “杜丹?” “六王爷?” 两句话,确认了彼此身分。 杜丹看着眼前男子,不掩疑惑。胸口一刀伤身太过,初秋醒来的她被关在宅里几个月没出门了,从最初的起身都会痛出一身汗,到终于能正常活动。 据说这位多次送帖子,好不容易才说服家里三夫,促成今日邀约。 地点还是季敏订的。 六王爷脸上挂着浅浅微笑,在杜丹对面坐下。 今日凤临三楼以上被包场,除去两方护卫、奴仆,谁也上不来,两人间也不必虚礼客套。 “本王对妳甚感好奇,今日终于见着本人。”曲祯逸坐下来,开口先是这句。 “六王爷为何想见我?” 六王笑。”为了当朝丞相。” 杜丹嘴微张。”……他还好吗?” “这一个月来总算能走。” 杜丹眼瞪大,喃道:”爷伤得那么重?!” “不是与妳那回,他与族中较量整整月余,损了经骨,被皇上下令不得出房,费不少力才给养回来。” 杜丹愣愣的,有些不明所以。 “他心有所属,不愿依族中安排娶妻,先前布局之伤未愈,便与族里摊牌较量……在祠堂跪了半个月,险些残去双腿。” 杜丹呼吸差点停了。 “……怎能如此不顾身体……” “为守本心。” 见杜丹失语,曲祯逸微微一笑,直问道: “丞相心意,妳可知晓?” 杜丹唇微动,一会儿,轻声道:”知晓。” “不予回应?” “……”杜丹沉默。 曲祯逸也不催促,那双异色眼眸静静地看着她。他着实好奇,能让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