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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书放下空碗,走到洗手池边用清水漱了漱口,像是怕荀钦担心,回过头浅笑道:“慢慢来,总会习惯的。” 荀钦心中惴惴不安,贝齿咬了咬柔软的下唇,道:“如果身体调养好,还是不能接触太阳,对你来说会不会太残忍?” 见荀钦情绪不对,温宁书走到荀钦身边,双手将荀钦圈入怀中,薄唇轻轻的擦过荀钦的耳廓,瘙痒感下荀钦下意识避开,那张愁容满面的脸在他温柔的撩拨下露出笑意,荀钦在他怀里转身,手臂搂住温宁书脖颈,唇逐渐凑近他,湛蓝色的眼眸怔怔的看着他。 “其实初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成功……” “没事,白天睡得也很好。”他捏了捏荀钦的脸颊,“荀先生看起来会不会幽怨了点?持续这样下去,压力太大会秃的。” 荀钦一愣,不由抬高下巴,尽量让温宁书看不见自己头顶:“有吗?我血族不可能秃的。” 温宁书松开手,背靠着矮柜手背掩唇,掩住了上翘的嘴角,却没有掩住带笑的眉眼,荀钦拉开温宁书的手,看着温宁书低头笑出声来,手不自觉遮住头顶。 “我真没秃。” “你不觉得你有点紧张吗?”温宁书指尖顺过荀钦的留海,“其实肉眼看起来挺浓密的,还是说你平常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起来戴假发片?” 荀钦笃定道:“绝对没有。”目光不安的看着温宁书,慢慢松开捂住头顶的手,“老实说,真秃了吗?” 温宁书搂住荀钦的腰,端详了一遍荀钦的头顶:“是有先兆。”刚说完,只见那双湛蓝色的眼眸慌张的看向他,他浅笑食指指节温柔的敲向荀钦额心,“我虽然不在意往后能不能晒太阳,可很担心未来你秃了后,你的秃头会不会照亮了我。” 温柔的眼神,亲密的举动下,说的话怎么就那么哽人。 荀钦百感交集。 看着荀钦愣住,温宁书憋不住笑转过身背对着他,一手杵着矮柜,手背掩住唇边,笑声爽朗。 在笑声中荀钦往温宁书背上一纵,温宁书往前一踉跄,手急忙拦住荀钦揽住的大腿,不多时耳廓被荀钦轻轻咬了一口。 “小白兔,真秃了你还能不要我?” 温宁书轻声道:“谁说不能。” 荀钦皱紧眉头,不快的凑头咬了一口温宁书的侧脸,白净的脸上留下荀钦的口水印子。 “好了,你没机会,这里已经被我盖过章,就算我是小光头,也别想丢下我。”说着荀钦下巴抵住温宁书的肩膀,“你走哪,我都缠着你。” 刚到厨房门口的王雯,看着父亲俩腻腻歪歪的场面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换做以前小家伙还会红脸捂眼故作一副害羞姿态,现如今面对这样的场面已经云淡风轻。 “尤阿姨,您先坐着等一会,他俩在厨房忙着呢。” 尤悦以对两人的了解单想想厨房里的场面都觉得牙甜的发酸,距温宁书醒来已经两年多,每次见面尤悦都觉得腻。 特别荀钦,宣誓主权的模样,就差在温宁书胸口写上‘名草有主’,再洋洋洒洒落款‘荀钦’两字。 “不必叫他们了。”尤悦拍了拍放在一旁的袋子,“我过来送小书订购的血袋,让他们记得把血袋冰好,别放变质了。” 王雯点头,尤悦起身离开时,转头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唇角不住上扬。 虽然她还是不喜欢荀钦,但是仍旧会为两人的感情感到高兴。 在等待温宁书醒来,日日夜夜不知尽头的岁月里,荀钦为温宁书做的所有事情,让她相信了荀钦的感情。 那些数百年寂寞、黑暗、不知所求的日子,使得温宁书于他来说尤为重要。 而这份过分依赖与被需要感,恰恰好满足了另一颗无所依处的心…… …… 尤悦婚期将近,温宁书也乖乖听荀钦安排喝动物的新鲜血液。 直至婚礼当天,傍晚的太阳还是能在皮肤上留下轻微的晒伤。 他穿着灰色的西装从衣帽间走出来,荀钦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大自然。 温宁书道:“不合适吗?西装布料遮光比较好,我想这种天气穿羽绒服或者大衣去可能会太夸张了一点。” 荀钦强撑着笑意,手轻轻推着温宁书的手臂往衣帽间走:“尤悦不是改时间到七点半开席,那时候天都黑了,穿日常装也没事,再说你穿那么好看,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跑去抢婚的。” “行吧,我进去换一套。” 温宁书回头的瞬间,看着荀钦不太自然的表情皱紧了眉头。 对于穿西装这件事,荀钦态度敏感的让温宁书自觉不对,可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两人来的婚礼现场时,穿着婚纱的尤悦挽着尤父的手臂缓步走向新郎,似乎察觉到他们入场,看了温宁书一眼,唇角温柔的上扬。 “哥。”靠边的桌子温宇鹤挥了挥手。 圆桌上都是熟悉的面孔,留给两人的位置备好了鲜血饮品,一切尤悦为温宁书这个曾经出生入死的老朋友安排的十分妥当。 婚礼的流程结束,尤悦在台上说要把手中的捧花送给一个很好的朋友,刚说完便提着婚纱裙摆走到温宁书跟前,手中的花束搁置在温宁书怀里,白色的光柱柔柔的打在两人身上。 温宁书疑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