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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莫尔第一次完整的看到戴里克胸膛上的虫纹,仅半边,从锁骨一路延伸到胸肌结束的位置,不小的面积里纹路交错增叠,一切都是最最鬼斧神工的创作。 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象过这会给他带来如此鼎沸的影响,他不由自主的被戴里克所吸引,迷转,沉沦。 他没有接触过其他雌子的虫纹,但是莫尔确信不会再有比他更完美的了。虫纹覆盖着的是饱满紧实的肌肉,这是多么强健的躯体,莫尔为他深深着迷着。 但这一切都抵不过戴里克一滴眼泪来的震撼。莫尔自己就哭过好多次,有生理性的,有故意的,也有真伤心的,但那是戴里克。 一个典型的帝国雌子,隐忍,坚毅,一切美好的词语用来形容他都不会过分。 他给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保护者,保护自己的下属,保护帝国公民,保护莫尔。 泪水的存在当然是不被允许的,他不被允许软弱,他要做的应该是寻找到问题解决的办法,然后以最温暖的怀抱安慰在他怀里哭泣的被保护者。 可是现在的泪水又是真是存在的,一滴一滴要将莫尔烫坏,这都是他的错。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吻掉了戴里克眼中的泪水。 莫尔在一方白色的大床上醒过来,这是一间方形的屋子,屋内阳光充足,拥有很大的一扇窗子,露台上摆了好多盆花朵,有一些连他也叫不出名字。 除了床铺是白色的,四周的装饰都是暖阳色的,很有食欲的颜色。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莫尔半坐起身,用手掌撑着床铺,床铺很柔软,摁一下就陷下去一个小坑,发呆。 又穿越了?莫尔爬起来四处摸索自身,还是熟悉的身体,排除。 被绑架了?自己所在的房间整洁又温馨,排除。 昨天的一幕幕重新回到脑海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莫尔将头重新埋入臂窝里,以双膝环抱的姿势在方床上自闭。 戴里克骂自己的感情是有病该治,自己装作犯病来吓他。 莫尔不敢置信,如此狗血的事情为何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戴里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莫尔在一方白床上紧紧的蜷缩起自己,仅占了一小片位子,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从他的视角里只能看到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柔软的发丝乖巧的贴浮在上面,他自然的走过去抱住坐在床上的雄子。 这里当然不是家里,他身后跟着的是医疗师,昨天晚上莫尔的情绪失控,他只能暂时安抚住他,待莫尔睡着之后就联系了这里。 这是自己养的崽儿,说不心疼怎么可能,但是病情恶化了就要抓紧治疗,他不敢想象失去莫尔的可能。 莫尔感受到周身的温暖,诧异的抬起头,“戴里克,”莫尔投入自己最熟悉的怀抱里,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故意吓你,我真的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怀里的雄子半跪在床铺间,自从进入生长期就不见长肉,在病号服的加持下更显的楚楚可怜。 自动忽略莫尔的话语,只当他是为了显示自己没有发病不让自己担心才说什么昨晚都是故意吓他的。 他确实被吓到了,戴里克回想起莫尔当时的情景就觉得后怕,他慢慢的为雄子顺后背安抚“没关系,不是你的错,这两天你安心呆在这里养病,不要害怕。”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会尽快安排艾弗里进入军属,我看过他的成绩单,非常优秀。” “——?” “你,不是,这关艾弗里什么事?为什么要安排他进军属?”莫尔的脑子显然不太够用。 “你想让他凭自己进去吗?”戴里克显然误会了莫尔的用意,也对,如果他连这点本事也没有,莫尔也不会喜欢他。 只是,昨天虽然场面一团乱,但他已经思考过了,他不会答应莫尔这样做的。莫尔应当学会尊重雌子。 “???” “他想怎么样关我什么事?”莫尔皱眉,隐约间好像将一个个小珠子串联了起来,有一种管中窥豹的隐秘感。 他一定要那么过分吗?一定要让自己亲口承认那个雌子吗? 莫尔迟疑的开口,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我和艾弗里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不管你误会了什么请都不要相信。” “......” 戴里克说要陪他一起就是真的陪他,他从军属请了一个月的假,全程陪护没有半点不耐心,上次他们这么长时间呆在一起还是莫尔刚刚抵达帝国的时候。 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如果之乎邀请他回答‘虫生最后悔的事情时什么?’ 他一定不会想要回答:谢邀,虫在疗养院,刚下飞行器。 莫尔简直是悔不当初,到底为什么脑袋抽了想出来这个鬼主意,虽然他的脑袋里经常进水,但这次进的水简直异常的多。 被艾弗里刺激到想找戴里克告白,告白就告白整那么多骚套路干啥,遭报应了。 没有虫相信他是正常的,包括戴里克和所有医疗师。 即便他们做了各种检查脑电波正常也不相信。 到最后莫尔都在怀疑是不是他真的有病,这一切都是他臆想出来。 “我的课怎么办?”莫尔问,现在是二年级将近结束的时间点,他还有一个月的课程外加期末考试等着他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