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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下去。 没钱去理发店,都是自己动手。 这个事情姜茶也是有听说的,传闻中的霍家长孙十来岁就出了国,十多年没回来,然后跟外人想的学商回来继承家业也不一样 他学的是西医。 在外界看来,这时候反而是吊儿郎当的霍二小姐走起了正经八百的路线,好歹也是个执行总裁。 不过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去做了医生呢? 当然也不是说做医生不好,不过按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她等着他再说点什么,可他就像是逆着她的意思来一样,多的一句也不说了。 放饵不留钩,她心里的猫咬下去了总觉得不甘心,一只爪儿藏心上挠啊挠的。 话只说一半。 真是个, 坏人。 然而这位坏人并没有做坏人的自觉,仍然低着头眉目未动,手指撩起她一把浓密乌黑的发拨到肩的一侧,她颈后一节白皙皮肤如雪般蓦然地跳进了男人眼帘。 手顿了顿,他眸光凝上了那小片的玉白色的肌肤。 整整一秒。 然后,没有犹豫就又把那把湿发给拨了回去。 姜茶蓦地一回眸,? 没什么。霍云琛挪开视线,口中温淡地答。 她那一把头发又长又密,吹开了跟云雾般的蓬松干净,而且一直被他盘在手上也不打结,吹得还真挺专业。 等他把吹风机关掉了,姜茶自己用手理了理头发,另只手就被人塞进了一柄梳子。 两个人并排走出去,一边走,姜茶一边把玩着他塞给她的那柄梳子。 洁白通透,不像是牛角更不是木头的材质,比较像是玉,而且还像放了很久的样子,整体泛出了丝丝的沁纹。梳身上浮雕着如意祥云的纹路,很精致也很仔细,不细看的话根本瞧不出来。 她总感觉这是应该摆在玻璃橱里的神仙梳子,不是拿来梳头的那种凡间梳子。 霍云琛目光平视前方,声线有干燥的哑意,快去睡觉。 姜茶闻声瞧了他一眼,谢谢你, 她唇角偷偷地扬起来:tony老师。 霍云琛:???tony老师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一来一去十多分钟,客厅的电视正在放不知名的电视剧。 你就那么喜欢挑战我的底线? 姜茶伫足,循声望过去,占满了大半面墙的屏幕上正放到霸总把小白花壁咚掐下巴膝盖挑开白花两条瘦腿俯首贴近她的耳,咬字低低,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不介意让你都试一遍。 霍云琛: 什么鬼。 他在她身前挡住电视,垂眸,快去。 稳如赶小鸡的老母鸡。 姜茶:。 她眯着眼悠悠地看他一眼,没表示任何的反对意见,收回视线转身抬脚往楼上走。 目送小姑娘上了楼,男人这才抬脚走到电视旁边,正准备拿起遥控器要把电视关了,身后老人家的声音铿锵有力地响起,我还没看完呢孙崽! 霍云琛动作一顿,转眸,您还醒着呢。 霍爷爷:不然我开电视干什么?催眠? 说起来从前还是霍云姝爱看这些豪门霸总电视剧,美名其曰人间真实,甚至还屡劝老爷子跟着一起看共同学习霸总的王霸之气,爷孙两个人看得一身是劲。 霍云姝还曾经拉过霍云琛加入,那时候小霍少爷人还在重洋留学诚然每一次拉拢的结果都是意料之中的拒绝。 霍云琛没犹豫把电视关了:熬夜容易猝死。 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当我是你,弱不禁风? 霍云琛:? 您是身强体壮,霍云琛口风不咸不淡的:不过还是少看点黄暴的电视电影,以免影响心理健康。 脑子黄暴的人看什么都黄暴。霍老爷子轻嗤,末了发觉自家孙崽一直看着自己,眼风当即就扫了过去:看什么看,我说的是脑子黄暴的人,我说你了?至于这么急不可耐地对号入座? 霍云琛: 霍爷爷又瞥了一眼过来,我说霍云琛,你现在怎么话里话外都像个爹? 霍云琛:爷爷我没您这么大的儿子。 霍爷爷:滚。 祖传暴躁。 霍爷爷:那么想当爹,赶紧生个曾孙崽给我玩玩。 霍云琛:爷爷我没那个功能。 霍爷爷:没那个功能就别上赶着学做爹,孙崽。 霍云琛: 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发觉楼下有争吵声,姜茶拧了门趴在栏杆上悄悄地往下看,正巧男人侧过身体一抬首。 视线相对,她的脊背猛然地僵直,表情以肉眼可捕捉到的速度僵化。 如果她是一只猫,大概率浑身上下的毛发都会炸成垂直的形状。